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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查的都已查到了，让你说，只是想看你的诚意。”她眼神一闪，“就像你进城时突然发疯，不过是为了给京中百姓下毒，我说得对么？”
她刚说完，就感觉慕容瑰一僵，后退了半步。
“当然，一开始只是你的障眼法，毒是后来才下的。”薛棠盯着他的脸，“我知道那天你装疯卖傻，走了很多地方，路上有十余口井。”
下毒之人最爱井水。而且任谁都想不到，堂堂四王子竟然会亲自下毒。
不过还有一点她没弄明白。
她尚未找到慕容瑰下毒的痕迹，不管是毒粉还是丸药，所以只能先诈他两句。
“只要京中起了乱子，崔衡要把京城民心搞乱就容易得多。这等手段，我见多了。”
薛棠眯了眯眼。
“所以，崔衡有什么目的？”
慕容瑰没想到她早就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殿下为何要跟我谈条件？”
薛棠的理由很简单：“西苑国地处瀚西要道。再怎么说，你终究是个王子。”
保住四王子，甚至把他扶上王位，对朝廷很有好处。
慕容瑰垂首，微微摇头。
“殿下，来不及了。”
薛棠蹙眉，“为何？”
他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崔衡总不至于派刺客过来？
莫非崔衡的计划是让慕容瑰死在这里，栽赃给她？
一瞬间，薛棠心中转过千万种可能性，目光也带了些警惕。
慕容瑰低笑着，“因为，我在离开西苑国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样的他，要怎么回国争王位？
“此话怎讲？”
慕容瑰看了青玄一眼，慢慢地拉开衣襟，将上半身完全袒露出来。
薛棠一眼就看见了他腹部的青色瘀痕。
“父王给我下了毒。”他面无表情，“要不了一年，就会毒发身亡。”
薛棠稍稍松了口气，暗道事情尚未脱离掌控，只是觉得“要不了一年”有些耳熟。
“还有大半年，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慕容瑰苦笑，终于卸去了装疯卖傻的表情，疲惫地指着青色瘀痕。
“这毒的解药只有父王才有，你拿不到。毒发以后，我像是睡着了，但别人永远叫不醒我。”
薛棠一怔，倏地看向青玄，从对方眼中也看到了激动之色。
这不就是薛檀中的毒？！
“这毒不仅会毒死我，”慕容瑰凝望着她，“也能毒死别人……”
他话音刚落，薛棠心下一沉，想到了他的动作。
似乎从刚才进来的那一刻起，慕容瑰就有意无意地要触碰她。
她深吸一口气，“原来……”
慕容瑰点头，“毒就是我……”
他还没说完，太玄倏地现身，一脚将他飞踹出去，又背起了她，三两下消失在他视线中。
慕容瑰跌在角落，抚着被踹疼的胸口，一边咳血一边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想到，四王子住在别院，不就是外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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