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晚上去上网，不要钱还有钱拿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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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看守所里泉在音，忍受这个不陌生但很讨厌的环境，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对这里很恐惧，或者离开这里就多少有点抑郁症，也可能他其实精神疾病很严重，但究竟如何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回想起曾经上五年级的时候，第一次打架并且失控的自己，在打桌球的时候与陌生人争抢台球桌的好位置产生口角，对方明显人多，朝自己脸上吐了口痰，当时他个子矮，正好被吐在眼睛上，那阵恶心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发疯一样殴打对方，紧抓着一个人不放，其他人不论是哪一方，都害怕的不敢靠近，以为他打完怒火消了可能就结束了，反正赔偿肯定要拿的，没想到事情是以他抓起休息区的烟灰缸往人家脑袋上砸结束的，一地的血。

应该说事情根本算不上结束，而是改变他人生的开始，这种人生方向不知道是好是坏，把那个人打成植物人，家里把准备买个二手小破房的存款给了人家赔款，并且还欠着一些外债，回到老家，也就是隔壁城市住，爷爷留有一套老房子，面积倒是不小，两层自建房，在这种冬天很冷夏天很热的城市，房子里只有放满了生锈的修摩托车的工具，连床、椅子桌子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空调冰箱了。

虽然说是一家人都回到了老家，但实际上却只有父亲和他两个人，泉在音的母亲多年前就不知去向了，当然爷爷也去世了，奶奶的事情从未听他父亲提起，卖掉的三十几平并不是第一套房，这套房是父亲贷款买的第二套，母亲失踪后，家里卖掉第一套房才把母亲的欠款还完。

家庭一切的变故，开始于减肥药，那时候母亲被同事介绍，说有个牌子的减肥茶不错，同事还送了她很多试用品，当然除了减肥的，还有各种保健品、面膜，直到后来她主动买了很多养生电子设备、上千元的过滤水壶、能延长寿命的床垫等等，直到最后销售减肥药，似乎并不是合法买卖，当时正式成为代理销售那个品牌产品的要求是囤货二十万以上才能获取资格，母亲当然想要做更高级的代理，囤货也成了无奈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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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那些劝她的闺蜜想的那样发展，囤货永远比卖货多，要说卖不出去也不是，其实销量还是可以的，她闺蜜说了，你能卖的出去不是东西有什么用，就是傻子太多，别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当然这也是闺蜜和她的最后一次聊天，后来闺蜜跟她绝交了，母亲自己本来也跟她闺蜜产生了多次矛盾，等到事情发展到承担不起债务时，母亲已经消失了，邻居亲戚的传言当然也开始了，就连当时的社区女警卫和楼下卖菜大妈都多少知道他们家发生的事情。

有人说，他们家女主人在外面很早就有男人了，是个叫蒙华的，好像是个不得了的人物，那男人看上她听说是跟前妻长得很像，那人好像会殴打她，跟打他女儿一样，听说他女儿小时候在家里经常传出惨叫，警察根本不来管，警察似乎知道那个姓蒙的背景。还有人说在洗浴中心看见过一个很像她的人，好像是在那里做服务的......

要说家庭是因为债务受到破坏，那么泉在音的心灵受到伤害是因为减肥药而不是其他，人就是在危难的时候优先考虑自己，对于当时幼小的泉在音，他根本不关心周围人的流言蜚语，当时他母亲在的时候这些话就经常听到了，他唯一关心的是身体怎么恢复正常的活下去，那时候他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了减肥药副作用的摧残。

当时他躺在医院里连续发高烧了一个多月，医生说什么都拦不住母亲，还在住院时，母亲往医生开的药里偷偷混减肥药的粉末进去给他喝，或许母亲已经走火入魔了吧，还没等到出院，母亲突然不再出现，父亲也不再忙工作，全天陪在他身边，他出院后发现原来住的房子已经卖掉了，当然父亲能全天陪他也是失业的原因。

在城中村租的小房间，经常发低烧的他长期休学直到小学五年级，放弃自己的生活开始，第一次打架就拿烟灰缸往人家脑袋上招呼，于是就导致家里再一次破产，从城中村搬回了隔壁城市爷爷剩下的自建房。

有一天，之前住在城中村时认识在社会上的混混黄少全找他：“喂，碉毛！晚上去不去上网，不要钱还有钱拿。”回去隔壁城市的老网吧其实不远，尤其是这帮混混都喜欢开摩托车到处跑，当然无证驾驶是多数。

“有钱拿，有这么好？谁请客？”他很疑惑，社会经验也只是刚刚开始积累，还没快速意识到朋友要带他去干什么，朋友黄少全看上的是他有拿烟灰缸砸人脑袋的胆量。

“别管了有钱拿就对了，虽然不会很多，十二点你坐我车，晚上我来找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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