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告白（29）你想离开吗？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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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是只有自。”贺砚寒见他神『色』郁郁，牵过他的手，轻声道：“有我也在你身边呢，你跟我说说话啊。”

言轻缓缓摇头：“不好，和你说话很无聊。”

贺砚寒认道：“那是不好思，只能麻烦您大人有大量，习惯我一下。”

“我就想听你和我说话，说什么我都喜欢。”他侧撑在桌，用手臂支撑下巴，漆黑幽深的瞳孔里都是身边人的影子，说话慢地像在念经：“果你一直无视我，我会生气的。”

言轻从抽屉里拿出刚才那本大书，重重地盖在贺砚寒头，遮住了这张让他气愤的脸。

“这是大人的气量，你习惯一下。”言轻学着他的语气，神着认，实则瞪大睛的时候圆地像一瓣桃花，晕着粉，了丝凶气，多了些柔媚。

贺砚寒消受了美人恩，从胸腔里笑出声，把书拿下来遮在黑板一侧，情不自禁地压着他吻去。

一开始他拿书遮着，即使不需要这种遮挡物，他是想让言轻自在点。

但随现即使有没有遮挡言轻都不自在，索『性』把碍的东西扔开，抱着言轻放到自腿坐着。

“我只是想抱抱你。”他贴在言轻背，搂紧腰不让他『乱』动，“让我抱一下，就一堂课，就这样听。”

言轻拍课桌，没有人会这样听课！

而且他现在比所有同学都一截，只觉得自相当突出，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恍惚间集中在自身，授课教授一直站在正中央，只要一抬头就能平视他。

不见人，教授的目光穿过他，也就不会移开视线。

在这样恍若实质的注视下，言轻连呼吸都慢了，神经度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众目睽睽之下即使牵手都让人忍不住心生羞，别提更亲密的动作。

讲台教授已经讲到了下一节，言轻凝滞的脑回路终于缓慢转来，跟进度。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在坚持什么，非得把这堂课听下去。大概这就是倔吧。

而且现在他没有一点儿头绪怎么破开前的困境。他甚至找不到任何帮助，为没有人能到他，他也没办法让贺砚寒放弃自，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是物理义，自也是一块香喷喷的肉，谁会放弃到嘴边的肉？就是他自，要是到一块炸鸡在前晃，肯定也会叼着不松口。

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呆到寿终正寝，但题是他现在的状态能寿终正寝吗？

会不会自永远也不会死？

下课铃声适时响了来，贺砚寒遗憾松开他，言轻一把将他掀到一旁，一双冰冷的手又黏来，从背搂住他：“有一会儿有连堂课呢。”

言轻小幅度挣动着：“我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其实就是不想再呆在教室而已。贺砚寒破不说破，又恋恋不舍地亲了一口，言轻被他矫情坏了，当着他的面擦嘴。

洗手间人不多，u型水池旁没几个人，男生不怎么讲究，随便用水冲把脸就走了，加课间休息时间不多，很多人都怕迟到，是以来去都十分匆忙。

言轻正低着头着水流进下水道，突然某根神经颤动，熟悉的心悸感让他飞快关了水，抬头向面前的镜子。

即使习惯了，但面这种血淋淋的冲击，言轻是退一步，脸颊一白。

镜子里并不是自的脸，而是站着另一个男生，脖子一条清晰的皮肉外翻的血线，僵尸似的站在镜子里。

那张脸是青白的，没有珠，像一个蜡质雕塑般静默，然而那张脸他又分外熟悉，就是他的舍友于嘉林。

和这张仿佛被时间凝固了的脸一比，它的身躯又分外不协调，爬满了尸斑，像一块陈年的木头。

“你……你死了吗？”言轻下识出这个题。

他退，镜子里的于嘉林却做出和他一致的动作，只不过那张脸始终挂着假人般的笑。

片刻，镜中的于嘉林动来，他抬手在玻璃留下一行血字：“零点，校门口”

“你想离开吗”

鲜红的大字出现在镜面，言轻却逐渐放松。

“你会帮我？”言轻小心翼翼，轻声道。

爬满尸斑的拳头猛地捶在镜面，于嘉林那张假的不像话的脸凑近镜面，仿佛要从镜子里爬出来，表情也逐渐生动，带一丝狰狞。

一字一句做出嘴型，夸张中带着狂笑：

谁都别想得到你。

下一秒，镜子的裂痕和镜中人同时消失，言轻捂着自疯狂跳动的心脏，一回头，见贺砚寒又像个幽魂似的，不远不近地盯着他，眸深沉地仿佛一丝光线也无法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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