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学徒的工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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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加入长生堂，那，咱们签合同？”
“对了，工资...”
“对于工资有什么意见么？”
“啊...也不是...”
我其实很清楚，干这行月薪两千已经很多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够。
“没关系的。”
见我不好意思开口，张叔坐在沙发上慢慢的说道。
“两千只是底薪，平时的奖金，年终奖都是有的。”
“也会按营业额适当的给你一些提成，营业情况好的话也能涨工资。”
“哦...哦！”
没想到福利待遇还挺好的，这下我再没犹豫，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那好，这是劳务合同，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试用期为两个月，试用期期间工资1500。”
“好！”
叫上老常一起，我俩确认了合同没问题后方才签下我的名字。
其实之所以选择这一行，是因为老常跟我科普过阴阳先生的知识。
就算放在以前，鬼怪妖邪作祟这种事情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而阴阳先生也是人，是人就得赚钱吃饭。
于是很多先生都会开个清闲的行当，比如棺材铺，寿衣店，义庄，佛堂。
当然，也不是所有开这种店的都是阴阳先生，其中不乏弄虚作假的骗子。
这些骗子装成阴阳先生，靠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和一些诈术哄骗百姓。
察言观色间套出信息，以驱邪破煞为借口索取大量钱财，事后逃之夭夭。
被骗者轻则丢财，重则身边阴煞未能除去，命丧黄泉。
对于这种没本事的骗子，正道先生们将他们统称为蓝道。
“行，那就进屋，我给你讲讲你的‘工作’。”
起初我本来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这位张叔是不是同道中人。
如果是，那我也好跟着他学点东西，多几样手段傍身。
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长生堂里面还有个房间，张叔招呼我进去。
然后花了一上午跟我讲解了店里工作时的一些暗语，以及坑顾客的招数。
唉，社会真复杂。
但合同也签了，干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行了，要说的就这么多。”
小屋里有点闷，张叔似乎也挺热的，伸手把面具摘了下来。
这下我终于看清他的样子了，是个中年人，留着胡子。
“张叔，大热天的为啥戴着面具啊。”
“呵...”
只见张叔笑了笑，起身走到房间的一面墙前。
这面墙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脸谱面具，生旦净丑样样俱全，红紫黑白蓝绿黄各色都有。
“还能为啥，方便观察顾客表情呗。”
“而且碰上同行咱也会显得更有格调，更有竞争力。”
靠，想不到这种行业也有商业竞争。
我无语的擦了把汗，趁张叔挑面具的空档偷偷问老常道。
“老常，能看出这人什么路子不？”
“嗯...”
动物有天生灵敏的嗅觉，更何况老常是蛇，属五大仙家之一。
眼前这个张常清到底是白道先生还是蓝道骗子，老常一眼就能看透。
“这人身体里没有修道之人特有的气。”
“身体并不强壮，反倒有些阳虚。”
“三盏阳火与同龄人并无区别，不旺亦不弱，这就是个普通人，地地道道的蓝道骗子。”
得，我居然会给一个骗子当学徒...
算了，好歹是找到工作了，先干着吧。
又跟张叔聊了几句，反正我没事干，于是决定现在直接上班。
“这是以前的账本，你拿着去后面仓库对一下货。”
“好。”
我拿着账本和钥匙来到仓库，其实这儿原来是个车库，张叔没车，于是拿来囤货了。
“朱砂...一斤。”
“金纸十箱。”
“纸人，竹架，浆糊，笔墨，供香，纸钱...”
其实也就几样东西，清点完后我回到店中，将账本还给张叔。
“张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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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该干点啥？”
“嗯，我想想啊...”
张叔换上了一个黑色的面具，四周打量了一下，说道。
“把地扫扫，柜子擦擦，架子整理整理。”
“就这些，实在没事干的话去拿点金纸叠叠纸元宝。”
“不想叠就拿书架上的书看看。”
“有客人来了就去接待一下。”
这家长生堂开在医院对面，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这地段确实算是黄金地段了。
当然，也不是天天都有人需要殡仪服务。
一整天下来我都没看见一个客人，张叔说正常，因为有时候一个月都未必有笔大生意。
出于无聊，我学会了叠纸元宝，叠了一个下午，用掉了大半箱金纸。
“行了，你下班吧，晚点我关门。”
“好嘞叔，那我先把东西搬回仓库。”
“嗯，记得明早九点来上班。”
“好。”
走出长生堂，我来到附近的车站等车。
人生中第一天工作，却没有任何紧凑的感觉。
这一行似乎真的很不错，清闲，慢节奏。
“车辆到站，请注意安全。”
“...”
坐在后排，我在车身的晃动中卸下一身疲惫。
“滴滴！”
前面似乎在堵车，但我感觉有点不对，因为司机一直在按车笛。
抬头向前看去，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很多人围观着什么。
“看啥呢这是...”
人群中还有些刚放学的学生，我挺好奇的，但围得太死，我什么也看不到。
又过了一阵子，司机换了个道，继续往前开。
我看着围观的人群逐渐淡出视线，没多想，低头继续看手机。
用老常的话来讲，阴阳先生这一行已经步入夕阳产业了。
灵异事件的出现频率逐步归零，除了婚丧嫁娶的主持外，阴阳先生已经不再被需要了。
记得老常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他当兵的时候发生的。
那会儿正值抗战末年，战争已经基本平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