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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吴琛给王卫军发了一个地摊大排档的地址,王卫军开着车朝大排档驶去,不到三分钟的功夫,便来到了大排档门口,王卫军将车停车,和苏迪一起走下汽车,王卫军用遥控钥匙打开汽车后备箱,吩咐苏迪说:“苏迪,去把后备箱里的一箱茅台酒抱出来。”
“好嘞王指导。”苏迪快步走到汽车后备箱旁边,从后备箱里抱出来六瓶装的一箱茅台酒,将箱子抱到王卫军身旁,王卫军将后备箱锁上,苏迪问道:“王指导,今天咱们喝茅台啊?”
“嗯,今天就喝茅台,好酒嘛,就要留着跟好朋友们喝。”王卫军一边说话,一边带着苏迪走进大排档,此时大排档内人还不算太多,两人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这是一张可容十人一齐聚餐的大餐桌,位于一株高大的法桐之下,苏迪将一箱茅台酒放在了大桌子下面,和王卫军一起等着吴琛、龙飞、叶辰等人的到来,在等待的同时,王卫军先前往大排档的各个餐位转了转,并先点了少量凉菜和烤肉。
两人仅仅等了五分钟,吴琛等人就来到了大排档,王卫军隔着老远朝吴琛挥手:“吴老弟,我们在这儿呢。”
“看见你了,王老哥。”吴琛加快速度,带着六名十八九岁的男生快步赶了过来,王卫军和苏迪同时站了起来,等吴琛、龙飞、叶辰、苏洛、萧瑟、韩乐和金羽走到大餐桌前的时候,王卫军开口说道:“吴老弟,好久不见,快请坐,苏洛、叶辰、龙飞、萧瑟、韩乐、金羽,你们也坐,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吴琛、龙飞、叶辰等人都向王卫军问好:“王老哥好久不见。”/“王指导好久不见。”此时苏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吴琛、龙飞、叶辰等人先向他问好,苏迪满面羞惭,红着脸向那七人一一问好。
王卫军招呼吴琛等人入座,王卫军让吴琛坐在主位,吴琛死活不肯,于是年长的王卫军坐在了主位,吴琛坐在了他的右手边,吴琛往右依次是叶辰、萧瑟、韩乐、苏洛、金羽和龙飞,龙飞的右手边正是苏迪,苏迪坐在了王卫军的左手边。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王卫军用右脚将那箱茅台酒勾了出来,然后扯开箱子上粘着的胶带,从箱子里提出来两瓶茅台酒,放在了桌子上,对吴琛、龙飞、叶辰等人说:“今天晚上,咱们就喝这个吧。”
酒鬼叶辰看了装有茅台的盒子之后,立马两眼放光,喉咙里咕哝了一下,微笑着说:“王指导,这可真是好酒啊!”
“王老哥,咱们就随便吃个饭而已,用不着喝这么好的酒。”吴琛倒是认真客气了一番,然后认真观察了一下包装盒,惊道:“王老哥,你这茅台该有十年了吧?还是特别纪念版呢?这估计得三千多一瓶了吧!不行不行,咱们不能喝这个,这个有收藏价值。”
酒鬼叶辰听了,也连忙说:“是啊王指导,这酒太好了,这酒得留着。”
“好酒就该是跟好朋友们一起喝的!留着干啥,留着卖给那些高官富商让他们喝?太便宜他们了吧!”直爽大方的王卫军不由分说,便将一瓶茅台酒打开了,并对众人说道:“今天,咱们也当一回高官富商!这酒呢,是十年前我一退伍军人朋友给我弄的,隔着箱子闻都香的一逼呢!来来来,吴老弟,你们先点菜,想点什么点什么,刚才我已经自作主张,先点了一部分凉菜和烤肉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不过苏洛、叶辰他们后天还有比赛,对手是江南省u20,吴军可也是人才济济的啊,所以就不让他们多喝了。”吴琛一边说话,一边执意将菜单交给了王卫军,王卫军客气了一番,推脱不过,于是从他开始点菜,点完之后又将菜单交给吴琛,吴琛点完又交给了苏洛。
在苏迪、苏洛等男生点完菜的同时,大排档内的服务员将王卫军点的六份凉菜和50喘烤肉送了上来,龙飞、萧瑟、韩乐帮着服务员摆放菜肴,王卫军本来要给众人倒酒,不过叶辰却手疾眼快将酒瓶抢了过去,并笑着对王卫军说:“王指导,我来吧,我来吧。”
王卫军冲着叶辰笑了笑,叶辰便开始倒酒了,他把9只小塑料杯放在一起,先倒了两杯大半杯的,然后又倒了七杯小半杯的,再摇了摇酒瓶,发现瓶中还有少许酒水,这时吴琛对叶辰笑道:“叶辰,再给你自己多倒一些吧,你这家伙酒量好、也爱喝、又能喝,有好酒是该多照顾照顾你。”
“好嘞吴指导,”得到吴琛指示,叶辰喜笑颜开,他先给自己倒满了将近一整杯,然后又先后给吴琛和王卫军添满了一整杯,把所有酒水倒完之后,叶辰将酒瓶放在餐桌下,一边给王卫军、吴琛、其他六名同龄人端酒,一边笑着说:“王指导、吴指导、各位兄弟,我呢就好这一口,我这人没啥大志向,再怎么激励我督促我也不行,我天生就是个爱喝爱混的人,我就喜欢跟教练们、兄弟们在一起,吃个烤肉、喝个小酒,那简直就是胜过做神仙的好日子!”
