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参军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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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不是因为我！”颜梨拽着颜平的手，“哥，我错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哥，你别去。你万一有事，让我们怎么办？”

“跟你没关系，是因为我自己。”

真的完全没有关系？当然不是。若非妹妹的一番话，他会浑浑噩噩的，像爹一样，扛着锄头一辈子，却忘了曾经的他也有一个英雄梦。如果地位能够增加底气，他愿意拿命为家里搏一搏。他不想看到娘每天天未亮就徒步一个时辰去城里卖菜，他不想看到他爹为了多赚几文钱拼命抗粮袋，他更不想看着妹妹连爱上一个人都诚惶诚恐，唯恐自己配不上他，明明她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人。

“爹，就让我去吧！”颜平哀求道。

颜老汉态度果决：“你要去当兵，除非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我保证一定会活着回来。”

“保证，村里去的人回来的有几个人！”

“阿平，听你爹的，别去。你爹这些年拼命赚钱，就是怕万一有个征兵没银子顶替你。乖，别辜负你爹的心意。”颜大娘边擦着泪，边劝。

颜平知道他不说点狠话，爹娘是不会同意的，看着他们伤心又实非他所愿。

闭上眼，吼道：“我要像元大将军一样，挣个前程，省得一辈子地里刨土，没出息。”

颜老汉笔直的腰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弯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爹，对不起。”颜平跪在地上给爹娘各自磕了一个头，转身就跑，“我一定会回来的。”

“孩他爹？”

“随他去。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我去地里看看。”说完，背着手过门槛时，踉跄了下。

颜梨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她和娘两个人，望着爹佝偻的背影，对不起，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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