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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小时前, 男秘书走进公司大楼，习惯『性』地和的安保打了声招呼。
“陈叔早。”
“早。”
男秘书刚走了一步，便听见身后的陈叔说：“你、就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大哥, 你们这里收艺人的黑料么？”
“就最近挺红的个牧然，我有他不少黑料。”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这是正规公司, 出去出去。”
男秘书连忙转身，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寸头男人正被保安赶出去。
“陈叔等一, ”他快步走上前，寸头男, “你有牧然的黑料？”
寸头男打量他眼，见他像是个高层，猥琐地笑了笑：“我有多，他从小到大，什么有什么。”
男秘书敏锐地捕捉到重信息，从小到大？
“你和牧然什么关系？”
寸头男嘿嘿两声：“你希望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男秘书面无表情：“这位先生, 有真凭实据, 公司不会相信你的话。”
说完，他转身就走。
寸头男被安保推了两, 见男秘书头也不回, 急了, 连忙说：“我是牧然的堂哥, 亲堂哥。”
“我爸和他爸是兄弟！”
男秘书停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项。”
“你爸叫什么名字？”
“项刚。”
陈叔忍不住说了句：“你姓项, 人家姓牧，怎么就是堂兄弟了？”
“哎呦，我说的是实话, 牧然小子跟妈姓的，他爸姓项！”
男秘书激动地握了握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带去保安室。”
*****
项在保安室等了一个多小时，吃的吃的，喝的喝的。
被这么干晾着，他憋不住了，敲敲桌子，对外的保安喊：“大哥，你们不会耍我吧？”
“再这样我走了啊，你们公司不，肯定有别的公司的。”
片刻后，被推开，名保安离开。
项抬头，看见刚才的西装男，以及另一个西装男。
男秘书给谢则尧拉开椅子：“您。”
项快反应过来，这西装男2号肯定是个大领导。
他笑嘻嘻地说：“老板好。”
谢则尧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是你老板。”
项笑了笑：“您说什么是什么。”
男秘书开道：“项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了，你知道的所有关牧然的黑料。”
项看了眼男秘书，又看了看谢则尧。
他不傻，在不清楚他们是敌是友的情况，不会『乱』说话。
“我能先你们和牧然……”
男秘书反应快，轻咳两声：“你知道牧然是必火的艺人吧。”
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这家公司叫耀星。
这公司肯定是不是站在牧然边的。
他眼睛一转，立马：“爆了黑料，是有报酬的吧？”
“我看网上说可值钱了。”
男秘书点头：“然。”
项：“有多少。”
谢则尧淡淡地说：“就看你能说多少。”
项眼睛一亮，连忙说：“我能说个三天三夜啊！我可是牧然的堂哥！”
“首先就从他爸项牧说起，他爸是我『奶』『奶』捡回来养的，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结果一毕业就攀上了个姓牧的富婆，一起开了家公司，每个月只给我爷爷『奶』『奶』打了一点点钱，忘恩负义！也不看看初是谁家一把试一把『尿』把他养大的！”
“十年前他们夫『妇』俩出了车祸，只留牧然一个人，”项啧啧两声，感慨道，“真是苍天有眼啊。”
男秘书擦了把冷汗，悄咪咪地看了眼谢则尧。
项有注意到谢则尧越来越冷的脸『色』，手舞足蹈地说：“牧然时候才初中毕业，必须有监护人看着，就住到了我们家。”
“结果和他爸一模一样，认钱不认人，我爸妈好心想帮他管理公司，结果他认为我们贪他的钱，整天在家好吃懒做，这不干不干。”