“不管怎么样,叶辰,练好球技才是最重要的,”允许叶辰多喝一些的同时,吴琛又特意教导了叶辰一番:“只有先把球技给练好了,你才能过上天天都可以喝两杯小酒的潇洒日子。”
王卫军附和道:“是的,叶辰,你吴指导说的对,男人爱喝点儿爱交朋友这是好事,但是呢,只有当你在圈子里混得还算不错的时候,才有人愿意陪你喝,才有人愿意陪你玩。”
“是是是,王指导和吴指导说的都对,”叶辰听得连连点头:“我一定时刻谨记王指导和吴指导的教诲。”
教导了叶辰一番,王卫军又用眼神示意苏迪,苏迪明白自己该站出来了,他有些扭捏,也有些紧张,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右手想要去摸酒杯,但摸了三下都没摸到,又见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只得先结结巴巴地说:“吴……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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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何……苏洛、叶辰、宋……龙飞、萧瑟、韩乐、王……金羽,今……今天呢,我是来……来……来……来给你们道歉的,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迪一时紧张,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只是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说到最后竟然向吴琛鞠了一躬,然后又说了句‘吴指导对不起’,吴琛见苏迪意思到了,也就完全接受了苏迪的道歉,便笑着说:“好了好了,苏迪,你先坐下吧,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知道错了就好,知道错了就好,以前的事呢,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大家谁也不准提啊。再说了,我也有责任,在集训营的时候,身为你的教练,我没有能及时发现你被人欺负的情况,这是我的失职。”
“不不不,吴指导,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经过了初期的紧张与尴尬,此时苏迪反而释然了,道歉的话一经出口,他就再无心理负担了,他的语速也变得连贯了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吴指导我对不起您,苏洛、叶辰、龙飞、萧瑟、韩乐、金羽,我对不起你们,我知道我不知道说那些话,我知道我实在是太无耻了!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苏迪说着说着,突然就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他继续骂着自己‘我知道都是我不对’,并还想用右手再扇自己一巴掌,他身旁的龙飞赶忙站了起来,拉住了他的右胳膊,并安慰他说:“好了好了好了,苏迪,吴指导不是说了嘛,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大家就不要再提了,咱们坐下来喝酒,坐下来喝酒。”
龙飞将苏迪拉到了座位上,苏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擦干了眼泪,王卫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吴琛、龙飞、叶辰等人说:“苏迪这孩子啊,是个老实人,从小到大受尽了别人的欺负,也受尽了别人的坑害,他是个可怜的娃啊。当年我在天中少年队的时候,我也有责任,当时我非常欣赏苏迪也非常照顾苏迪,因此天中少年队那几个富二代就非常嫉妒苏迪,那几个富二代都怕我,不敢跟我对着干,于是他们就忽悠苏迪去玩网游,苏迪着了那几个富二代的道儿,天天通宵通宵地玩网游,严重耽误了练球和学业,我没有调查清楚这些事情,看到苏迪在训练时打瞌睡,看到苏迪的球技越来越差,我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会给他一巴掌,这是我不对,这都是我不对啊,这些年在北京,我学到了很多,我也反思了很多,以前,确实是我做错了。”
苏迪又连忙说道:“王指导,您千万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吴琛插话说:“王指导,苏迪,以前的事呢,都过去了,大家都有责任,大家都有错,有错改正就是了,生活呢,还是要朝前看的。”
“是的,吴老弟说的对,生活还是要朝前看的,”王卫军轻轻揉了揉眼睛,对苏迪说道:“苏迪,先跟你吴指导喝一杯赔罪酒。”
苏迪听后,立马站了起来,这回,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酒杯,他双手端起酒杯,面对刚刚站起的吴琛,诚挚地说:“吴指导,以前是我错了,希望您能原谅我,我敬您!您随意啊!”
