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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央却舍得再咬了，松了力道靠在他肩上，闭眼享受他的按『揉』，嗓子细软的哼声，表示满，可听起来却像是因为舒适的。
裴知衍慢慢用舌尖刮过被咬出牙印的唇肉，眸中透出莫测的意味，微笑道：“岳父大人还与说，央央幼胆小『性』子弱……这都胆大到敢咬了，竟与岳父说得半点一样。”
季央心一慌，反应极快的用手臂抱紧了裴知衍，“便只在你面前这样，你许还是许。”
软糯娇嗔的语调，勾他的理智。
裴知衍忽然想再试探，他想让这一刻停留的久一点，大手纵容拍了拍她的背脊，“看样子是许也没用了。”
哪怕是欺欺人，多一日也是好的。
*
又陪了季央一日，裴知衍便以公务繁忙为由提前回了大理寺衙门上值。
许清远清早去到衙门见到裴知衍，愣了好半晌道：“大人怎得今日来了？”
想起今早离府时，季央抓他的官府舍得松开，却又赌气转过脸理他时的可怜模样，裴知衍一阵心烦意『乱』。
他想避开些，让己可以冷静下来思考，是一再的被情绪所控制，可好像适得其反。
裴知衍将正翻阅的呈文往前一推，轻掀眼皮，曲指敲在桌案上，“莱州府知府买卖官职骗取白银后杀死买官者一案，你的呈文是这么写的？”
许清远还想道声喜，没成想上来被挑了错处，他凛『色』道：“李显禹对罪行供认讳，下官以为可以定断。”
裴知衍缓缓点头脸『色』却好看，“那你可知道李显禹曾是谁的门生，没有人在后面给他授意，他敢如此胆大包天连犯三起命案，这些你都查过了？你以为这个案子为什么会丢到大理寺。”
许清远『色』犹豫，慌张了起来，“大人说得是八府巡抚，厉大人。”他面『色』一凛，“下官这去审问李显禹。”
裴知衍道：“拷打的招数都用过一遍了吧，还问出什么了么？”
许清远额头直冒冷汗，他还是没有裴大人的缜密心思，只看了表面现象。
裴知衍将手的册子扔到桌角，沉默几许后道：“所有于他巡查的各县衙、府衙都需暗查，这则呈文官亲写。”
待裴知衍再起身是晌午时候，他下意识看向靠窗的位置，看到的只有一大片书架，恍然记起己是在府上书房，也没有娇滴滴的妻子在旁等他。
裴知衍摇头嘲一笑，半日，他在想她了，这还怎么戒。
他这么想，人起身往衙门外走去，淡声吩咐高义，“回府。”
裴知衍特意赶早回到府上，却被告知季央出府去了。
秦氏道：“季府派人来说，季宴回来了，想你反正也是忙，让她去了。”
裴知衍笑笑道：“妨，央央与她兄长感情好。”
秦氏见儿子嘴上说妨，那手却意识的抚座椅的扶手，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轻飘飘嘲笑他，“陛下允你十日休息，你非要去上值，现下傻眼了吧。”
裴知衍皱眉，“是您亲儿子。”
秦氏以为然，“也你是亲儿子，若是你岳母如今该骂你了。”秦氏又搬出那句常说得话，“朝廷是没人了，要你这时候紧赶去上值？”
“儿子先回屋了。”裴知衍起身说。
秦氏跟柳葶抱怨，“你看看你看看，说两句爱听。”
*
季央以为季宴这次起码要到年关能休息，没想竟这么快回来了。
想到来年月季宴要参加会试，季央由得为他『操』心，“只剩两个月是春闱了，中间还隔岁节，哥哥怎么还有时间回来？”
季宴见她皱眉头认真说教的样子，免觉得好笑，想像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可又觉合适，放下了手说：“心有数，你回门的那日在，总归放心下要来看看你。”
季央软声道：“哥哥放心，一切都好。”
季宴上下打量她，见她确实都好，颔首道：“那好，这次回来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季央歪头问：“什么事？”
季宴道：“是陆谦，他说陆念这些日子心绪佳，整日将己关在房，他实在没了法子，知道你与她交好，想让你去开解开解她。”
季央听后颦起眉头，忧心道：“陆念怎么了？”
季宴表示也清楚，只猜测道：“估『摸』也是因为她母亲。”提起陆念的母亲，季宴是一阵摇头，连多提一句都想。
季央闻言亦沉下了心，应承道：“知道了。”
季央没有在季府用晚膳离开了，可这样回到定北侯府也是掌灯时分。
马车上下来，季央问门房：“世子可回来了？”
门房答说：“世子到未时回来了。”
季央略微诧异，怎么这么早，她看了看天『色』快步往萧篁阁走去。
刚跨进院子，碧荷迎了上来，“世子妃可算回来了，世子等您半日了。”
季央见正屋亮灯，推门进去，裴知衍正合衣睡在罗汉床上，身上还是早上出门时穿的官服，手背覆在眼上，身旁还放了书。
竟是睡了。
她放轻动作，然朝前走了两步，听温淳的声音响起，“回来了。”
季央一愣，他都没睁眼，怎么知道是她？
她走上前在裴知衍身旁坐下，“夫君怎知是？”
裴知衍想，她身上的香气，她的呼吸，她的一切他都再熟悉过，怎么会知道。
他将手眼前挪开，睁开眼睛看她，季央脸上挂笑，早晨是还委屈兮兮的，这便好了？
待他开口，季央弯下身子靠在了他怀，“想你了。”
想还回来的那么迟，过今日却是他的好，裴知衍『摸』她的长发，想说明日他可以陪她。
季央却比贴心道：“知道夫君忙，该与你『性』子。”
裴知衍笑道：“这般乖？”
季央乖巧的点头，靠在他胸口与他说今日回季府的事，末了又道：“明日想去看看陆念。”
裴知衍笑容微敛，原是有旁人陪了，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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