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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又来了，不关你的事情，是他没用。连妻儿都要靠凌府养着。”
“凌晨馨，你不能这么说你父亲。”
“我去找嫡母。”凌晨馨趁着钱姨娘替父亲辩解时，溜出去了。
佛堂。
缕缕青烟环绕在佛堂狭小的地方。
汤静儿盘坐在地上，嘴上默念着佛经，前面供奉着一个佛龛。抽空说了句：“你来了。”
“母亲。”
“为了亲事而来。”
“是。”
“你觉得凌家瀚会听我的？”汤静儿继续发问，“就算我帮你躲过了这一次的，下次呢？”
“母亲，我……”母亲说的句句切中要害，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妥协，但她心里也清楚，以她庶女的身份，要么嫁给穷书生、低门小户的纨绔子弟为妻，要么嫁入高门后院为妾，“难道我就只能认命吗？”
“终身不嫁，陪我拜佛。”汤静儿重新合上了眼睛，继续念诵经文。
昨日凌晨雨的话如魔咒般在耳边想起，同为庶女，你就不怕小叔随意将你许配，自己不屑回答，却不料被她一语成谶，跟母亲一样吃斋念佛，她做不到。她其实可以去求祖母，祖母肯定更愿意她嫁入高门为妾，好帮扶凌家。想到自己叫生身母亲娘，她怕得要死。自己听不到儿女唤自己一声娘亲，她打死都不愿。居然已经是最优的选择了吗？
“母亲。”
“想清楚了，就不要像我一样后悔。”汤静儿看了凌晨馨一眼，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你等一下。”
汤静儿起身，取出了一个小匣子，递给凌晨馨，“我想你会用得上。若真有困难，就回来找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凌晨馨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些旧款的首饰，以及几块碎银子。
“母亲，我……”凌晨馨眼睛涩涩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要是有个女儿，也该像你这般大了。”汤静儿重新盘坐着念经。
“谢谢。”凌晨馨紧紧地抓着木匣子，转身离开了。
汤静儿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喃喃道：“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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