“苏迪,过去的事,不提了啊。”吴琛站起身子与苏迪轻碰酒杯,苏迪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吴琛则喝了半杯,苏迪喝完之后,只感觉喉咙如火、浑身发热,吴琛却赞道:“真是好酒啊!”
与此同时,王卫军打开了第二瓶茅台酒,递给了叶辰,吩咐道:“叶辰,再给吴指导倒满。”
叶辰接过酒瓶,先给吴琛倒满酒杯,又给苏迪倒了小半杯,苏迪再次站了起来,先面对苏洛,诚挚地说:“苏洛,我敬你一杯,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
苏洛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苏迪说道:“苏迪,这样吧,咱们七个小辈的一起喝一杯。”
苏迪听罢,回首看了看王卫军和吴琛,两位教练员都微笑点头,于是苏迪又说道:“那好吧,苏洛、叶辰、龙飞、萧瑟、韩乐、金羽,来,我敬你们一杯,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在这里我真心真意给你们道歉了,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我干了,你们随意啊,后天你们还有比赛呢。”
六名同龄人纷纷站起来,苏迪与六名同龄人一一碰杯,他又喝下了小半杯美酒,喝得头昏脑涨、口干舌燥,他还没从来没有短时间内连续喝过这么多酒,而且还是在不吃饭的前提下。苏洛、龙飞、萧瑟、韩乐与萧瑟只是喝了一小口,酷爱喝酒的叶辰也喝尽了杯中美酒,喝完之后,叶辰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身不倒,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同时对王卫军说道:“王指导,真是好酒啊,谢谢王指导,谢谢王指导。”
“好了好了,大家来吃饭吧,吃着说着啊。”王卫军招呼七名小青年坐下吃饭,苏迪的道歉环节也就正式结束了,此时苏迪只感觉有一团火从喉咙烧到了胃肠,烧的他直想呕吐,他赶忙喝了口温开水,然后吃下了一块凉拌黄瓜,再塞到嘴里一串烤羊肉,这才缓过劲来。
道歉环节结束后,另外六名同龄人也正式接受了苏迪作为朋友,在此之前,苏迪先是他们学习和赶超的对象,后是他们鄙视和引以为戒的对象,今天先听吴琛讲述了苏迪的悲惨身世,又收到了苏迪诚挚的道歉,他们也都抛弃了对苏迪的偏见,跟苏迪热情交谈起来。
最近一个多月,苏迪明显变得成熟了,他开始懂得朋友的意义和价值,他开始懂得交际和人情的重要性,于是他一改往日只知闷头练球玩游戏的习惯,变得外向善谈,跟六名同龄人打成了一片。最近u20东青赛正在如火如荼举行,在座的六名同龄人全都入选了中原省u20,他们的表现大都很好,并帮助中原省u20杀进了东青赛半决赛,于是苏迪着重夸赞了他们在东青赛上的表现,人都是喜欢被人夸的,被苏迪夸了几句之后,苏洛、叶辰、龙飞、萧瑟、韩乐、金羽也就更加喜欢苏迪了。
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苏迪都未再喝酒,其他人看出来他酒量一般而且刚上来就猛喝两杯,也都未再灌他喝酒,餐桌上的主角变成了吴琛、叶辰和王卫军,这三人你劝一杯我劝一杯,不一会儿,便将第二瓶茅台也给喝完了,吴琛喝得满面通红并连说自己喝多了,王卫军虽未说喝多了但是说话却已经开始飘了起来,反倒是年仅十九岁的叶辰面色不改、语气平和。
吴琛喝下了半杯温开水,见到王卫军又去拿酒,连忙阻止道:“王老哥,可以了可以了,我这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你们就得把我给抬回去了啊。”
“你可以了,叶辰还没可以呢,叶辰这小子可以啊,今天要是被你这球员给撂倒了,我这助理教练可是真不好意思再当下去喽!”王卫军不顾吴琛的劝阻,执意要再开一瓶,吴琛阻止不住,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了,王卫军将酒瓶从盒子里拿出来,又递给叶辰,交由叶辰倒酒,叶辰先给王卫军倒满,再给吴琛倒酒,吴琛连说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叶辰只给吴琛倒了半杯,然后又给他自己倒了满杯。
这时,王卫军又冲着苏迪笑道:“苏迪啊,从明天开始呢,你就是咱们嵩阳队的正式一员了,咱嵩阳队的张振东主教练今天给我透了个底儿,他说啊-咱们嵩阳队的老队长李云飞,他已经跟魏甲联赛的鹰城队谈妥合同了,明天早上八点就官宣,这老队长走后啊,张指导准备把叶辰从副队长的位子上扶正为队长,这事已经定下来了,明天上午十点就会官宣,苏迪,你这新来的呢,是不是得拜拜山头啊?呦,你看我这大嘴巴,喝多了就给说漏了!”
