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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螈前几天过得很不愉快。

“如果老哥你再年轻十岁,我敢保证你能跑到前三。”那个教练这么讲。

看到他和一名跑手的对话结束,水螈凑了上去。

“初次见面,”他撇了撇嘴,把左脚鞋尖翘了起来,复又落下,发出不快的一声闷响,“不,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呢?你刚刚杀死了我同事的小鸟。”他迅速抓住了教练的领口,试图把他拽进水底,结果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这点,眼前这个教练的力气比他大得多。

教练毫不客气地掰开了他的手,伴随着一声鼻息,他将水螈甩开。“你未必认识我,但我可是相当了解你啊,水螈。”

水螈意识到,在水面上和这个教练打架是占不到便宜的。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他照例威胁道,“斧子给我,我就放你安全离开。”

“我要是不给呢?你能怎么样?杀掉我?”教练微笑着用了三个问句,水螈暗想,这三个问题居然只有一个共同答案。

不过他没有回答,因为他接到了命令,不能率先挑起争端。“杀了你?不,”其实他心里对这句话很没有底气,“你要是有任何家人朋友,我会找他们麻烦的,懂吗?”

谁知教练居然能保持微笑,那笑容似乎暗藏着水螈所猜不透的商机,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商人,他只不过是个士兵;盯着那笑容,教练开口。“啊,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水螈看不出,究竟是眼前这个人在虚张声势,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家人朋友,亦或,他……水螈不善于想象人类的恶劣,难道他巴不得家人朋友支离破碎地死掉?

“well,well,你等着瞧。”他慢慢后退两步,进入了水底,教练没有跟上来。

“怎么,没谈妥?”麻雀见他一脸不快,自然知道了答案,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告诉我,”水螈一边自顾自地向前踱步,一边向身后的同事发问,“遇到这种不怕威胁的家伙,我们该怎么办?”

麻雀没有回答,他搓了搓他的手,对于该如何处理这种窘境,两人都心知肚明,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whe of your element, yreatly diminished.(虎落平阳被犬欺)”麻雀用洋文抱怨。水螈则嗤之以鼻,他并不是很喜欢身边这个打起架来毫无用处的同事,同样作为士兵,他曾今可是“王祸”的精锐,而麻雀那时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文职。

“此事暂放不提,现在我要去吃顿饭,你去盯着那个小贩,别让他把货暗地里卖出去。明天晚上,我们到他家去,看看他是否真的那么无所谓。”

麻雀无奈停下了脚步,看着水螈离开;麻雀没有资格与他共进晚餐,毕竟那家伙实在过于贫穷——货真价实的贫穷,只要饭店稍微有些档次,麻雀就做不到和他分摊饭钱;水螈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绝不会白白请客吃饭,尤其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期,更是如此。

比起那些涂了番茄酱的英国玩意,水螈还是更喜欢中餐;而且他的长相更偏近于蒙古人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总觉得,和一群皮肤颜色相同的人待在同一家餐厅用餐要惬意许多。

“结账,”他招手唤来服务员,“这个带走。”水螈指向那碟他还未尝一口的绿茶饼,“这个可以当宵夜。”他不无欣慰地想着,比起工作,狡猾的他更在乎自己的胃。

离开餐厅,已然是傍晚时分,街灯亮起,他走在无人的马路上,看着前路被街灯点亮的昏黄斑点,幻想着晚些时候吃绿茶饼的情形。水螈人生头号大事,无他,进食而已。

可是他半路上还是没能忍住,掏出这些抹茶点心,边走边嚼了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旺盛的食欲正是身心健康的体现,不像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水螈只要吃饱穿暖,就能活得很开心。“我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去觅食,工作什么的,暂放暂放。”他一向会这么劝诫自己,没有什么麻烦能够让他耽误进食,除非上司逼迫他去“制造麻烦”。

所以,当他看见麻雀直挺挺地倒在马路上,背后有一个大窟窿时,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把塑料袋中剩余的点心统统塞进嘴里,再随手丢弃袋子,以腾出双手检查尸体。

“xiarou……”他吐出半句含糊不清的脏话,慢悠悠地走过去,单手拽住麻雀的一只脚,就这么把他拖到了街边。

“别人杀人我收尸,”他缓缓嚼着嘴里的食物,还不忘抱怨行凶者卑劣的行径,“这凶手可真会享受。”

