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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月死了。
她都说是我害死的,她说如果故月没有进竹林找我,就不会被妖怪杀了给分着吃了。
宴会还在进行,噩耗从后院传来。菩凤擅自跑进竹林六师兄去追,在竹林深处,五岁的菩凤看见一只带血的胳膊,和不断往外溢血的脖子,头已经不见,肚子有被破开,里面的内脏翻露在外。
周身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追上的六师兄一见尸体立刻捂住菩凤的眼睛。
“呕...”菩凤吐在六师兄的手上衣上。
“她是故月,是故月......”她扑在他怀里发颤道:“我认得她。”
六师兄拍拍菩凤,低哑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先回去。菩凤乖,先背过身去,可好?”
“嗯。”菩凤背对着故月和师兄,六师兄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住故月被吃空的肚子。
六师兄带菩凤赶到宴会,庄主夫人哭着一把抱住她,声泪俱下。
“凤儿你怎可如此调皮!你要是不回来你爹爹和母亲都将不在世上!”
“你怎么了?为何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发生了什么?”
庄主夫人两只手抓住菩凤的胳膊摇她,气愤又心疼,“兆月快将小姐带去前院!”
“等等,”夫人见她脸上手上都是灰,来不及洗漱就拿手帕勉强擦个干净,“到了前院,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万不可有半点失礼,可知道?”
“你个孩子怎又将头低下去了?给我抬起来!抬起来!”庄主夫人掐着菩凤的下巴往上抬,六师兄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拉过菩凤护在身后,微微颔首道:“夫人,就由我带师妹去前院。”说完不等夫人说话直接牵着菩凤出去。
六师兄牵着她,她不走。
“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麻雀飞上枝头还真当自己是凤凰!”六师兄气愤,蹲下看他的师妹,被手帕擦拭过的地方红了,下巴处有两道红色的划痕,“这个贱人!是不是她与你说将你送与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