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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算算有些日子没有怎么转过皇宫了, 一直都在是陪在曹淮身边，今日得了空，自然是想与戚梦玉约着一同赏景。

可好巧不巧, 她趁着我与皇上去避暑山庄，被父亲叫回家去誊抄书卷了，如今还未回来，只能她一人去了。

推开窗，便看到怀书还跪在台阶上, 她心里有些松动，看见怀书听见动静往这边瞧看, 眼里带着闪光，她侧过头故意没去看她，把窗户再次关上。

走到门槛旁, 声音淡淡的, 听不出任何情绪，“起来吧。”

怀书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惊讶道, “小姐....您是不是原谅奴婢了？？”

此时，姜玉晚算是真真正正的俯视看她的脸, 有些消瘦, 眼角还有些青黑, 整个人都带着颓废, 让她心里又软了几分，轻轻的“嗯”了一声, 算是回她话。

怀书身子紧绷跪直起来，激动地眨着眼，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 简直是喜极而泣，话也说不清楚，“小姐.....奴婢奴婢....真的错了，以后定然以小姐为主，不对，本来小姐就是奴婢主子.....以后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全听您的！”

“行了，快起来吧。”她脸色没有那么板着，摆手让她起来，“休息去吧。我出去下，你们都不用跟着。”

于是姜玉晚迈步而出，但轻快的步伐还是暴露出此时她的心情还算不错，一连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回来时，路过莲花池，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情，也是在这个桥边，沈妙璇和林梓琬他们三人。

可惜了，物是人非，如今就剩林梓琬与顾细然了。

刚想到这，耳边就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她扭头察看，见一抹倩影，心里有了猜测。

等人走进，果真如她所料，是林昭仪——林梓琬。

疏离的眼光，带着客客气气的话，“好久不见。”

林梓琬听见姜玉晚的话，也冷笑了声，“也是，好久不见了，玉嫔现在都成了淑贵妃了，臣妾给玉妃娘娘请安。”旁边的顾细然点头算是也回礼。

看见她二人在一起，姜玉晚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她们都想她死，当时沈妙璇的事件，起初以为只有周盼儿和林梓琬策划，后来回忆起来，也有顾细然的手笔，那个魏国公主的衣服恐怕也送的有问题吧，可她应该没猜到，中间会有人搅局。

望着荷花池水，波澜不惊的水深不见底，她幽幽的念出了一句诗，“池水清，花上粉，赏景是何人？今非昨，后忆古，留的是何物？”

“林昭仪，可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的情景？”

林梓琬闻言，哂笑，“无关紧要的事，自然不记得。况且，娘娘的诗‘赏景是何人？留的是何物？’莫不是想念被你害死过去的沈贵人和周婕妤了？”

此话一出，姜玉晚脸色有些暗淡，顾细然瞅见姜玉晚的神情，虽然心中解气，但还维持面子上的温柔，短暂低声训斥了林梓晚，“林妹妹慎言！她们不过是罪有应得，怎么能算到贵妃妹妹的身上。”

“再说了，玉妃妹妹能的如此盛宠，哪还需要这么小手段？”

姜玉晚怎么会听不懂话里带话，说她不过就仗着曹淮的宠爱而已，涣散的眼神聚焦，划过两人的脸颊，直言不讳道，“冤家路窄，何必还遮遮掩掩的？你们什么模样自己不清楚？”

林梓琬自始至终都是眼中带着恨意盯着姜玉晚，而顾细然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含着的笑意也慢慢消失而去。

“确实，这里面装的最像的难道不是你淑贵妃？无辜可怜的模样，瞧瞧宫里哪一个不是因你而死？你说你心里不愧疚吗？还心安理得的占据他们的位置？”

“除了皇上以外，你能有什么？还说我们使手段，照照你自己的脸，狐媚之术去勾引别人，怎么？你是那勾栏之地的娼妇？缺男人？急不可耐？”

林梓晚咬破嘴唇，吐了一口唾液，“我呸。”

尖利的声音徒然拔尖，扬声说道：“也是！你们姜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妹喜欢上一个男人，还破坏别人的天作之合，看来真应了那句话，恬不知耻，活该万人骑！”

顾细然也附和，“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没想到一边勾引我妹婿，一边还勾引皇上。这些我本不屑管，但你为何非要故作炫耀，让别人入局难堪？这般做法，何德何能担起后宫掌权之位？若你还是如此，我会让父亲请奏重新思量合适人选。”

两人交错骂着，姜玉晚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没想到两人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当真无趣，毫无新意，等她们差不多骂的差不多了，她才笑着拍手说：“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比不过。”

先是面向林梓琬，“林昭仪，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他们，地狱空荡荡，您也不怕鬼来敲门？到底是谁害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了不是么？至于什么狐媚之术？怎么？自己不会就怨别人太会？大家各凭本事，林昭仪是输不得？”

至于那些个什么勾栏的话，她也不屑与她一争，说什么话自己就是个什么人，她可不想与她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