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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从后门走进黑匣子。
地下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作为最顶级的夜总会，黑匣子二十四小都处在营业状态。
陈念没有特地头染『色』，只戴了美瞳, 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他今天过，可不要招待客人的。
有不少陪酒坐在休息室里，对着镜子补妆, 聊着天等待被客人点走，看见陈念进，不约而同地全都噤。
似乎根本不欢迎陈念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之中。
陈念也不在乎，他在休息室扫过一圈，视线掠过头也不回假装无视他的同事们, 问：“厉姐呢？”
“谁知道呢？”有人阴阳怪道，“你不最受她喜欢的吗？你都找不到厉姐, 们又怎么能知道。”
陈念看了那人一眼, 在化妆镜里和她的视线对上，一句话也没说, 扭头走。
陈念询问侍者, 最终在三楼一间包厢里找到了厉纾。
黑匣子的老板正在休息, 见陈念过，她撑坐起, 一手扶着宿醉疼痛的额角, 音带着微醺的嘶哑：“怎么了？”
“厉姐。”陈念站到她面，开门见山，“想辞职。”
“辞职？”厉纾愣了下, 醉意立刻消失了大半，她眉头皱起，盯着眼的少年, 问，“怎么突说起这个了？”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不太适合继续干了。”
厉纾看向陈念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这可她手里最听话的小孩，昨天还都好好的，怎么突……
厉纾用哄孩子般的语，耐心道：“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和说，们一起想解决的办法，不要这么冲动。”
“这深思熟虑后的结果。”陈念顿了顿，道，“抱歉厉姐，知道您非常照顾，也很感激您的照料，但真的已经想好，必须得走了。”
见陈念决意坚定，厉纾的眼神冷了下。
“陈念。”她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这几个月，自诩对你最好的，每次你出台，都会叫其他人陪着以防万一。”
“知道。”
“你说你缺钱，愿意提支付你的工资；一不响的旷工几天弄得这么多客人不满，也都帮你说话；几天更有客人的家属过闹事，差点砸了大门，更给你担着。”
“到头，你这样回报的？陈念，不有点太没良心了？”
陈念听着她的这番话，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他知道，这上位者对员工最常用的pua手段，苦打感情牌，他要听进去输了。
“还以为厉姐早知道了，没有心的。”
陈念唇角流『露』出纯真的笑意，“自觉已经为您带了不菲的收益，每次招待客人也都尽职尽责，现在工具想要休息了，您也应该见好收，不要局面搞得太难看。”
厉纾没想到陈念竟会直接顶撞她。
几个月，陈念一直都温顺听话的模样，现在少年『露』出的獠牙和浑尖刺狠狠扎到了她的手，让厉纾得都要抖。
“果你辞职，昨天尼克给你开的单一分都拿不到，不会再付给你任何工资。”
“没关系。”陈念笑得眉眼弯弯，“现在不缺钱了。”
说罢，他转，不再看厉纾的表情。
陈念拉开房门，看到了其余陪酒趴在门口偷听，他猛地拉开这一下，差点最面那个人哐地跌倒。
陈念侧一闪，省得那人撞上自己。
金omega故意讥笑几：“呦，能让摇钱树连工资都不要的辞职，恐怕傍上大款了吧。”
陈念看了他一眼，假装出一副惊讶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拍拍对方肩膀，语重心长道：“没想到短短八个月熬出头了，也希望你能早日像一样，傍个大款脱离苦海。”
“你——！”
再也不管周围针般嫉恨的眼神，陈念欢快地吹起口哨，潇洒离去。
一众本想看他笑话的人，反而又被陈念暗中嘲讽了一波，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陈念目不斜视地回到休息室，拿自己的东西，他想到同事们的嫉妒言语，直想笑。
这些omega和beta都不大，年纪轻轻出讨活，基本没上过什么学，只会用一些最低级的手段排挤他。
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傍上大款了。
而且那个大款特别疼他，愿意让他去到顶层享受活，还会帮他房间收拾整齐，虽看起冷冰冰的沉默寡言，却个温暖又好相处的人。
陈念迅速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看到查理过了。
“陈念。”查理眼中掩不住的惊讶，他盯着陈念怀里的箱子，道，“你真的要走？”
“啊。”陈念胶最后扔进去，笑道，“怎么，还舍不得？”
查理摇摇头：“真没想到……还以为昨天你开玩笑的。”
“走了应该件好事吧，以后你能重新变成黑匣子最受欢迎的omega，不用再每天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陈念笑意未到达眼底，他将查理那一瞬间的慌『乱』看得清楚，道：“了，告别的话也不用多说，咱俩估计之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祝你事业做大做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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