他看看麻雀后心的伤口,一时竟想不出有那位同仁会这么出手;他咽下口中全部的食物,不紧不慢地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鲜血,“这下可好,”他心想,“现在我有充足的理由杀人了,但我该杀谁呢?”可他随即又想起一件令他不快的事,也许麻雀的死能带给他的也只有这些许不快了,“麻雀死了,我怎么找到那个小贩?”他丝毫不在乎为同事报仇的事,毕竟他的胃袋被暖洋洋的食物填满,除非被人当头一棍打翻在地,水螈不可能丧失此时的惬意。

水螈思索着,很快得出一个结论,“对不住了,同事,虽然我不喜欢你,但好歹同事一场,”他将手探入麻雀背后那个可怖的伤口,熟练的拽出了一颗穿孔的心脏。“其实我更想吃肝脏的,”他想,但他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懊悔,“不对,公事公办,怎么能亵渎同事的尸体。”这么自省地想着,他从心脏上扯下一绺肌肉,放进口中。

一阵剧烈的不适之后,他得以清晰地窥伺麻雀生前看到过的景象。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地方了。”水螈自言自语。

……

埋葬麻雀后,水螈动身寻找记忆中的那片工地;麻雀一死,他的那些小鸟全都四散而逃了,无法利用小鸟来引领他,水螈只得自己尝试找到正确的路,“伤脑筋,这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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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时候?”他嘟囔着,不断窥视着麻雀死前的记忆。

他找遍了北京一环,方才意识到,一环不可能有他印象中的那个地方存在,因为没人会在紫禁城里开工地。

“这不合逻辑,有二环、三环、四环,就是没有所谓一环?”他恍然大悟后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地安门。

因此,两日夜后,当他找到那片工地时,他欣喜地三两口吃完手里的烤红薯,感到惬意从腹部袭来,“花了我整整两天啊。”

水螈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肩膀,把双手双脚总共二十个指节逐一按了一遍,在一阵“喀拉拉”的关节声响后,他走向了那个命中注定要变成坟墓的塑料编织袋。

“等等,瞧我这脑子,”他望着干巴巴的、积满尘土的工地一拍脑门,“架怎么能这么打。”

于是他又收了狂妄的气焰,老老实实地扭头,朝工地的另一个角落中,那个被废弃的喷淋管走去。

水螈两拳擂开了混凝土,掀开了埋伏的旧管道,把右臂整个探了进去;这时,如果有人肯站在工地上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片原本沙黄的工地的颜色正在逐渐变深。

巧合的是,恰恰有这么一个无聊的人,就站在工地上,悠然看着水螈灌溉工地。

水螈估计这水量足够支撑他打架了,就收回右臂,再次活动起关节,转身却发觉那个马拉松教练站在一旁,眯缝着眼,微笑着看他做准备活动。

“好巧啊。”教练非常和善地问候道。

水螈没有闲情答复,他上下打量这怎么看都似乎毫无防备的家伙,考虑着自己应该先咒骂他一番,还是应该直截了当地动手。

……

和水螈作战后,二人再次见到了兔,王红雷格外开心,虽然他所做的无非是开车和倒车,但至少他头一次为自己的“上司”做事了,这种进步属实可喜可贺。

“就是这样,我当时还担心这车禁不住那一下呢,万幸月亮能耐大啊!哈哈哈哈,”王红雷把玩着那个大红色的斧子,而兔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讲述其经历,不曾打断,“对了,为这玩意这么折腾,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啊?”

兔、月亮和王红雷三人正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桌上是各色的酒水饮料以及花生米;虽然红酒和花生并非很搭配,但在王红雷的要求下,花生还是被端上了酒桌。

兔看了月亮一眼,月亮坐在他左手旁,上身穿的是一件崭新的灰呢子衬衫,显得温文尔雅。

“全都跟他讲便是,我哥根本不是疯子。”月亮狡黠地端起酒杯,用略显怪异的姿势饮尽杯中酒水。

听他这么好似夸赞地讲,王红雷只是憨憨地一笑。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吧,你们两个一定好好休息一下,明晚,我们有一桌席要吃。”

“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这斧子有什么用?”王红雷复述了一遍问题。

兔点点头,撸起袖子,“递给我,我给你演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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