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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杀气!
蓦的,本是昏迷不醒的阿浅,瞬间两眼睁开,两缕精光疾射而出。
咦?这身子……我没死?阿浅狐疑的眨眨眼,立即起了身,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竟觉得这身子比起中毒之前的还要好。难道是……阿浅眨巴眨巴眼,还没来得及想得太明白,就突然被门外的一声喊给吓着了。
“妖狐,你害人害己,快快出来受死!”如此强劲有力的声音盘旋在阿浅的脑海,愣是嗡嗡作响。
害人?阿浅什么时候害过人了?难道是刚刚中毒的时候把展扬咬死了?不过,也活该,谁让他先害我的!
哼!
阿浅动了动爪子,意外的,好像有些不太好使。不过,阿浅也不管了,门外的那叫声实在可恶得紧!
阿浅尾巴一摇,飘然落了地,不过眨眼间,便打开了房门,对上了那个杀气腾腾的臭道士!
“臭道士,你说谁害人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狐害人了?”既然这除妖的都找上门来了,阿浅也懒得再装,干脆便出声相对。心中更是对展扬恨到了极点!
好!
你下毒害阿浅还不算,竟又寻了个道士来收妖!怪不得你不见人影,原来如此!好!好!很好!非常好!阿浅恨极的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灭你全家!
“贫道不用看到!只观这展家少爷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贫道就当诛你,为民除害!受死吧!”臭道士义正词严的斥责着阿浅,不知为何阿浅竟觉好笑。又莫名其妙的竟从他的眼底观到一份叫做“借题发挥”的东西,于是,阿浅瞬间顿悟。
“哈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借口收妖,其实是私心暗藏,我想,就算我不成妖,大概你也是会随便的找个借口来杀我的,对吗?”阿浅微眯着一双眼,细细的盯着他。这个臭道士来势汹汹,目中又凶光暗隐,看来是来者不善。不过阿浅撇了撇嘴,气势一沉:“难道我竟怕了你不成?臭道士!成天的满嘴仁义,其实你比任何人都奸诈!”
阿浅愤愤不平的说,眼角余光明显的扫到了躲在一旁偷偷观看的那些个人,心中不禁一叹,今日此事,无论生与死,是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了。至于展扬?哼!那小子千万祈祷别被我碰上,否则呃,这家人是不能随便灭口的,只灭他一人行吧?招不来天谴吧?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受死吧!”天方大师顿时大怒。小小一狐妖,死到临头还敢这般嚣张,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单手一扬,一个尖锥一般的法物滴溜溜的旋上半空,刹那间一股温和亲柔的淡蓝色光彩将阿浅罩了个密不透风,阿浅立时感觉心神一沉,有种灵魂溃散的感觉,赶忙宁心静气,双目灼灼的望上半空,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居然出手就能直逼灵魂。
“咦?破天锥?怎么会在你这里?”突然,阿浅惊异的叫着,这玩意,好像是师父丢失的宝贝吧?怎么就到了这个臭道士的手里?
天方一愣,似是没料到阿浅会有此一问,当下怪笑一声,指间法印打出:“为什么在我这里,这管你何事?小小狐妖,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抬指疾射,几道真气破空而去,直指破天锥。蓦的,蓝光大亮,阿浅灵魂一阵急颤,压力大增。
“吼!小小一臭道士,你他娘欺狐太甚!”小狐不发威,你当阿浅病老鼠啊!阿浅大喝出声,狐爪一抬,卸去那大半劲道,立即张大嘴巴,一颗圆润润的闪着白光的珠子慢慢的吐出,刹那间,与破天锥遥遥相对,不分胜负。
靠!
阿浅凝聚了毕生功力的狐内丹,虽然年头尚浅,但有师父填鸭式的激励与爱护,那威力,也不可小视。
“臭道士,今天,就看谁先死!”阿浅狠狠瞪着他,心里尤自盘算着等会打赢了以后一定把那破天锥拿来送给师父。
“谁先死?你说呢!”意料的,臭道士的嘴角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明明阿浅看着他已经使出全力,但到底,他有什么倚仗?蓦的,阿浅眼神一凛。
眼角余光处,一个淡淡的人影,慢慢的向阿浅走来,瞬间,寒意刺骨。
“哒哒哒!”马蹄声一路疾驰,展扬催马如飞,逐月一般往回赶。
阿浅,阿浅!
带了银两的他单身匹马前去赎人,却不防走到尽头,是那悬崖峭壁!他按住内心担忧,打马细看,风吹沙石,没有半点蛛丝马迹。情急之中,他再次拿出那张血写的信条,鼻尖煸动,目光陡然一厉。
这是……鸡血的味道?蓦然,阿浅受伤的样子立即浮现在脑海中,接着又马上转变成刚出府时,那个手按腰剑,清瘦矍铄的道人,仿佛连锁反应似的,燕儿那手拿药瓶娇柔给他的模样,也在瞬间浮上心头。
不好!阿浅有事!
