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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仰头大笑一声，慢慢走到笼子前，一下把黑布再次掀开，果然少年还是缩在笼子里，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李二狗打开笼门，踢了笼门一脚，冰冷的喊道：“畜生，滚出来！”
那少年赶忙连滚带爬的出来，老老实实地趴在李二狗的面前。
李二狗使劲踢他一下，少年一声不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嘴！”
少年裂开嘴巴，还是极其锋利的牙齿，不过细看才发现他少了四颗犬牙，李二狗拿出一个盘子，让他叼住。
“给我去给每个大爷收钱！每个十文，要是少一文，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要是盘子再碎了，你知道的！”
少年身体不由得抖了抖，慢慢往前爬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对着少年指指点点，伸手骂道：“你这臭妖怪！”
甚至还有人伸出脚去绊他或者踢他一脚。
文瑶实在看不下去，皱着眉毛问李二狗，“你不是说他是你的侄儿吗？你就这样对他？”
李二狗不说话，但是刚刚帮她的大婶回答了她：“姑娘，没事！不过打骂几句！他，长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文瑶彻底愣住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长相，还是因为种族！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文瑶直直走向那个趴在地上的少年。
那少年感觉到有人，也不抬头，用盘子抵了抵她的脚，看样子似乎在催她给钱。
文瑶蹲下来，眼神才与他对视，那少年眼睛很是灰暗，完全没有一点神采，脸上带着很多疤痕。
文瑶不顾李二狗的大吼，伸手就将他嘴里的盘子取了出来放在一边，“你叫什么名字？”
此话一出，周围聚起来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少年咧开嘴，恐吓似的退后了一步，再次低声吼了起来。
李二狗在后面直接笑出声来，“这位小姐，你关心一个畜生做什么？他爹娘把他生出来就是有罪的，他现在只是在赎罪而已！”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立马接话，“对啊！他这一看就是不是个人是个妖怪，妖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你快离他远点！”
“伤着你可就不好了！姑娘！”
文瑶忍不住抬头看着周围的人，她也不算是人类，可是刚刚大家都在帮她，可是为什么对一个瘦弱可怜的小妖怪却要百般凌辱呢？
少年低着头，用自己的脑袋使劲砸着土地，文瑶赶忙去拦他，可根本拦不住，少年似乎很是痛苦，不过还是没有一滴眼泪。
李二狗赶忙悄悄摇起自己的铃铛，少年很快安静下来，他走过去一下把少年拎起来。
“好了好了，今日就到这了！还想看的等我下次出摊！”
说完使劲将那少年扔进笼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文瑶一眼，带着笼子就离开了。
文瑶看着他的背影，即使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不能在凡人面前使用仙术，若真的想帮那个小妖怪，此事就不得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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