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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许征走到他面前,许时动了半天嘴,憋不出一个字。

“不解释解释?”许征意指目前的状况。

“你们,先滚。”许时回过头,声音嘶哑,强忍着暴怒。

走得近了,许征才发现面前这四五个人,就是上回他和许时上街发传单时遇见的面孔。

当时许时还紧张地躲他怀里,许征以为许时是怕被同学认出觉得丢人。

没想到,是不能有损大哥的威风。

周围人屁滚尿流地散了,被许时打的那个也被两人合力架走,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时这才直视他的目光,眼里是发自心底的恐慌,干涩的声音带着颤抖,向许征示弱道:“哥,我疼。”

许征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弯下腰对许时说道:“上来。”

背起许时,许征一步步走回家。

许时将他抱得很紧,死死不肯松手。

他在害怕。

他怕这一松手,许征就不要他了。

“你再紧一点,我就要断气了。”许征被他勒得呼吸不畅。

许时小声道歉:“对不起,哥。”

糟心弟弟。

许时在他背上的分量很轻,就算背着他绕着整个迁丰转一圈都不费力。

奇怪,平时不是挺能吃的吗?

一定是因为挑食,以后得多让他吃点蔬菜。

不对。

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许时才对。

许时把脸靠在许征肩上,吐出的气息炙热而烦闷。

还是太轻了。

许征的想法又回到了最初。

背着许时进了家门,王业萍和许敬言都在上班,家里就他们两个。

许征把许时放到床上,压抑下心中所有困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许时处理伤口。

许时的脚上被砸得很惨,指甲盖开裂,从中间整个断层,指甲边缘溢血,半干的血渍结成硬块,小心拉扯才将棉袜完全脱离,脱到一旁的白袜子染上了点点腥红。

看不见的时候还好,一看见伤口,许时就受不住了。

由惨烈的视觉转化为痛觉神经,只觉伤口处阵阵生疼,一缕一缕的疼痛往脑子里钻,许时凑过来抱着许征叫疼。

许征一手拿棉签一手拿消毒水,冷静道:“松开,我给你上药。”

许时这才不得已抓上床边的杆子。

许征皱眉,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疼。”许时叫唤道。

“还没碰呢。”许征只是用棉签沾了药。

“哦。”许时乖乖闭嘴。

等到真正开始上药的时候,许时浑身都在颤抖,死死咬着牙。

许征的动作很轻,干净利落,用纱布将许时的伤口包裹好后,发现许时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了。”许征一句话,许时才睁开眼。

许时怕疼。

小时候家里人碰他,手一重他就哭。

许时睫毛湿漉漉的,唇角被咬流血了,他恍惚间开口:“我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许征把人拦进怀里,心疼地抱住。

“知道疼还砸着自己?”许征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想责怪他吧,偏偏自己狠不下那个心。

许时贪恋他怀抱的温暖。

他怕疼,可是许征的出现,让他连疼都可以不顾。

“对不起。”许时再度道歉道。

许征啼笑皆非:“你跟我道什么歉。”

“前面在街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上好了药,许征没忘了这茬,“他们叫你,大哥?”

“我好疼啊。”许时开始耍赖。

许征执着道:“不要转移话题。”

“我要疼死了,哥。”许时在他耳边委屈道。

“不想说是吧。”许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最终也没打算把人逼进死角,而是妥协道,“行,你不说,我自己找。”

“其实也没什么。”许时突然开口。

许时的语气显得冷淡疏离,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是什么好孩子。”

“只是你想看到我变好,我就尽量装成你希望的那样。”

“可惜还是被你发现了。”

声音越到后面,越发细微,一开始好不容易鼓起的底气逐渐溃散,就连尾音都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像是等待许征的审判。

宛如被拔了刺后焉了吧唧的小刺猬。

惶惶不知所终。

“是吗?”许征喃喃问道。

许时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肩膀不自觉往后缩了些。

许征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许时承认得果断,把自己贬到了地下,另一方面却告诉他不是这样。

最终情感上的倾向占了大多数,许征缓缓开口道:“可我不这么觉得。”

不带太多情绪的声线,语调很平,可对许时来说却带着救赎的意味。

许征镇定自若地反驳他,像是告诉许时,又像是告诉自己:“谁说你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真实的?同样是你,只不过面对的人不同。”

许征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数不胜数,今天还和你是过硬的交情,明天转头就能捅你两刀。

大多数人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挂起虚伪的面孔。

可许时没有。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或笑或闹,或喜或烦,许时都很自然。

流露的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眼见不一定为真,但用心感受总做不了假。

许时怔住,仔细地观摩着许征脸上的神情,发现不像有假,这才放心地笑了。

“谢谢你。”我的哥哥。

我果然,最喜欢你。

许征陷入沉思,他在思考:

在外人面前,被逼出另一面的许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许时毛绒绒的脑袋就搭在他肩上。

抱着他的时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许征突然想到。

当初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两年,剩下许时一个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他只不过离开两天,许时都难受得要命。

漫长的两年时光,才将许时磨炼成今后那副模样。

沉默独立,不轻易招人烦。

因为他没有了可以依赖的对象。

许征心里一阵发酸,恨不得回到过去,像现在这样,抱抱那个孤立无援的许时。

就在许征还沉浸在自我感动里,忍了许久的许时忍不住开口:“哥你压到我伤口了。”

“对不起。”许征立刻松开。

“你快去洗澡吧,一股火车味。”许时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在确信了许征待他一如往常后,许时又恢复了本性。

许征随手将他头发揉乱,轻骂道:“小没良心的。”

等许家父母回来后,许时脚上的伤自然是瞒不住他们。

许时借口说是从床上滚下来时摔的。

王业萍揪着他耳朵骂他:“你梦里是当猴去了是不是?这么点大地方还想着打滚,摔不死你。”

许时的耳朵都红了,许征出来,把人护在身后:“睡觉的事,谁能控制呢?”

王业萍这才作罢,想了想后凶巴巴道:“这几天你跟你哥把床换一下,知不知道?”

“知道了。”许时求之不得。

许敬言在一旁补充道:“我明天把床上的栏杆加高点。”

王业萍拍案赞同:“加,最好给我加到半米,看他从哪里滚下来!”

不得不说,这几日因为伤情,许时得到了优待。

家务不用干,书也不用看,成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

可许时本人对此并不感到快乐。

他再也没有办法跟着许征了,当不了许征身后的小尾巴。

许征回家时,总能看见一只哀怨的许时。

如果许时身后有尾巴,那一定是无力地垂到地上。

回迁丰的这几天,许征委托中介租了家工厂,准备将煤球事业好好发展壮大,从散户到集中,积少成多,积聚资本。

许征可谓分身乏术,一边找场地买设备,一边还要顾着现阶段销售的事。

实在忙不过来了,和许征商量过后,王业萍干脆辞了食堂的工作,替许征接手买卖行当。

这些日子煤球生意的红火,王业萍自然是看在眼中,既然是自己儿子的想干的事情,那她这个当妈的,必然得全力支持。

许征早设想过这一点。

等过些日子他去上大学,不可能天天看着迁丰,手上的煤球生意迟早得有人接手,王业萍能够主动帮忙,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

许征亲自教她,把之前数十年积累的商业经毫无保留地传给王业萍,虽然不知她听进去了多少,但多多少少,上手煤球售卖是没什么大问题。

许征便安心扩大生产。

许征近日在外奔波的疲惫一回家看见许时就全消散了,许时坐在床上,脚上的伤显然没好,厚重的纱布包裹着两坨,极大程度限制了许时的行动。

床边摆了漫画书,可许时早看过了,觉得没劲。

柜子上一堆小零食,手边就是垃圾桶,但许时总觉得这样的生活缺少了什么。

“不开心啊?”许征走近,坐在床边问他。

“嗯。”许时闷闷不乐。

“为什么?”许征随手拆了包零食,“现在妈忙着管理生意,没空逼着你学习,零食管够,漫画书随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从发现了许时在外人面前凶狠的那面后,许征越发喜欢逗他。

只要和许时聊上两句,看他憋屈的模样,许征一整天的疲倦就能被治愈。

“是不是渴了?”许征关心道。

许时感到别扭:“没,就是觉得这样,好像坐月子啊。”

“然后呢?”许征等待他下文。

“我想洗澡。”许时说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求。

许征同他对视,最终没抗住许时的眼神,妥协道:“等着。”

在家里翻箱倒柜,许征翻出了保鲜膜和买菜多出来的塑料袋,耐心地将许时伤口用保鲜膜包裹好后,再将袋子扎在他脚踝。

“凑合一下。”许征安抚道,这已经是他目前能想出的最好解决办法。

许时一只手从背后绕过他脖子,许征挟着许时的腰把人从床上扶起,明明能够单脚站立的许时偏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太懒了啊。”许征警告道。

许时被他勒令站好,许征去给他兑水,刚烧开的一整壶滚烫开水,往半盆凉水里倒,水面不断冒着热气,许征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去把许时扶过来。

扶着一步步走太慢了,许征担心水凉,干脆把人拦腰抱起,扛到肩上。

许时只觉一阵短暂失重,接着就被许征轻轻放在椅子上。

接着,许时整个人被放倒,肩膀靠在许征腿上,许征帮他洗头。

许征只觉得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

面对许时,就像带孩子一样。

用手挡在许时额前,另一只手拿杯子舀水把许时头发打湿,许征的动作生疏中不乏温柔,眉间轻皱,小心谨慎地对待。

许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的是许征下半张脸,胡子冒出来了,该刮了,领口微开,喉结细微地滚动了一下,不知为何,许时跟随他的动作,也咽了口口水。