他心急如焚翻身上马,一路上急急祈祷,马蹄四溅。
“该死的臭女人!原来是你?!”阿浅眼眸圆睁,一声怒骂冲口而出。好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家小姐,好一个阴险狡诈的恶毒女人。
“与和尚道士的勾结通奸,我真是替展扬不值!他真是瞎了眼啊,摊上你这么个未婚妻!我呸!”阿浅气怒腾腾,骂声不绝于口。一边分心瞪着脸色不善的燕儿,一边还得要抽出大多数的精力与那个多管闲事的臭道士对抗着,“臭道士,你今天若杀不死我,他日,我必须回来活撕了你!”
惨啊,这情况,不太妙啊!阿浅额上渐渐的见了汗,一口狐牙咬得“吱吱”响。说不得,今儿个还真要栽在这狗屁的收妖大师手中!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燕儿听着怒骂,竟是状若未闻。对一个将死的妖狐,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同情心,但也不会与它针锋相对的骂成一团。
她是人,不是畜生。
“拿命来吧!你这狐妖,迷惑展哥哥,又下药毒害我,我今日,又岂能饶你?”燕儿冷笑着,步步逼近,阿浅几乎不用去感知,就可以察觉到她怨恨的杀气。
该死的,这臭女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勾引展扬无果,下药迷他却反害了自己……我真后悔,当初应该拉住他,让那只狗把你给暴了!”阿浅怒气冲冲的说,这死女人能把她的过错按在阿浅的头上,阿浅又何必顾她面子?
头上的破天锥似乎颤了一颤,阿浅立即感知,天方大师的脸分外狞狰。
“啊!”突然,灵魂上一阵剧烈的波动,阿浅忍不住的痛呼一声,与阿浅心神相守的内丹,差一点便掉落在地。
到底,是修为尚浅啊!
“去!”天方大师立时心喜,指间法印一结,破天锥仿佛吃了春药般一样的兴奋,不顾一切的往下压!
“去死吧!”燕儿同时一时低喝,指光微现,一柄闪着寒光的尖刀,破空向阿浅刺来。
“驾!驾驾!”一路狂奔,连声呼喝,一骑骏马,载着心似火燎的展扬绝尘而来。
呼!
见势不妙,阿浅突然张嘴,喷出一抹紫红中透着金的火焰,一路怒吼着扑向燕儿两人。
“紫金火焰?”天方惊呼一声,立时侧身闪过,燕儿一见,那身形将扑未至,更是全力的扭身躲开,失去的控制破天锥光彩突然一暗,头上压力大减。阿浅趁机咬破舌尖,力催狐王丹,强对那破天锥,一个纵身,狼狈又不失华丽的脱离那蓝光的笼罩。
阿浅是狐,阿浅是最优雅漂亮的狐一族,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惊艳绝决!
“你是谁?跟天狐及暗是什么关系?”伸手招回破天锥,天方大师一张瞬间变得阴沉,狠戾,眸中杀气直刺心肺,让人不敢正视。
“臭女人,你又到底是什么人?会谋略,更会御气杀人,你与墨香有何关系?”阿浅不理天方大师,一双狐眼直逼燕儿。
墨香,阿浅的师父,阿浅的那个出尘脱俗,翩翩若仙的师父!你与这两人,究竟有何关系?
阿浅四爪扣地,摆出攻击姿势,半点不敢松懈的对视两人。第一次,阿浅为自己的轻敌感到万分悔恨。早一照面,阿浅就不应该任他的破天锥困阿浅的,太大意了,所以,便导致这般被动!
马蹄声疾,生死一瞬。展扬打马飞奔,临到府前,勒马翻身,飞掠入府。
“还有你,臭道士,敢偷我师父的破天锥,我咬死你!”阿浅恶狠狠的对着两人,丝毫不输口舌。
“你说什么?墨香竟是你的师父?”天方怒目一沉,略显讶异的说,但瞬间,更是哈哈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让阿浅觉得好难过。阿浅忍不住眼睛一眨,那边燕儿早已蓄势待发,飞身扑出,口中一声娇喝道:“死狐妖,想知道我与墨香是何关系,我这就告诉你……”她欲言未言,狡黠异常,趁阿浅分神聆听,却突然得意一笑,面若桃李。阿浅顿觉不妙,身后一阵发凉,看也不看,阿浅飞身侧闪,天方道人的那一把除妖利剑,却如灵蛇一般硬生生的跟阿浅转个方向,似是不杀阿浅,便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