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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怨归怨,他还是非常快速的去他的住处取了伤药返回了书房。既然捡个祖宗回来,他也只得好生侍候着了。哪怕她以后再闯出什么天怒人怨的祸事,他也就忍了!
书房的门开了又关,屋里的白狐已是将鱼汤喝了个精光,甚至那鱼都已经下了肚,见他进来,白狐嘿嘿一笑,十分乖巧的趴到了桌子上,动也不动了。
“嗝”的一声响,吃得太饱了。
展扬哭笑不得,倒也是,她把那些东西全吃了,不撑才怪。不过,那颗高高挂着的心,却是有所缓和。
夜深风寒,有云遮月,点点星光偶尔洒落,光秃秃的斑驳树影中,倒映着柔柔的暖色灯光,不多时,一抹俏然的人影无声的站在了门外。
“展哥哥,燕儿听说那只白狐受伤了,这是师父给我留下的伤药……这个外用,这个内服,很灵的,你让她试试吧!”隔日,阳光灿烂,吹散了一夜的寒风,燕儿身披白色裘衣,像一个不小心掉落凡间的仙子一般,清灵出尘,静静的等候在展扬的书房前,并在第一时间将手里拿着的伤药递了过去。
“燕儿?你怎么在这里?冻着了怎么办?快快进来!”展扬打开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拉起她进屋,又顺便关上门。燕儿的身子骨一向娇弱,可禁不起这般寒冷。
“展哥哥,阿浅不冷的,你看,阿浅有穿寒衣喔!”燕儿笑颜如花,也不挣开展扬的手,只是仰起她圆圆的小脸蛋,一副天真纯洁的模样,冻得红扑扑的一对小红脸蛋越发显得娇憨诱人。展扬一见,却是面色一冷,生气的把她拉坐了下来,将书房里的火盆往前挪了一挪,有些头疼的道:“燕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穿个寒衣就不冷了吗?冻出病来可怎么办!”
“可是……展哥哥喜欢小狐,燕儿也心疼小狐嘛!”燕儿委屈的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真打转。一双冻得发青的小手更是近乎自虐的纠结在一起,狠狠的拉扯着,以此来显示内心的极度不安。展扬头疼的呻吟一声,下意识的按住她纠结的小手,忍不住心中一荡,想起昨日她的放荡,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把今天的她跟昨夜的她相比。
“咳!”静心宁神,尴尬的咳了一声,放开她的手,展扬别扭的岔开话题道:“燕儿,你的身子怎么样?”
“我没事了!”燕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色一红,娇羞的道,半晌,见他不吭声,忍不住的暗了小脸,抽泣的解释着,“展哥哥,昨天的事……我……燕儿不是故意的……”眼角余光则是四下扫着,竟是不见了那只狐。
“我知道!是那个小家伙太调皮了!”实在不忍心看她自责的模样,展扬轻快的打断她,理解的接过话头,燕儿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更加悲切,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呜呜!展哥哥,燕儿知道错了……”
“唉!别哭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展扬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明明想要问问那迷心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被她这一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问不出口了。
燕儿痛快淋漓的哭了会,终于抬起了小脸,可怜巴巴的说:“展哥哥,其实那迷心散……是我朝师父要来的。我想……我想好好爱你的,我……我,展哥哥,你原谅燕儿好不好?展哥哥?”望着展扬明显转阴的脸色,燕儿害怕的小声祈求。搂着她腰的双臂越来越僵,她口中的哀求声也越来越小,娇弱的身子也逐渐变冷,呼吸急喘,几乎要马上昏过去的模样。
如此,不用再多解释,展扬也知道,那迷心散是打算拿来给他吃的。却没料到被小狐给破坏了,又洒了一池子,这才害得燕儿中了这迷心散,又正好那大黑狗不知怎么就跑了进去,然后……想到这里,展扬的脸色缓了几缓,还好他及时赶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不到燕儿外表看着胆小,其实内心如火啊,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呢?展扬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到怀中娇躯的异状,立时大惊,急忙叫着:“燕儿燕儿,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燕儿连冻带怕,竟然晕了。
展扬自责不已,急忙传了大夫,煎了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燕儿的病稳定住。而直到这个时候,天已将晌午。
“啪”的一拍脑门,想起那只不安份的狐还受着伤呢,展扬立时匆匆离去,把燕儿交给下人照看了。
“这就是你钻研了一晚上的收获?”展扬的房间里,阿浅四腿爬着,暖暖的呆在他的大床上,目露不屑的望着展扬手中的那两瓶子药。
昨晚阿浅吃饱喝足,上好药后,便彻底的霸占了展扬的房间,本来他也想着要一起睡的,可他心疼阿浅的伤,于是自愿的到书房连夜查看医书去了。有感于他的这份好心,阿浅也就随他,想不到,还真弄出两瓶子来奇里古怪的药粉?
