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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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漾有些厌倦的脸说着嘲弄的话，“是啊，他们太谨慎了，不下点血本怎么能成功？这还是你教我的，不是吗？”

“一无所有便无所顾忌。”

姜玉晚脸色不太好，“可你腹中还有孩子，她总是无辜的。”

姜如漾似乎听到了什么玩笑，她姜玉晚这是在心疼她？

狞笑道：“姜玉晚，不用你说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原先我想着留他一命，那沈知节总会知途迷返，谁知他早已唾弃不已。”

“他若生出来没有一个疼爱他的父亲，不如不生。”

“在姜家，父亲从来不喜欢我，一直以你为荣。你可曾知道我费尽心思的讨好，不如你的一句话，就能得到他的称赞。”

“罢了，我说这些作甚，你又不懂。”

“.......”姜玉晚沉默。

姜如漾继续戏谑说道：“下的毒，他活不过今年。所以杀他要早些动手，不然就死了。”

“你放心。”她给出承诺，毕竟也没想留他过年，“顾萱交给你了。”

说道顾萱，姜如漾的脸色总算有点血色，笑的坦然，“我原以为她是个难搞的人，没想到变来变去就一种花样儿，容易的很。我身份扮演了这么久，她也没怀疑到我身上。不过有一点，你到是说得对，沈知节哄人的本事无人能敌。”

“白天安慰好了顾萱，这夜晚还能来看我。真是水端的平。”

上辈子，她对这方面观察不多，她以为让她远离权利与家族是保护她，这辈子看来，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做他想做之事罢了。

人总有眼拙的时候，这辈子她总算是没瞎。

不过提及身份扮演一时，如今沈知节已经失踪，姜如漾也无需在伴做别人，“我答应过你，事成过后你可以离开，如今你就可以走。”

“换个身份也行。”

“走？”姜如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阴阳怪气说：“去哪里？换什么身份？”

“我现在，有家回不去，有人留不住，有名改不得。”

姜如漾悲痛的心里一酸，苦涩道：“姜如漾这个人早就死了，死在了那场恩爱桥段的大婚中。如今我只是个叫喜儿的姑娘，你莫不是忘了？”

“再说，即使出去了，又能去哪？仅剩的日子里，我没想过要走，我就待在这院落也挺好。”

姜玉晚看着她望向床边的夕阳，透过窗可以隐约瞧见树影斑驳，她沉默了片刻，改口说道：“好，随你。”

“天色不早，走了。”姜玉晚被压抑的气氛弄得有些郁闷，总觉得喘不过来气般想要离开。

姜如漾的话，她多多少少听见去了些，人生在世都有苦楚，身如浮萍哪能全随了自己的愿。

她起身离开，迈着步子跨过门槛，姜如漾的声音带着穿透力，不温不火却又有一股子拼劲，她说：“姐......你说........”

“父亲原谅我了吗？”

声音里带着些期许，话尾还有些紧张。

这些姜玉晚都听得出来，闻言她步子一顿，只有右脚迈过了门槛。

第一次听见她叫她姐原来是这般感觉。

她沉默的片刻，姜如漾也不催促，一直眯着眼望着姜玉晚，等待她的答案。

她抬眸望向院中的夕阳，迟暮欲下，却又带着炽热与温暖，她终是开口，缓缓道来：“原谅了.......吧。”

似乎对于自己说的答案有些犹豫，姜玉晚又重复肯定，“原谅了。”

而后大步打算离开，只听见姜如漾说：“姜玉晚，你骗我。”

“你又骗我。”

“......”

她听到姜如漾说这话时，带着颤音含着泪水而说，但是声音却是怅然有笑意在里，姜玉晚什么也没有说，没再犹豫的离开了。

她知道，这一走，从此世上便再有没有姜如漾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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