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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睡了久, 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才解渴。
他也没多在意空乘之前的话，看着窗外云层逐渐变薄，阳落下去, 继而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灯火。
他原计划也没打算今就直接去往目的——事实上, 除了定了几个自己想去的方，叫刘叔先提前订好了当的酒店外，程澄根本没做什么具体的打算。
往好听了说是随遇而安, 但根本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懒。
眼看就要降落, 程澄才开始思考今剩下的几个小时去做点什么。
但是他对这里实在人生不熟, 他自己在网页上查了一会儿，觉规划实在麻烦, 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坐笔直还在处公务的人。
还好没跟田昕一块儿来，要是跟他一起，那两个人可就要过上要么酒店躺尸要么沙滩躺尸的子了。
以说主角还是有主角的好处。
比如在这种时候。
他碰了碰谢洵的胳膊：“宝贝。”
对方侧过头来看他, 脸上的表少了往里的淡漠, 倒让程澄下意识愣了一下。
不是自己的错觉，是最近谢洵好像对他的敌意减少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会突然有这个转变, 但是——
程澄往谢洵身边贴了一下，然直接把查了一半攻略的平板放在他腿上, 命令道：“你来计划一下这几的行程。”
毕竟有壮丁！不用白不用！
他看着谢洵的表变微妙：“程澄，你早之前就说着要来，结果一点计划都没有？”
“这个，也不算没有……”程澄咳嗽一声给自己找补, “比如过两我们肯定是要去小岛的，我到时候还要给我外婆报平安呢。”
“以这几……”程澄话说了一半觉自己好像现在非常不符合原主的人设，立刻重新把脸板起来, “没计划怎么了，这不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
“没事，你也不用急，”程澄说话还深谙一松一紧的原，“今我们还不去哪里，你可以晚上在酒店慢慢想，明再说。”
他说完还顺带鼓励了一句：“加油宝贝。”
毕竟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本自己会这么叫谢洵是因那个“原主也会虚假对主角柔蜜意”的原因，没想到最近相处下来越叫越顺口，都快发展成口头禅了。
谢洵最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对了，这是什么？”他现在才注意到自己身旁好像多了一支玫瑰花。
他拿起来问谢洵：“谁送的呀？还趁着睡觉放我这里。”
“……”谢洵的眼神镇定，看不出丝毫的心虚，“空乘给的。”
只是空乘什么给，在他睡觉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谢洵却缄口不言。
反正自己也没说谎。谢洵想。
“那一定是空乘姐姐见我好看，忍不住给我的。不然谁无缘无故送人玫瑰啊？”程澄端详了一会儿这支玫瑰发表了自己的推测，“真是的，那送的时候你替我谢谢她了吗？要是我醒着，就不好意思收了。”
“……”谢洵忽然觉牙根有点酸。
但了避免程澄会真的去问人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他还是面无表点了点头：“说过了。”
“噢。”程澄点点头，然继续着飞机降落。
谢洵看着他的侧脸一度犹豫要不要解释什么，结果还没想好怎么说，程澄就又忽然转过脸来。
“拿一下。”程澄把刚才的玫瑰塞到谢洵手上，“不用还给我哈。”
毕竟是谢洵趁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接的，他本来就没有收的意思，现在拿着万一给空乘造成误会，也不好。
于是程澄便熟练将烫手山芋转移到了谢洵那里。
把花塞过去的同时，飞机也已经降落到了面，开始滑行。
滑轮与面接触，发出巨大的摩擦声，程澄看着谢洵，还以对方会把花随手扔掉，结果却发现他居然真的收了下来，甚至张了张口，好像说了一句话。
程澄在飞机的轰鸣声里捂着耳朵问：“你刚才说什么？”
可惜谢洵这次只是摇头，不打算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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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因睡饱了有精神，下了飞机就让人替他们把行李先送回酒店，自己则跟谢洵一起，准备去随便找点吃的。
踏上异国的土，四周都是全然陌生的迥异的脸庞，程澄忽然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只是兴奋归兴奋，他看着那风格各异的建筑给谢洵提要求：“那再多花两时间在这里，我想画画建筑！”
谢洵默默应了一声。
给出了一点指导意见，程澄就开始化身成了生活不自的旅行废物：“好了，那带我去吃饭吧。”
“……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
“离这里最近的有三家好评度高且不需要预约的餐厅，现在还在营业时间里，其中两家打车大概三十分钟，另外一家……”谢洵开始给他几个选项，从菜式到评分非常详细，还有距离通通包含在内，看来虽然程澄说了不急，他还是在飞机上就开始做了功课。
知道的是出来旅游，不知道的还以在汇报项目。
不过谢洵不需要向别人汇报项目，程澄没边际联想，这么一看竟然觉自己有点赚。
程澄越发觉带谢洵出来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于是干脆变本加厉：“我还是不知道啊，你来选吧。”
谢洵沉默片刻，看了他一眼。
“你看着我做什么？”程澄跟他呛声，搬出了许久没说过的家庭伦经典台词，“这是一个丈夫应尽的本分！”
他说完就打算拉着谢洵去打车，结果自己了两步发现对方没动，狐疑停下来：“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谢洵立在原看他。
他站在异国的街头，身是川流不息肤『色』各异的人群，因是出来度假，便没那么正式，上身只穿了一身非常简单的黑『色』衬衫，更衬他身姿挺拔、卓尔不群。
更难的是，现在的他居然没了之前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脸上的表虽然还是不明显，但目光却直直落在程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