“这是你弄的吗?”阿浅狐疑的看着他很是躲闪的眼神,心中有一丝不确定。这药,不会吃死阿浅吧?不过,展扬应该不会害阿浅的,是不是?
“是啊!是我弄的,小家伙,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好歹我也忙活了一个晚上呢!而且,我也问过大夫了,大夫说这伤药,完全没问题呢!”展扬故作受伤的说,顺便帮着阿浅把尾巴上的毛理顺了一些。阿浅听着心中一暖,蓬松的尾巴顺势摇,轻轻的抚过了他的脸,不满的道:“不要叫我小家伙!我有名字呢!”
“哈,你还有名字啊,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见阿浅不再追问这药的来历,展扬心中一松,说话都轻快了许多。要知道这药可是燕儿给的,而且他不太放心,又偷偷问过大夫的,说是可以服用的。但是,为免这只小狐任性发脾气,他还是将这药说成是他自己亲自研磨的。
“阿浅!”阿浅歪着头看他,见他一副惊讶的模样,又恼怒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只狐就不能叫阿浅了?”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你这个名字了,好听,真的好听!阿浅,我以后叫你阿浅好不好?”展扬急忙摆手,现在他面前的可是祖宗级别的一只狐呢,他敢有别的意思吗?急忙否认中,他近乎讨好的问着她。
阿浅鼻子一皱,尾巴左右一摇,气哼哼的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除了这个,你其她随便叫!”阿浅固执的否决了,阿浅这个名字,可是师父专属的。就算现在师父没跟着阿浅,阿浅也得为他保留着。
“那……我就叫你名字好了,阿浅,好不好?”
“好!”阿浅想了想,答应了他。却是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看在了心里。
不就是叫个名字嘛,至于这么伤神?啧啧!人类,真难理解!
“来吧,阿浅,我们用药吧!这个外用,这个内服!”极快的处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展扬将药拿了起来,外用的递给了阿浅,内用的则是拿个杯子倒了进去,又冲了水。
不知道为什么。展扬的心里突然的就落寞了。阿浅这般不让他叫她的名字,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潜意识的认为,阿浅是在为某人保留着这么一个特权。
“怎么了?”阿浅望着他明显走神的眼睛,奇怪的问,“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不用!来,喝药吧!”展扬极快回神,冲阿浅露出温柔一笑,阿浅立即回他一爪子,白他一眼道:“好啦好啦!你这人,吓我一跳!嗯,这药直接喝么?”阿浅俩爪子伸过,接过那药碗,一边想着他刚刚走神的模样,一边仰起头叽哩咕噜的一口喝了个精光。
“不直接喝,那怎么喝?”展扬好笑的拍了下阿浅的脑袋,顺手拿回药碗,又拿起一旁外用的药帮着阿浅往身上的伤口处涂抹着。阿浅懒懒的放松了身体,任他施为着,也不出声。但直觉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突然,阿浅身子一颤,大滴的冷汗瞬间冒将出来,阿浅痛苦的叫了一声,蓦的僵了身子,四爪抓着床,用力的撕扯着,甚至便连正在为她涂药的展扬,都差点被咬。
痛,好痛!
四肢百骸痛至骨髓般的抽搐着,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着阿浅一般,针针见血,针针难忍,却又不能立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