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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抛下这么一句话，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漆黑的车窗摇下，露出他英挺深邃的侧脸，在萧柠一靠近时，她才发现副驾驶的门是开着的，一声冰凉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里溢出。
“上车！”
她的目光垂下，打开车门，进去了，依旧是后座。
见状，徐初戴起墨镜，鼻翼微缩，冷哼了声，又低沉开口道：“地址！”
“崇里小区。”
在一片发动机的沉闷声中，汽车急速前行。
从后视镜瞥眼看去，他发现她在思考时，总是喜欢咬大拇指，严肃而不失俏皮。
一路无言。
拐过两个街口，汽车稳稳停下。
崇里小区是老小区，居住的大部分是老人。
下车没走多远，一个老奶奶领着小孙子走过来，萧柠一掏出证件，向她打听赵家。
老奶奶长长的‘哦’了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修车铺，道：“那儿上面就是老赵的家。”
临走，老奶奶低声叹息，“你们又是为了赵超的事来的，那孩子，哎，老赵夫妻两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混账儿子。”
黑眸一闪，萧柠一浅笑着问道：“奶奶，你和他们家很熟吗？”
“熟，我们楼上楼下住着都快三十年了。”
“赵超经常惹事？”徐初帮腔问道。
萧柠一诧异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而他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傲娇，好似在说，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他竖起手指贴在嘴边，‘嘘’了声，仿佛在说，‘你专心点’。
老奶奶说道：“他不光惹是生非，还老是打老两口，不给钱就打。哎，造孽啊！而且他还……”
萧柠一见她欲言又止，刚想追问，老奶奶摆了摆手：“我，我，你们还是去问问派出所的李警官吧！”
说罢，她就抱着小孙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萧、徐二人对视一眼。
“走，我们先去赵家瞧瞧。”
‘咚咚……’
萧柠一叩着木门，等了许久，未见门开。
侧耳紧贴在木门上，似乎传来微弱的声响，联想起赵超被害，萧柠一担忧老人的安危，刚要踹门时，‘吱昂’一声，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