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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勋密语传音，令金一瀚脸色微动，迟疑片刻后抬起头，拱手道：“屠天，我错了，只要你放过我，我绝不再出现……”
“看在柳公子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再有下次，你没有开口的机会……”
屠天森寒的眼眸令金一瀚如堕冰窟，点了点头，带人迅速离开。
“多谢叶兄。”
柳勋看着拿起断手离开的金一瀚，露出一抹笑容。
“是我该谢谢柳兄，说是让我还人情，也是想让我少招惹一些强敌。”
屠天淡淡道。
“叶兄慧眼如炬，不过这件事是双赢的局面。既让金一瀚欠我一个人情，也让六王爷日后对柳家有所亏亲。
毕竟这次害的若嫣落难，金一瀚难辞其咎，日后柳家的要求，他必然无法拒绝，但如果他死了，若嫣可就白受委屈了，家主大人的那几笔生意，也都落了空……”
柳勋的话，让屠天一愣，这家伙当着自己妹妹，如此直白地说出目的，不怕柳若嫣难过？
“师兄，这是柳家的信条，事已定论，务尽其利……”
看到屠天的目光，柳若嫣知道他的疑惑，解释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无力改变，就要最大化利用，以此谋夺好处，比起相互结怨，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当然，这种情况多见于四大家族这种均衡的势力，如果害死若嫣的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家族，不用家族费力，一个命令，所有附庸柳家的家族会自动动手，一夜屠灭，比如前段时间羞辱妹妹的沐家，便是如此。”
柳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怪不得连毁掉法阵，险些害死柳若嫣的烈如龙，都只是被废而已。这些大家族行事，唯利益最大化，哪怕真死了女儿，也只会将愤怒压抑，以此谋夺好处，最好的情况便是徐徐图之。
匹夫一怒，也敢翻天，这些大家族之间却不敢轻易撕破脸皮，如此看来，若嫣生于柳家，并非看上去那般风光。”
屠天轻摇摇头，他不能理解，可还是尊重这种选择。
“师兄，你是不是认为柳家是错的，是不是看不起柳家……”
柳若嫣轻咬嘴唇，有些忐忑地看着屠天。
屠天突然有些心痛，叹了口气，凝视那温柔如水的少女：“怎么会呢，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对错，柳家的选择不失为一种理性的决定，我不认同，但也尊重。而且与我相交的是你，不是柳家。”
“可是，若嫣也是如此奉行……”
柳若嫣自嘲一笑。
“错了……”
屠天摇摇头，凝视柳若嫣：“你看似凡事皆有目的，可在某些无利可图的事情前，依然会选择站出来。叶某不傻，这些恩情是不是利益交换，我心中有数……”
“师兄……”
柳若嫣心头不由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