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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李申想了想说:“好,过会儿我叫宫廷画师过来,你给他做描述,我要找到你说的这个人,给他相应的报酬。今天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诺。”李芸儿低下头道。李申轻轻点点头,便自己起了身,而后推门走了出去。没走几步,便和那小红娘撞了个正面。小红娘见了李申,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叩首道:“小女子元歌拜见亲王殿下。”
李申瞥了一眼小红娘,低哼了一声,低声呵斥道:“以后,不许再带芸儿出去胡闹了!”
说完,他便阔步走出了坊间大院。待李申完全离去后,小红娘才敢慢慢抬起头,从地上爬起来。这时,李芸儿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芸儿姐!”小红娘一见李芸儿出了房,迅速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扑在她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李芸儿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感到十分诧异。
“芸儿姐,都是我不好,非要去那野猪林,害得你险些被贼人欺辱,又害得你被亲王训斥!”小红娘哭着说道。
李芸儿笑着摸了摸小红娘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那些贼人最后也没把我怎么样啊,再说了,舅舅也没有训斥我,只是叫我以后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小红娘听此,一抹眼泪道:“恭亲王·······没有生气?”
李芸儿努了努嘴道:“也不是没有,不过他不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多计较这个事。”
听得李芸儿说这些话,小红娘终于慢慢止住了眼泪,脸上慢慢挤出一丝微笑。“不过话又说回来。”李芸儿挑着眉头看着小红娘道,“我不是让你先回房休息吗,你怎么先就出来了?”
小红娘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拉了拉衣袂说:“元歌回房后,担心芸儿姐因今日之事而心神不宁,所以过来看看,却不想碰上了亲王。”
李芸儿望了望坊间的大门,轻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也没想到大舅会在这里。”“那芸儿姐现在······”小红娘看着李芸儿问。
李芸儿拍了拍小红娘的头,笑笑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小红娘听李芸儿说了这话,又观察了一下,觉得李芸儿神色的确轻松了一些后,才终于放下了心。她对李芸儿屈了个膝,告了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待小红娘离去后不久,李申派的宫廷画师也来到了李芸儿这里。李芸儿向他描述了白彦钧的长相后,那画师便在大院中为白彦钧画起肖像。李芸儿看着宫廷画师在宣纸做着肖像画,想着那位救下她的白公子,心中倒也是有些颤动。不过并不是因为心生情愫,而是因为,自己没做出些什么来表达谢意,倒也有些过意不去。她静静地坐在石桌边,看着画师完成那幅肖像。许久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望向了坊间外的长街。
慢慢地,太阳落下了山,一抹斜阳挂在空中。夕阳西下,长街被染成一片金黄。新月悄悄露出自己的面庞,与那残阳对峙着,去争夺对天空的控制权。京城内,偶尔有几只鹧鸪飞过,它们相伴相行,齐翼而飞。阵阵鹧鸪声惊醒了李芸儿。待她回神时,那宫廷画师也将完画递到了李芸儿面前。李芸儿仔细看了看,却觉得那画与白彦钧几乎一模一样。于是便满意地笑了笑,将那画递还给了画师。画师得到确认后,向李芸儿行了礼,半屈着身子,从坊间大门退了出去。
画师离去后,李芸儿看了看满天星火闪烁,徐徐起身,缓缓退回了书房后,稍做了洗漱,便提前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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