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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俞安脑子里越回荡出一首bgm：
“天南海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不错，挺有味道的。”
花海摸着下巴喃喃道。
你大爷的有味道……话到嘴边，俞安收住了。
一是打不过，二是面前这老男人也这种形象……
他胸前更为跋扈：都是傻逼，滚。
“时间不多了，走吧。”
两人走出楼道，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
推开门，面包车里糟乱的如同狗窝。
“随便坐。”
根本没有给俞安下脚的地方。
俞安尽量捡着一条还是能看的地方坐了下去，面包车发动机传来一声咣当声，如同哮喘病病人一般开始呼哧呼哧的启动起来。
“抽烟？”
两人点上一根，袅袅烟气让这破面包车的环境更加艰巨。
“你小子看着挺轴，要烟却一点都不含糊。”
……
“怎么，还彷徨在失去挚友的悲伤中？”
“有点吧。”
“要么有，要么没有，有点是什么意思？娘们唧唧的。”
……
“啧啧，小子，生气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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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给你泼凉水，你要尽快适应这种情绪，当你觉醒那天起，生死离别就不再是小说电影上共情的东西了。”
俞安抬起头，发现后视镜上花海的表情依旧吊儿郎当。
他有所觉，两人的眼神在后视镜上交叉。
俞安转移视线。
“四十来岁了，认识的觉醒者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你猜现在还剩多少个？”
花海升起四根手指头。
“估计还剩五十来个吧。”
后视镜里，他的表情依旧吊儿郎当的，像是再说一个与生死毫无关联的小事。
“第一天就和你说这个，确实有点扫兴咯，不过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强。”
“为什么……死亡率这么高。”
“打架呗，就你昨天遇见的那种妖怪，每个月总要遇见几头，不过你也不要过分担忧，像那种b级的，总会少一些的，多是一些小鬼。”
花海手指指向窗外，扫过阳光下匆匆而过的人们。
“喏，你看，一天之前你和他们一样，玩着手机，钓着小妞，哦，你估计没有小妞，形色匆匆的走在路上，为自己的事业，爱情规划打拼，以为天底下最大的事情只是生死了，这些都是我们的杰作，那些冒头的妖魔鬼怪都被我们一一掩藏，连我们自己都掩藏了，我们如同阳光下人类的底影，托举着人类的理想幻影。”
“为什么要隐藏呢？”
“因为这个世界是有神的”
花海神秘一笑：“这个话题就到这，等你活到可以知晓的等级，我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只要记住，不准向普通人泄露世界真相是我们的第一铁律，就可以了。”
不准向普通人泄露世界真相……记得昨天，花海也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并且……神……是存在的？！
“好了，到地点了。”花海打断了俞安的遐想，将车熄火。
俞安扭头望去，发现车头正对着一家纹身店。
那种街巷里的小店，破旧的门窗上贴画发黄，若不是店门还开着，说倒闭都理所应当。
风卷起树叶，晃动纹身店的门吱嘎乱响。
门里面钻出一个脑袋，乌七八糟的，阳光下似有一层油膜铺盖。
那张飞头型下是一双黑眼圈，黑眼圈主人看了花海一眼，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俞安：
“来了？”
“嗯”花海点点头。
“还真是……大隐隐于市。”
俞安嘴角抽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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