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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埋头一路小跑。
反正扛的是纸人，轻飘飘的没重量。
本能的朝向平时当差的衙门，这条路他最熟悉。
有了工具人代步，江辰终于不用傻站着了。
他打量着这座古风古气的小县城，和电影里的民国时代差不多。
夜已深，路上幽静无人。
江辰心想，以自己现在的模样，要想活下去，还得尽量去找人多的地方，收集灵火。
事实证明，杀人是最快的收集方式。
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之前连小鱼都不敢杀的人，穿越成纸人后，会如此的杀戮果伐。
江辰安慰自己，就当是场游戏吧！
正想着，毛蛋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
毛蛋小声答说：“前面，有人来了……”
他心里又激动又绝望，因为来人穿着和他一样的制服，绝对是友军。
可是……身后的纸人连枪都不怕，还能瞬移，以臂为刀。
来了也是送死，顿时满脸沮丧。
两人嘴里叼着烟，见人就骂骂咧咧。
“怂球，你扛个纸人干啥？”
“你改名叫完蛋玩意儿算了，妈的！吓老子一跳！”
“其他人呢，磨磨唧唧的，害老子半夜被副官派来喝西北风。”
“问你话呢？哑巴了？”
……
毛蛋年纪小，在衙门里没少受欺负，属于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
这顿骂在他看来，远没有身上的纸人恐怖。
他埋着头，不敢吭声。
“别怕，带我过去，帮你收拾他们。”
夜深人静。
在小的声音也会被放大。
两人明显听到了江辰的话。
他们面面相觑的愣了愣，有些不太敢相信。
“咦……？”
“刚刚是那纸人开口说话了？”
“见鬼！”
头皮发麻，当即从肩膀上拿下枪。
紧张的对准毛蛋：
“快把你身上的纸人丢下，不然老子蹦了你！”
“毛蛋！快扔了……”
前有枪子儿，后又纸人。
毛蛋害怕的浑身直抖，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办。
眼泪忍不住的唰唰直往下掉。
江辰无奈的又说了句：“这俩混蛋可不会心疼你，枪一响，你就没咯。”
许是江辰的话起了作用，许是想活命。
毛蛋闭上眼。
一咬牙，扛着纸人就往前冲。
“你他娘的别过来！”
“喂！”
“老子真开枪了……”
……
“噌！”
枪声并没有响起。
江辰主动使用了瞬移技能，在他们扣扳机之前。
等毛蛋睁开眼时，只看到两具血淋淋的无头尸体。
旁边站着丑陋的女纸人。
它的胳膊，还在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