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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的朋友又为什么会选择来调查迦具土之心呢？”
明明据内理子所言，这个任务已经被搁置了很久，无人问津。
“那个啊——”白发咒术师仰起头，苍青『色』的眼眸直直盯着花板，上面还能清清楚楚看到蜘蛛在边角处结的网。
“可能是——为了寻找答案吧。”
他闭上眼，一瞬间好像年的事情又重现在眼。
*
“喂，杰。”
五条悟舌尖抵着嘴里的糖块，将脸颊上都怼出了一块小小的隆起。
“你怎么突然想要去那里了？”
“好歹是终于把人家安排好了，偶尔也需要去看一看吧。悟。”
夏油杰靠在台上的栏杆旁，默默注视远方茂密的树林。
高专立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林木成群。
一眼望下去，看到的不是什么车水马龙，反是郁郁葱葱的树顶。
“嘁，麻烦死了。”
五条悟才懒得听这些废话。
他‘咔嘣’一下咬碎嘴里的糖果，六眼望空，也不知是空的颜『色』倒映进那双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的颜『色』晕染了空。
“话说回来，你最近怎么回事。”
五条悟也没扭头。他一『摸』口袋，手上捞了个空，竟然是一块随身携带的糖都没了。
‘啧。’
他咂咂嘴，心底的烦躁更甚。
都怪那家伙，害得他现在都成习惯了。
“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劲，杰。”
白发高中生翻了个身，趴在栏杆上，『色』不耐，相当不爽地盯着下面郁郁葱葱的树林。
“怎么回事？”
“比起关系，觉得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比较好哦？”
没再把视线放到地上，夏油杰抬头看万里无云的蓝。
——倒是和刚才两人的姿势调了。
“自从那孩子离后，你最近可是肉眼可见的更加烦躁易怒。”
夏油杰瞥一旁托着脸，依旧满脸不爽的好友。
“一年级的后辈可是跟吐槽了好多回。”
“啊，就连硝子也说你最近是不是到了生——”
“敢说出来绝会死哦，杰。”
夏油杰摇了摇头，忍不住抿唇轻笑。
刚刚的谈话就好像一阵微弱的清风，短暂地拂去了一直盘踞在他心头的阴沉雾霾。
然这样的轻松也不过才秒，阴霾又契不舍围了上来，沉沉压在他的心头。
夏油杰叹口气，音轻微，乎要淡化在风中。
“只不过是，稍微有『迷』茫罢了。”
“嗯？”然这样的音足以被五条悟捕捉到。
白发高中生毫不留情地嗤笑。
“喂，不是吧。说什么术师要保护非术师的，可是你自己？”
夏油杰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但是现在的，在怀疑。”
夏油杰看远方，脸上的『色』尽数收敛，明明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冷硬。
“之所坚持的一切，真的是的吗？”
他亲眼见识到人类于术师、弱者强者的态度。
那些肮脏的负面情绪就像是长满利刺的黑『色』荆棘，不断顺着他的血管往上爬，直到将他的心脏狠狠勒住。
然他也听到过弱者——又或者称他为强者，在最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也依旧坚定不断，哪怕是燃烧自、身形俱灭，也依旧毫不退缩。
那就像是久旱沙漠中的甘霖，哪怕不过是滴也让不断蔓延的黑『色』荆棘逃避退缩，荒芜贫瘠的土地上逐渐长出新芽。
在这样的撕扯下，夏油杰罕见地陷入了『迷』茫。
“谁知。”
五条悟耸耸肩，显然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白发高中生托着脑袋，说出来的话乎要让夏油杰以为这不过是他的错觉。
“不过，如果你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的话。”
“会阻止你的。”
然等夏油杰转头，五条悟『色』平静，好像刚才说话的根本不是他。
“那就谢谢了，悟。”
夏油杰也耸了耸肩，不再继续深聊这个话题。
他一下撑起身体，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夏油杰忽然说。
术师非术师，弱者强者。
人类诅咒。
他要自己去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慢走不送。”
五条悟不甚感兴趣地挥了挥手。
完了还不忘交代：“记得给带伴手礼——要最高级的那种。”
“想得到挺美。”
——然后。那就是五条悟最后一次见到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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