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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后面的林歆看不见寒冰的表情，“是啊，我当然舍不得，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可爱的同类了。”
“同类？”寒冰差异地转过身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一只猫对么？”
“当然啦。”林歆欣喜地回应，然后走到他身旁，“但我们的祖先应该是一样的，所以见到猫也可以说是同类了。”
寒冰的思绪化作眉间的皱纹，一旁的林歆嘟起嘴悻悻地看着他，“怎么了？”她关怀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替你高兴，能遇到小伙伴。”
林歆显然不信他敷衍了事，不悦地转过身然后化作一团足以融入黑夜中的紫色雾气，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小巷终于到了尽头，寒冰右转，白日繁华的街道早已荒无人烟。虽已是深夜，但还是有零散亮起的窗户。宽阔的街道上飘荡起尘埃，厚重的湿气萦绕在四周。
他加快了速度，牵引着磅礴的力量。
寒冰忽然转身，那股力量江河一般倾斜而出，仿佛涌动起来的尘埃向前推去，在呼啸凌厉的风声中，一声细微的呻吟传了出来，黑色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寒冰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白洛，她抬起颤抖的双瞳。寒冰不在乎她想表达什么，事实已经发生，解释只会多余。
“寒冰。”白洛缓缓站起身，就像多日之前的小女孩。但她早已成为妖魁。“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会解释，但是，”她的声线颤抖，如若抽噎，“我想请你帮我……”
寒冰右手握拳，左手背在身后。白洛当然能过感觉到他努力压抑却依旧外延的怒气。但她不打算反抗，就算寒冰现在会杀了自己。他们迎来了沉默，寒冰压紧牙关，脸庞在怒火的驱使下颤动了一下，“你已经是妖魁了，还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办不到？”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我，我们不允许陷入地界的战争，我姐姐她，遭到了祭司的背叛，现在被关在地牢里，她……她……”白洛想要靠上前去，却忽然止住，愣在原地。
寒冰屏息凝视，他回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孩，皇宫里、战场上，她都如若天神一般美艳高冷。他也会想象她被锁在地牢里，遍体鳞伤。但为什么祭司不杀了她？
白洛捕捉到了他在眉间转瞬即逝的思索深情，但声线却极为恳求，“我不能，我不能看见我姐姐那个样子，你不明白，”她的语气忽然急促起来，也变得语无伦次，眼神飘忽不定，“一旦脱离自身的力量，就算没有严刑她也会……”她再次顿住，接下来的想象如若酷刑。
寒冰内心泛起一丝恶心，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犹豫。
“希望你能帮我……”她抬起恳求的目光，想要触碰三码远的寒冰内心的隔阂却开始无限滋生，阻止自己再往前。
“雪国的祭司是谁？”寒冰决定先放下与白洛的一切，她的姐姐是无辜的。
“尤图尔。”她欣慰地笑了一下，说出这个名讳。
寒冰沉默了起来。尤图尔，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是谁。他的仁慈给予了这个人第二次生命，让他残留在雪国。不管对方究竟为什么要背叛雪皇，但寒冰知道，那绝对不是权力的欲望生根发芽。
他依稀记得白洛的姐姐叫做白珒，如果不是自己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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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她现在不会遭受苦难。他会去救她，不是在乎魁石是否能陷入人界的战争，而是在意内心的愧疚。如果救了她，顺路解决掉这个残留的问题，他的亏欠便一笔勾销，剩下的路也可以再无牵挂。
“我答应你，可以去救她。”寒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逐渐绽开的笑脸。
“谢谢你。”白洛笑着转过身，“谢谢你，寒冰。”
她的身影消失了，如同浓墨冲淡在水中溶进夜色，一切归于沉寂。寒冰收起警惕，深呼一口气。
“你真的要去救她么？”林歆虚无缥缈的身体浮现在他身旁。尽管是影子，依旧可以看见她关切的眼神。
“如果不是我，白珒不会变成这样。我不想欠别人什么，所以我会去救她。”寒冰摊开手掌，仿佛雪花飘落其上。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夜色浓郁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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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南境，冬日的阳光并不炎热。但水手依旧光着膀子，在指挥下井然有序地搬运货物，木板桥梁随着节奏跳跃起来。很少有人注意到身着黑衣的贵族少年走出甲板，踩着节奏很难把握的木板桥梁上来到岸边。
热闹繁华的都市阴影横竖参差不齐，高耸的建筑反射着阳光，零散的海鸥亦或是雄鹰展翅翱翔，嘹亮的鸣叫淹没在嘈杂的城市中。冰千面露轻蔑的笑容，感受着最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开让开！”华丽的金色马车急驶而过，马车夫大叫大嚷人群才分开一条道路。
冰千环顾了语言四周闪到路边的行人，有人无视有人怒骂。身着风格迥异于雪国服装的行人穿行在街道上，冰千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故乡。他从这里出发，如今又回到这里，但显然目的早已发生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