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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启月不满的小声哼了一声，忽然想起云泽将自己带到这里似乎也不是来吃点心闲聊的，便问：“现下能说说我到底怎么灵力受损了吧？”
沉思了片刻，云泽道：“你最近当真没有与什么邪物接触？”
“唔……”启月用食指戳着下巴，眼睛咕噜直转，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半晌，才听她道：“前些日子季修招了些野鬼，可那些鬼魂没挨着我呀。”
“更早一点呢？”
“啊，之前在蛮地那处叫做九龙卧溪的禁地见了一只金鬃狮，但是看着它身上金光闪闪的，一点邪气也没有。”
听到金鬃狮三个字，云泽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但还不等坐在对面的启月看个明白，便恢复了神色。
这小丫头在蛮地的日子过得可当真的丰富，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了个遍。
见启月怎么说也说不出个一二来，云泽有些不耐，只听他道：“你可是得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听到云泽有些许怒意，启月心下一惊，她本想糊弄过去的，毕竟这万海之眼本是人界束水一族之物，现下便是她代为保管也不该随便透露才是，但是云泽这般肯定的语气，是不是察觉什么了。
“我……”启月犹豫挣扎了片刻，最终放弃了隐瞒，“更早前一些日子，遇到了一个发了狂的鲛人，与他一战确实受了些损伤，但调息后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说着有且怯生生的看了云泽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云泽此刻特别像自己的兄长，严肃得吓人，见云泽不语，启月又继续道：“从那鲛人身上得了个万海之眼，你可有听说过……是人界束水一族的物件。”
“万海之眼几十年前便消失了，如今怎么会出现得这般容易。”云泽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那万海之眼……”
话还没说完，便见启月点了点头，而后从腰间的一个小口袋里拿出了那枚红如鲜血的珠子，道：“这万海之眼确实受了污染，那鲛人似乎也是受了它的影响，与我们交手时已经没有神智了。”
“为何让你拿着，以你的修为，应当不足以威胁持有万海之眼的鲛人才是。”
云泽一针见血，启月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小声道：“你还记得方才坐在我们旁边那桌的小丫头么，她的娘亲是固碣的火云狐狸，幸得为她所救……”
“死了？”云泽的语气没有起伏，甚至没有一丝想要安慰启月的意思。
启月点点头，道：“嗯，她让我好生保存着这珠子，后来遇到金鬃狮，又给他看了看，他便让我去那顾家湾找一个叫顾铭的人，说那顾铭本就是束水一族，见到了以后将万海之眼交予他便是。”
闻言云泽无奈摇头，那只眼里只有情情爱爱的丑狮子，顾家湾都荒了多少年了，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倒是这个顾铭，又是何人，他本就是云雨之龙，与那束水一族也算有些交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物。
虽有些疑虑，但云泽还是如常的朝启月道：“你把万海之眼交予我，我去束水一趟便是，你修为……还是不要随身带着为好。”
想了想，启月点点头将万海之眼交了出去，反正宝物是他们束水一族自己扔出来的，便是找不着了也和她没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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