许征的指腹划过头皮的触感,让许时不禁浑身一阵发麻,从天灵盖痒到了尾椎骨,却带着难言的享受。

只是洗个头,许征脸上的表情认真地像是打战一般,许征甚至没工夫理会许时看他的目光,用手抓着许时的头发,仔细地搓着泡泡。

“闭眼。”总算搓得差不多了,许征长舒一口气,简单命令道。

许时这才把眼睛闭起来,微凉尚温的水小心冲去他头发上的泡沫,许征一杯杯舀着水,尽量不让水流进到许时耳朵里。

给许时洗个头的工夫,比他自己洗十次头还累。

早知如此,他应该趁夏天怂恿许时去剃个光头,用毛巾抹一把就行。

许征想象了下许时没有头发的模样。

算了,有点丑。

头顶还反光。

“衣服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许征靠墙问道。

许时微红着脸,严正声明:“我长手了。”

许征不勉强他,嘴角带了点笑意:“那你自己来。”

套头短袖往上一掀就行,可单脚站立,裤子脱得有些困难,许时一没站稳,单手搭在许征肩上。

两人靠得很近,一抬头就能对视上的距离,许征勾了勾笑,好意问道:“我帮你?”

许时小幅度点了下头当做默许。

最后,许征全程扶着许时洗完了这个澡。

中途并不怎么愉快:

许征嫌弃道:“你注意点,水怎么老往我这泼。”

许时不服抗议:“它自己要流过去,我有什么办法?”

见许时背对自己,洗得慢吞吞的像只乌龟,许征不耐道:“你行不行?不行我帮你洗。”

许时烦躁:“走开呀你。”

许征没放手:“我走了你不就摔了?”

许时洗得干干净净,许征倒成了落汤鸡。

从头到脚没一处地方干的。

许时穿好衣服站在一旁对着他笑,许征把人赶走,还剩点热水,他还能再洗个澡。

帮许时洗澡用了四十分钟,许征自己洗完只花了十分钟。

出来时许时头发还是半干,许征自己头发都只用毛巾擦了擦,便拿着吹风机坐到许时床边,按下开关,帮许时吹头发。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许征道。

吹风机的声音太响,许时只看见许征动了动嘴唇,没听清他说的内容,于是问道:“什么?”

许征按下开关,说道:“我说,你懒得像猪。”

许时还没来得及反驳,吹风机又重新运作,在他耳边呼呼大噪,许时不服气:“哥哥才是王八。”

这话被许征听清了,他轻捏了下许时的耳垂。

小混蛋。

把许时头顶那几根毛吹干后,许征顺手吹了吹自己的头发。

等许征把浴室收拾干净,一回头发现在床上的许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脸。

许征笑了:“你不热啊?”

即便屋子里冬暖夏凉,床上也只放了床薄被,但许时裹得如此密不透风,等会出了汗这个澡就算白洗了。

“我像不像俄罗斯套娃?”许时好奇地问他。

许征认真看了看:“不像,像不倒翁。”

许时把被子撒开,径直躺下:“没劲,睡了。”

许征抬手把灯一关:“晚安。”

许征爬到上铺,熟练地反手摸出许时的记仇本,内容还是他上回看到的那里,已经许久未更新,不知道是因为被许征发现使得许时放弃了这个行为,还是他又拥有了新的记仇本。

许时的床如今对许征来说,比自己的床都要熟悉。

睡久了他回自己床上不会睡不着吧?

许征瞎猜道。

就在许征快要睡着的当头,床板被人在下面敲了敲,顿时把许征从半睡着状态中惊醒,许征出声询问:“嗯?”

“哥,我想尿尿。”许时说。

许征认命地把人扶到厕所,在思考明天是不是给许时弄根拐杖回来。

许时在里面长时间没动静,许征敲了敲门问:“需不需要我给你吹口哨?”

“不要。”许时拒绝地又快又坚决。

许时出来后,许征第一件问的事就是:“洗手了没?”

“洗了。”许时不仅洗了手,洗完还用毛巾擦干,“没洗就蹭你身上。”

许征握住他的爪子,把人带回床边。

刚要爬上去,又想起什么停下问道:“你渴不渴?”

“不渴啊。”许时有些迷茫。

许征琢磨再三,最终还是重新踩上拖鞋,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过来放在许时床边:“夜里渴了就喝,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也就是许时。

换做别人敢把他在快睡着的时候吵醒。

许征一定做了他。

许征想到做到,次日果真从外面弄了根拐杖回来给许时。

木质龙头拐杖,桃木制

4

品,木质光滑细腻,做工细致,上面的纹理繁杂清晰,结实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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