“人『性』的是，他居然还找人打我爸！把我爸打的住了一个月的院。”
谢则尧：“他找谁打你爸？”
项：“就学校的小流氓啊！帮小流氓多听他的话，估计是经常在学校卖屁股。”
男秘书额上的汗多了，早知道就让杨姐来了！！
“些小流氓不止揍了我爸，还经常在学校威胁我，打我。”
说着，项『揉』了『揉』胳膊：“哎呀，我这个胳膊现在还有后遗症，每个月花不少钱看病呢。”
谢则尧扯起嘴角：“还有别的吗？”
项还以为他在笑，眼睛转了转：“可太多了。”
“我记『性』不太好，给我纸笔啊，我一件件写来。”
男秘书递给他纸笔。
项抖着腿，飞快地写来。
写到一半，他伸了个懒腰：“哎呦，你们这厕所在哪儿？”
男秘书：“出往右，走到底就到了。”
等项离开，谢则尧起身，解开袖，脱掉外套。
男秘书吓了一跳：“谢、谢总，您、您想做什么？”
谢则尧阴沉着脸：“去厕所。”
男秘书连忙跟上。
谢则尧大步走向男厕，挂上“正在维修中”的牌子，锁上男厕所的。
项推开隔间，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笑嘻嘻地对谢则尧打招呼：“老板，你也来上厕所啊。”
谢则尧走到他面前，一脚把人踹回隔间。
“啊啊——艹你妈的！”
谢则尧踩住他的胸，拿起旁边的垃圾桶直接套在他头上。
恶臭污秽的纸巾充斥着鼻，项忍不住干呕一声，结果反倒尝到了纸巾上的味道。
“呕——”
见谢则尧动手了，男秘书连忙解开自己的领带，上前捆住项的手，狠狠地踩了一脚项的肚子，恶声恶气地说：“说！你初到底是怎么对牧然的！”
到这份上了，项明过来，这两个人他妈的是站在牧然边的。
“我、我们初好吃好喝的招待牧然，什么都干啊！”
“还不说实话！”
男秘书又往项腿上踹了一脚，怒道：“你这条小命是不想了么？”
“想被扔到公海喂鲨鱼？”
谢则尧：“……”
项哆嗦了一，企图挣扎，肚子又被锤了两拳。
他哭诉道：“老、老板，我刚才说都是真的啊。”
“我们家真的有对牧然做什么，本、本来想从牧然儿讨点钱花花，但是牧然他、他鬼的，一『毛』钱都有『露』出来过。”
“反倒是我家、我家都被这个魔鬼吃穷啊！他一个人一顿顶我家三个人一天的量啊！”
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爸惦记他的钱，不敢对他说什么，就开始使唤我和我妈，家里吃的，我爸就开始喝酒……一次喝多了，去找牧然钱的时候，被帮小流氓揍了一顿，我真的有骗你们！”
谢则尧皱眉：“你和你妈呢？”
“我和我妈就不敢对牧然做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爸以为牧然把钱给我妈了，出院后揍了我妈一顿，我会儿也还是个上高中的孩子，牧然学校里又有帮小流氓罩着，我真的什么都做啊……”
谢则尧：“小流氓为什么罩着他？”
项哭嚎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呜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挨打了呜呜呜。”
谢则尧低垂着眸子，脚尖向，踩着项的肚子。
见状，男秘书粗着嗓子，厉声道：“再不说实话，这一脚去，你可能会死！”
谢则尧：“……”
“大、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项身体发抖，生怕自己死在这个厕所。
沉默片刻，谢则尧开道：“最后一个题。”
“你们家歧视gay吗？”
项：“呜呜呜我们家怎么会歧视gay呢，我们家只歧视穷人。”
谢则尧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傻『逼』。”
2、
不知过了多久，项终解开了手上的领带，拿掉头上的垃圾桶，用地摔地上。
“草他妈的！”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盥洗台前，想报警，又想到自己欠的债还有刚才他们威胁喂鲨鱼的话，还是怂了。
“妈的，等我找到你们的对头公司，把这件事爆出去，狠狠地他妈的捞个一笔。”
项抽了张纸巾，把盥洗台上的一次『性』漱水和牙线全揣到兜里。
忽地，镜中多了一个满脸肥肉的男人，笑呵呵地看着他：“你是牧然的堂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