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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是闲聊,话题却始终不离长生经三字。
叶天问喝了一口酒,口中漫不经心道:“林兄弟,这长生经真有如此神奇?”
林稚叹道:“袁长乐将这功法视得比命还要金贵,我也只是侥幸看到几次,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左天启在一旁插口道:“师兄,我与那袁长乐一战,能够明显感觉到长生经对于武功有极大的提升。那袁长乐能够在我与司马炎、辛无命三人围攻下不败,甚至还能反攻,实在是因为长生经的功劳。”
说着闷头喝了口酒。
左天启其实心中也很不甘心,他自认自己刀法过人,断情九式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武功,然而自己先是败给辛无命,如今几人联手都拿不下袁长乐,这二人皆是用刀的高手,这两番失败自然对其产生了打击,心中闷闷不乐。
叶天问看出左天启心中郁闷,笑道:“师弟,那袁长乐只是仗着长生经罢了,胜之不武。至于那辛无命,多年前他就被称为‘狂刀’,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你先前一战败给了他,也不算丢人。”
林稚给二人倒满酒,接着说道:“左兄弟这一手刀法,莫非就是早已失传的‘断情九式’?”
左天启点了点头,说道:“家师的化罗神功不适合我,幸好我得了这断情九式,不然可就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了。”
林稚有些羡慕道:“这化罗神功可是世间第一等的神功,左兄弟放弃了这门功夫,也是有魄力。”
叶天问笑道:“天下武功何止千万,这化罗神功也不见得能排第一。我魔教总坛之中,各种武功秘籍无数,林兄弟若有兴趣,他日到了我魔教总坛,自可一览无余。”
林稚闻言大喜,他早就想加入魔教了,屈身在这丐帮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遂站起身对着叶天问深施一礼,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谢过少教主了。”
这二人一来一去,林稚竟是要入伙魔教。
旁边作陪的两名丐帮高手一听,有些急了,忙道:“林长老,你可不能丢下兄弟们不管啊。”
此二人一直跟随林稚,自然也想着要一同加入魔教。
未等林稚说话,叶天问哈哈一笑,说道:“两位若是愿意,他日自然可随着林护法一起来我魔教。”
他口称林稚为林护法,却是将他的职位也定了。
林稚又是大喜,站起身端起酒杯,说道:“属下先敬少教主一杯。”
说着一仰而尽。
另外二人也是学着林稚的样子,站起身各自敬了叶天问一杯酒。
三人又各自敬了左天启一杯,左天启见师兄又多了助力,心中自然大为高兴,也是一仰而尽,好生勉励了一番。
待到林稚三人转头再敬萧曲时,却见萧曲哼了一声,只顾吃菜,却是正眼也不瞧三人一眼。
林稚有些尴尬,赔笑道:“萧护法,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还望多多照拂。
先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萧曲武功虽高,气量却是极为狭小,属于瑕疵必报之人。
他冷哼一声,说道:“老夫武功低微,哪敢与林护法并列。”
说着又面向叶天问道:“少教主,老夫自认无力担当护法一职,还望少教主同意老夫辞去此一职务。”
叶天问知道他的性格,打着哈哈说道:“萧护法乃是家父看中的人才,家父让您担当护法,自然有家父的用意,萧护法切不可妄自菲薄。”
言下之意乃是萧曲是叶向阳重用的人,比林稚自然要高出一档。
萧曲闻言哼了一声,面上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林稚闻言也是诚惶诚恐道:“原来萧护法是叶教主的心腹,小子何德何能敢与萧护法并列。”
说着又凑到萧曲面前,说道:“萧护法,少教主只是让小子暂任护法,日后还望萧护法多多照拂,待得今日宴后,小子再请萧护法往后院楼中一叙。”
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后院小楼中有袁长乐豢养的数名美妾,到时……”
林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满面淫笑看着萧曲,他早已看出萧曲乃是一好色之徒,是以用美色来拉拢他。
萧曲闻言大喜,看着林稚笑道:“林兄弟说得哪里话,少教主说你能当护法,那你就能当护法,若有人不同意,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叶天问见二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萧曲又是满脸淫笑,知道二人脑中在起一些淫念,也不去管他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与左天启相视一笑。
一轮弯月悄悄爬上了柳梢,前厅之中此刻早已是空无一人。
叶天问和左天启二人早早回了房间歇息,二人皆不好女色,是以拒绝了林稚以美妾相陪的好意。
只有萧曲两眼放光,拉着林稚往后院楼中而去。
后院有着数座小楼,其中一座曾经关押着上官凤等四女,还有一座却是袁长乐的住处,里面除了住着袁长乐外,更有平日里任他淫弄的数名妇人。
此前袁长乐厌倦了这些妇人,这才让林稚诓骗了上官凤等人回来,直到发生了此后一系列的事情。
林稚与萧曲上了原先袁长乐所住的小楼,楼中布置的颇为简陋,林稚边走边道:“袁长乐此人不喜奢华,只要有女人相陪,一屋一床即可。”
萧曲哈哈大笑道:“老夫二十年前在极北雪原时,莫说一屋一床了,经常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说着又嘿嘿笑道:“林兄弟,你不知道,在那雪原之上与妇人交欢时,有多么的刺激。”
说着又绘声绘色讲了起来,说到高兴处,更是手舞足蹈,一脸的陶醉。
林稚听了满脸向往,说道:“没想到萧大哥还去过雪原,不知萧大哥去哪里所为何事?”
