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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不喜欢他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他,那你还留着他给你的东西干嘛?”于清怀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下意识捂住了嘴,干笑了两声。
“你还知道什么?”安晚问。
“没有,什么都不知道,就上学期那一次!我发誓!”
看他毛都竖起来的样子,安晚也不在意了。
“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我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那你喜欢谁?李子坤吗?你不会喜欢我吧!”
“想的美!”
“走啦!”
安晚先他一步走出教室,于清怀在后面苦苦逼问。
高二的文理分班让有的人一下陷入了抉择,填文理志愿的前几天,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当然安晚除外。
“阿晚,你选文还是选理?”
“选理。”
“我以为你会选文。”看上去初储好像还有一点失落。
“所以你选文?”
“我也选理。”初储笑了一下。
“只不过我以为你文笔那么好会学文科。”
“其实对你来说学什么都是一样的吧!反正你都能学的很好。”
“那李子坤呢,李子坤学什么?”
“选理吧,男生大多数不都学理吗?”安晚回答她。
自从换了班级之后,安晚见到李子坤的次数就少了,以前都在一个楼层,隔了一个班,现在隔了一层楼。
“那你同桌呢?”初储瞥了瞥于清怀的位子。
“也选理吧,没问。”
“你们俩可是坐了一年同桌的人,这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还不关心一下人家?”
“那你们俩还坐过一个月左右的同桌,你怎么不问。”
“我们俩就是露水情缘,不算数的~”
“如果我们四个都选理,那…我们说不准会在一个班级!”初储想的挺美的,但其实安晚也想他们还可以在一个班级。
“你能不能想一个名字?”安晚打断她。
“那…F4?”
“人家F4都是男的…”
“算了算了,名字的事等我好好想想。”
晚上班级里的人大多都出去吃饭了,初储也和同学去打羽毛球,安晚就站在走廊看着窗外。
“你怎么没出去吃饭?”于清怀从外面回来,看她站在走廊。
“不饿。”安晚回答他。
“哦!我也是!”
安晚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一直给人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那个…安晚,你…选文还是选理?”
“你问我的?”安晚以为是李子坤让他问的。
于清怀摇了摇头,然后蹦出来两个字,让安晚有些吃惊。
“我爸。”于清怀说。
“你爸?”
“嗯。”
“你爸认识我?”
“嗯。”
“你爸是谁?”
“校长。”
怎么说她也是和于清怀坐了两个学期的同桌了,她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于清怀居然是校长的儿子,对!校长也姓于只不过谁往那方面想啊,而且也没听见有什么闲言碎语关于他家事的,有也只有高一那次家长会了。
安晚好像还有一些反应不过来,信息量有点大…难怪这个家伙一开始来吊儿郎当不学习没人管他,军训也不用来,好像一下子就能解释明白了。
“你爸还说什么了?”安晚想了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我爸没说什么,马上要选文理了,我选理科,他就顺口问问你选什么。”
顺口?不知道的人以为安晚和他爸有多熟,明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吧。
“你爸怎么认识的我?”
“因为你初中写的文章登了报,我爸说你文笔和文章思想挺好的,军训的时候也是你做学生代表讲话,所以我爸对你印象比较深。”
安晚从小到大写作获过太多的奖了,具体是那一份她也记不清了。
“那我谢谢你爸!”安晚说。
“还有…我和你坐同桌也是他安排的。”
经过他前面的铺垫,安晚能猜到于清怀和她坐同桌的原因,军训的时候于清怀没来,安排位子的时候安晚是自己一个人坐,旁边的位子空出来,班主任说她的同桌病了军训之后才能来,于清怀来的那天就直接被安排坐在了安晚旁边,安晚看他那精神劲,也不像哪里有病。
安晚那时候觉得他这个同桌可能有内伤,比如不能大呼小叫会被吓到,不能生气,会突然晕倒的那种,再加上不爱和陌生人接触安晚就和他保持距离。
“你爸可真是费劲心思了,这就是你一开始那么针对我的原因?”
“嗯。”
“只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初中班级的好学生大多数都目中无人还巴结老师,而且对于我爸的强行配对,我特别反感,我只能和他抗争,我知道我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允许我换座的,只有从你这里突破,你主动换座,他就不能说什么了。”
安晚被他这一番说辞气笑了,于清怀比她想像的还要幼稚,幼稚的多。
“所以我就是你和你爸战争的牺牲品?”
于清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喜欢他对于我的事情什么都擅自主张,为我做决定,现在决定我的同桌是谁,未来我的婚姻我的老婆是不是都得他选,所以我只能早早地反抗,以防未来酿成大祸。”
“可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无论是在你坐垫上到凉水,让你受凉住医院,还是偷看你东西,还是在那之前对你的种种不好的行为,针对你影响你学习甚至不和你说话孤立你,用言语讽刺你,这都不是出自我的本心。”
就于清怀之前做的这些事,写一本书来指责他都不过分。
“后来我带着对你的愧疚想要向你道歉,在到后来慢慢的接触,你的大度不和我一般见识,你真的很安静,和你坐在一起我特别的自在,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的,不是那种喜欢你应该明白就是我喜欢你这个同桌。”
明明说的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于清怀解释着解释着自己脸还红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安晚觉得他说不明白,自己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没有讨厌过于清怀,就算一开始他挺不正常的,但是安晚并不受他影响,起码这个人品行还挺端正,不偷不摸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和男生坐同桌可能有些地方是她做的不够好,在后来做出过分以及伤害她的事情,她是理解不了,但只觉得他更不正常,后来慢慢相处也是发现这人还行,没有那么差,还能当个朋友相处。
“还有个事我想和你说,我只和你说,你不要和别人说。”
“嗯。”安晚回答他。
“你记得高一来给我开家长会那个女人吗?”
“嗯。”
“她是我妈妈,亲妈,她比我爸小十五岁,原来她是我爸的学生,在我爸是她老师的时候她就对我爸心生爱慕,后来她毕业了,我爸也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生了一个男孩,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我爸和他前妻离婚了,之后机缘巧合又和我妈在一起了,然后就有了我。”
“小的时候,我爸的前妻总是带着我哥哥来我家对我妈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我家周围的邻居久而久之也穿出一些闲言碎语,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就真的以为我妈是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坏女人,我也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时我觉得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
说着说着,于清怀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飘向了远方。
“这不是你的错,你爸爸你妈妈都没有错。”安晚伸出手像安慰顾纯一样安抚着他,此时的于清怀更加像一个孩子。
“所以我这个人言行举止有时候把握不好分寸,可能,不!已经是伤害到你了,我要说一句对不起,但我真的要说明白,我爸真是离婚之后才再遇到我妈,和我妈结婚的,我妈真的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她生我的时候只有23岁,而我爸都快四十了…”
“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在双方都是单身的情况下…”安晚对他说。
“不是每个人都向你这样觉得的,那个时候他们都认为我妈是图我爸的钱,图他那时候的地位权势才主动投怀送抱,可依我妈当时的条件完全不必找一个快半百的人,她完全可以找一个青年才俊…”
年少时倾心的人真的是最好的。
“那你妈妈现在也很幸福不是吗?她并不会因为选择了你爸爸而后悔,这就是她年轻时想要的,最后得到了她应该很满足,不是每个人都能和自己爱慕的人在一起。”
是啊,安晚那时候就明白的道理,在别人身上就能理解,到自己身上就没办法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