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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棋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老先生，是为何？”
老人叹了一口气，望向渡船外。
此时云上渡船正经过一处山峰，半山腰有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有一颗大树，树下有一个穿着大一号的棕色法衣的小和尚在敲打着木鱼，可若是走近看，才知道小和尚是在钓鱼。
小和尚脑袋一跌，突然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巨大的，还会飞的船只，连忙躲在了大树后眨着眼睛看着，倒是引起了渡船甲板上的客人们一阵嬉笑。
山的顶端有一个佛家寺庙，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正对着渡船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双掌合十行礼，船上的中年男人同样回礼，两人相视一笑，每一次中年男人出船，僧人都会替他们保平安，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
老人见此景象一扫之前的颓废，轻快的笑了起来，“我来这渡船上做生意有几十年了，做的都是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的生意。你刚刚看的这幅画是我不会卖出去的其中一幅。”
老人佝偻着身子翻箱倒柜一番，找出几张满是灰尘的画，画卷的边缘都已经泛黄。
宋观棋接过打开画卷一看，心中骇然，宋观棋收藏的画不少，但大多是山水风景，江湖风流，而不是天上神明。
“老先生这是？”
画上是五位远古古神，五尊古神头上分别写有兑、震、坎、离，坤五字，对应着金木水火土。
“这是五炁真君，也算是较为久远的古神了，分别是西方太白，东方岁星，北方辰星，南方荧惑，中央镇星。”
宋观棋微微点头，古神一说在不少的野史上都有，天地之初便是神祗的世界，至于后来也不知为何许多神祗突然间就陨落了，从野史上去看，的确存在着神祗一说，证道山设立的那些山水神祗庙里的水神，山神是神祗吗？却不是。野史终究是野史。
“你相信世间有古神？”老人试问道，眼里看不见光。
宋观棋下意识的摇头，反应过来后又点点头。
老人无奈的笑了笑，好似宋观棋不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画要是真觉得好看就再多看看吧，平日若是无事也可以来找老头子我来聊聊天，我也跟你讲讲古神的故事。”
宋观棋笑着说道：“那好，老先生，到时候我洗耳恭听。”
夜里，白渠古海。
海是一片的浑浊，俯视望去，只依稀见得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在水中游动，海面辽阔无垠，不少布满黑色符文的石柱杂乱的倒在深不见底的海水之中，一直到了远处数百里处才可见到陆地。
上了岸后便是一片树林，树林里只有一条古道，林子中黑影闪动，四周的纯粹之气已经降到了一个临界点，一座天地已经接近崩坏。
一条黑蟒缠绕在看上去至少百年的大树上，嘴里吐着信子，对深海产生出一片畏惧。
远处的海面渐渐浮起一座小岛，最后露出它的真容，巍峨无比，一声怒吼，震动了整个白渠古海，林子里的生物纷纷向林子深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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