王卫军说话的同时,几名青年人也瞬间炸开了锅,苏洛、龙飞、萧瑟、韩乐和金羽都为叶辰献上祝贺:“辰哥,恭喜,恭喜啊辰哥,恭喜辰哥荣升为嵩阳队队长。”虽然苏洛比叶辰年长且叶辰认其为老大,但是苏洛有时候也会称呼叶辰为辰哥,尤其是开玩笑的时候。
吴琛也对叶辰说了几句恭喜,与此同时,苏迪端起了酒杯,非常恭敬地对叶辰说道:“辰哥,恭喜,恭喜辰哥荣升为嵩阳队队长。小弟我初来乍到,以后就全凭辰哥罩着我了哈,有什么事情辰哥尽管吩咐,小弟一定指哪打哪,小弟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请辰哥及时批评指正,小弟一定光速改正。”
“谢谢,谢谢,谢谢苏迪,苏迪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帮助,互相指导。谢谢苏迪,也谢谢大家,更要多谢王指导,谢谢王指导啊,以后王指导您可一定要多多栽培我。”叶辰与苏迪轻轻碰杯,苏迪喝尽了杯中美酒,以表达对叶辰的敬意,叶辰很开心,他也喝完了杯中酒水,然后又倒了半杯,这一次,叶辰又与苏洛、龙飞、萧瑟、韩乐、金羽碰杯,后五人祝贺了叶辰的高升,并终于喝完了他们的第一杯酒。
七名小青年落座之后,叶辰又给大家倒酒,王卫军对苏迪和叶辰说道:“苏迪,以后啊,你就跟着叶辰、跟着你辰哥,辰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反正叶辰他是绝对不会害你的;叶辰啊,以后你也要好好带苏迪,他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尽管批评他、帮助他。还有啊,苏迪这孩子太老实了,对社会对人情世故也都不懂,这些方面你得多教教他,当然了,可不能教他喝酒啊。”
王卫军说罢,餐桌上发出了一阵哄笑,苏迪笑着说:“王指导,喝酒这个不用辰哥教了,我早就学会了。”
王卫军接着笑道:“我是说,别让他教你一斤一斤的喝,我算是看出来了,叶辰这小子至少有三斤的量,传说中的‘七斤哥’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叶辰赶忙谦虚地说:“王指导说笑了,王指导说笑了,我哪敢那么不要命的喝,我哪有那么大的酒量啊!我喝酒还是挺克制的,这两年了我都没喝醉过一次呢。来,王指导、吴指导,我再敬您二位一杯。”
“好,好好,克制最好,”叶辰又陪着王卫军和吴琛喝了小半杯,王卫军和吴琛都教导叶辰说:“以后啊,这个克制要继续保持下去,一直保持下去,这样,叶辰,你才能在球场上成为一个栋梁之才。还有你们六个也是,无论是有什么嗜好,都要懂得克制,欲望深者根基浅,无节制发泄玉望只会限制你们在足球路上的成长,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们都记住了。”苏迪和六名同龄人一齐响亮回答,苏迪更在心中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要努力,努力练球,努力成名,努力赚钱,努力成为最成功的球员,还有-我一定努力去成为一个让人尊敬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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