他二人此番称兄道弟,一点都没了晚宴时的那份尴尬。
萧曲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我当时因为某件事情与我师兄翻脸,其后我一怒之下便去了雪原,而后又因缘巧合得了‘玄冰劲’的功法。”
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我虽然得了这份独一无二的功法,却失去了二十年的美好时光。”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二楼,这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异常的宽阔,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房中数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楼顶,萧曲看了有些膛目结舌,不由问道:“这么大的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林稚笑道:“袁长乐极其好色,尤喜多人大被同眠,所以干脆将二楼打造成了一个房间,再铺上地毯,方便他淫乐。”
萧曲闻言喜上眉梢,说道:“不想此人好色至此,若有机会,我倒是也想试一试这大被同眠的滋味,不知该是何等的享受。”
林稚笑道:“这有何难,萧大哥稍等片刻。”
说着轻拍双掌,掌音刚落,从门后转出一个小厮,林稚招手将其唤来,又低声嘱咐了一番,小厮连连点头去了。
二人在房内坐下,林稚又道:“萧大哥,先前你说失去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不知是什么意思。”
萧曲看了他一眼,叹道:“实不相瞒,我当年得了玄冰劲,自觉已经比我师兄更强,我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回到中原后便直接找上了门去,哪知遭到了他的暗算,被囚禁在一个山洞中二十年,其后七极剑派生变,我这才逃了出来。”
林稚听了也是一阵沉默,半晌后才道:“吉人自有天相,萧大哥虽然受了二十年的苦,但此番被叶教主看中,受到重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又想起一事,问道:“萧大哥,你先前所说的凤妹又是何人,看你当时如此紧张,莫非是你夫人?”
萧曲道:“此乃我未过门的妻子,哪知竟被段璟这小子抓走了。”
说着狠狠一掌拍在地板上。
他故意含煳其辞,也知上官凤愿意跟着段璟走,说不定早已心属于他,这话若是照实说出来,反倒让他失了面子。
林稚心中冷笑,他先前早就听叶天问说了,那上官凤是段璟的师娘,段璟将其带走也是正理,又想起上官凤的姿色,心中想道:“说不定是这厮觊觎上官凤的美色,早就想占为己有了。”
他也不说破,只是顺着萧曲的话一同大骂段璟。
二人闲聊片刻,先前被林稚支走的小厮又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五六名妇人。
那些妇人皆是中上姿色,身穿一层薄纱,关键部位若隐若现。
萧曲见了大喜,也顾不上与林稚说话,站起身子走了过去,挥手赶走小厮,伸手欲去搂那些妇人。
那些妇人见萧曲伸手来搂,不敢反抗,只得眼睁睁看着林稚,见林稚只是笑吟吟看着她们,心知这须发皆白的老头乃是贵客,立时变换了一副笑脸,依偎了过去。
萧曲抱着这些妇人,只恨自己少生了几只手,无法摸遍这些妇人的全身。
林稚站起身子,口中笑道:“萧大哥,春宵苦短,小弟就不打扰了。”
萧曲哪里还顾得上招呼他,挥了挥手便接着与这些妇人嬉笑玩闹。
林稚笑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