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决个大麻烦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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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春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意翻开一页，扔在地上：“看清这是什么。”

沈瑞乖乖照办，只一眼，就愣了。

踏春冷笑：“没想到吧，我家主子还留了一手。”

沈瑞艰难转过头，看着她，惊惧不已。

踏春大拇指轻抚过锋利的刀刃，笑眯眯道：“你该感谢我家主子不杀之恩，不然把你所有赊账交给沈老爷，他会不会打死你？”

沈瑞口不能言，眼泪越发汹涌。

踏春嫌恶退后一步，没心情和他玩下去，问：“我主子说帮你保密也行，你得答应两个条件。”

沈瑞眼皮子快眨抽筋了。

别说两个，只要送走眼前的姑奶奶，答应一百个，也没问题。

“一，日后无论府里，外面，别找我主子麻烦。”

沈瑞从喉咙管里，硬挤出一个变调的“嗯”。

“二，主子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冬福放出来，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这册子保准出现在前院书房。”

沈瑞生无可恋又嗯一声。

踏春交代完，想起什么道：“还有。”

怎么还有？

沈瑞快要昏过去。

踏春拿出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欠条”二字。

“我家主子给你那一百两，算借的。”

她说着，强行拉住沈瑞的手，割破大拇指，在纸上按压手印。

“行了。”踏春拿起来吹了吹，坏笑道，“一日不还，按三分利算，沈大爷赶紧凑钱，欠条上写了，一个月还不上，你和亲娘的房契地契都归主子所有。”

沈瑞再次晕过去。

……

踏春办完事回到偏院，天边泛起鱼肚白。

沈若棠支着下颚，睡着了。

踏春把欠条放在桌上，随即拿来薄毯给她盖上。

沈若棠睡眠浅，睁开眼：“回来了，可办妥了？”

“妥了。”踏春说，“那沈瑞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唬两下，哭得跟个小娘子似的。”

沈若棠青葱般手指，在欠条上来回划了划，轻笑道：“这一次，倒是替曹珍莲解决个大麻烦。”

她一语成谶。

曹珍莲回屋后，一直没睡。

吴嬷嬷叫小厨房炖了羊奶粥，端上来，幸灾乐祸道：“眼下瑞哥儿在老爷跟前失了宠，夫人抓紧时间生个嫡子，沈家迟早是您的。”

“说得好听，”曹珍莲没什么胃口，叹谓道，“二房蹦跶不起来，三房又没死，那沈祥可比沈瑞有出息多了，到底三房有脑子，教了个好儿子。”

吴嬷嬷附和道：“夫人说的是，不然就凭那徐老半娘，怎比得过夫人的美貌。”

顿了顿，她出主意：“不然还是让沈若棠出头，挫挫三房的锐气。”

“别多事，”曹珍莲揉着眉心，“你以为老爷信沈若棠？她和十皇子亲事不明朗，老爷还抱着希望。”

吴嬷嬷收敛些：“夫人说得是。”

曹珍莲道：“那丫头确实有点本事，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她总归要嫁人，你一会就把冬福放回去，再告诉她，从明儿起，就不用每日来请安了。”

她看出来，冬福对自己不诚心。

反而因为老太太的关系，投靠了沈若棠。

不如做个顺风人情，把冬福给她。

沈若棠没想到冬福这么快回来，赶紧叫踏春备热水，洗澡去晦气。

冬福短短几天，清减不少，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跪在地上，喜极而泣。

沈若棠安慰道：“你一会换身衣服，和踏春去成衣店挑几件自己喜欢的，走我私账。”

“姑娘，万万使不得。”冬福说不要。

踏春推着她离开：“主子说给，就接着，你怎么总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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