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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鼎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叶公子是不是太谨慎了,都不敢露面。按你们说的,这个林凡也不是化劲高手。我们这么多人抓他绝对是十拿九稳,叶公子还偏要花三百万来给那美女身体里种一颗微型炸弹,这不是浪费么,三百万啊!”他是真的觉得这叶兵临太浪费了,要是直接给他,他保证把事情干得更漂亮。

更可惜的是,昨天苏静这么个有气质的美妞,因为被弄去剖腹种微型炸弹,搞得他想玩一盘都没有机会。

而今天这个苏静缝了针,虚弱至极,是更不敢动的。

林凡一直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等车转入僻静的公路时,他陡然睁眼,猛然一拳砰的一声砸在青年司机的左脸颊上,同时一脚急踩刹车。青年惨叫一声,合着血吐出两颗牙齿。他怒不可遏,凶相毕露,突然抓出一把匕首。捅向林凡,林凡冷冷一笑,八卦牛卷舌,准确扣住青年司机持匕首的手腕,再一用劲,啪的一下直接将其手腕折断。青年发出凄厉的惨叫,林凡夺了匕首过来,叱的一下直接贯穿青年司机的大腿骨。

鲜血顿时汩汩而流,青年司机痛得大吼大叫,双眼充满恐惧的看着林凡,连声求饶道:“别,别~”

林凡从还没上车,就有被窥视的感觉。这短发青年一开车过来他就感觉出有问题,尤其是在还价时就更确定了。

“将你们的计划全盘说出来,多少人,谁主使的?”林凡冷声问时,手缓慢的抽动匕首。短发青年大骇,当下一五一十的说出。他却留了心眼,并没说藏苏静的奔驰车上有枪手。

林凡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心中自能辨别这短发青年的话有多少虚实。觉得了解够了,猛然抽出匕首,青年厉声嘶吼,痛苦到了极点。大腿上鲜血彪射。

林凡冷冷道:“现在全力开向修车厂,给自己节约点血。如果你敢有一丝异动,我立刻弄死你!”语音里包含的杀意,让短发青年一点也不怀疑林凡话的真实性。

车开到修车厂前面,林凡厉声道:“撞进去,不许停!”

那短发青年不敢违逆,也只得咬牙猛撞向卷闸门。噼噼之声响起,卷闸门被撞破,桑塔纳前面也被划的破烂不堪。林凡蹲身在座位下,桑塔纳冲进去后,眼看要撞上那吊着汽车,短发青年想刹车,林凡一匕首捅在他脚上,短发青年惨叫一声。砰的一下将吊着的汽车撞翻了下来,桑塔纳继续撞向里面。

这一变故实在是太出乎修车厂内埋伏的众黑拳手意料,而且车子正好撞向最里面的林鼎与萧炎。林鼎拉住萧炎,一步三米闪开。然后车子撞在墙壁之上。轰隆一声,整个厂房都为之颤抖,那短发青年直接断了气。而在车子撞上的一刹,林凡一掌拍开车门,人如圆球,灵鼠滚油锅,一闪就已出了车子。

变故中,唯有林鼎注意到林凡。那一众黑拳手,其中一个暴躁脾气的黑虎怒吼道:“菜皮搞什么鬼!”

菜皮显然是那短发青年的名字,林鼎目眦欲裂,在林凡还未来得及站起时一纵五米,瞬间即至,提拳如捶,猛砸向林凡。这一拳乃是林鼎的成名杀招破军,一拳出,那股子拳意就有破千军,舍我其谁的大意。

林凡吃了一惊,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高手。这一拳的大意,他不调匀气息是万万接不了。当下拳化鹰爪,猛一抠,将坚硬的水泥地面抠出五个指印,人借抠力,再度灵鼠滚油锅,猛往前翻。林鼎一拳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来,地面碎石飞溅,他一拳落空,脚步连踏,气势也连蓄,更加疯狂的如跗骨之蛆紧跟林凡。地面也被他的踏得碎石四处激射,就如个重型碾压机一样。那种爆发出来的威势,让那一众黑拳手看得心惊胆寒。而萧炎同样也是产生了一丝畏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兵临连面都不敢露了。

破军之拳,取的就是这种神挡杀神的气势,一往无前。眼看林凡危在旦夕,这时林凡前面已是墙壁,他逃无可逃。当下一咬牙,猛然回身,如在千军万马追杀下,猛然一甩头,回身,脚如刀锋,浑然天成的一脚。正是萧北辰的绝招,回马杀!

马嘶惨烈,拼死一击,这一脚与林鼎的破军全似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各自点出。如若点中,一起归黄泉。

林鼎占了主场优势,怎么肯跟林凡同归于尽。而林凡也是摸准了他这个心理。果然,林鼎脚在地下一跺,稳住前冲之势。拳化掌拍在林凡脚背上,借力弹跃回去。林凡这才有机会蓄力站稳。这一番交手电光石火,这时那众黑拳手才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扑杀过来。

林凡脚在地下一蹬,地面顿时龟裂。人如冲天炮弹猛撞向林鼎。一记猛烈的涅槃印拍了过去。强盛的战意,天地浩瀚之威,混元捶劲,心印胎拳混合而成的大绝招涅槃印。

这种毁天灭地的气势让林鼎失色,他已没有躲的机会,只能运足全身元气。一拳砸了过去,破军!

蓬的一下,林鼎被拍飞出去,摔在地上,粗黑脸蛋上出现一抹嫣红,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林凡瞬间跟上,抓住林鼎的头发,猛一拉,两人便到了墙角处。

这个位置绝佳,让人无从攻击,又可以躲避暗中的枪手狙击。他在忙乱中随手还抓了一把螺丝刀,死死的抵在林鼎的咽喉上。朝着众大汉,厉声道:“谁在前进一步,我做了他!”

众大汉投鼠忌器,一时间全顿在当地。一般黑拳手与恩主并不会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是林鼎是个意外,他也是黑拳手出身,所以对这些拳手很公平实在。大家都很敬重他,再则还指望着他吃饭呢。所以,场面一下子僵持起来。

“有话好好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鼎是人在砧板上,这时只能服软,心中对林凡不无敬畏。那一印实在是太恐怖了。

“少装蒜,把你们抓的那个女人放出来!”林凡狠声说道,螺丝刀往他咽喉里慢慢用力往里捅。这种钝刀子磨的生死恐怖让林鼎一下子就屈服,朝众大汉中与自己关系最好的蒋敢为嘶声道:“敢为,放那个女人出来!”

蒋敢为点头,便朝那辆奔驰里走去。到了奔驰前,那埋伏的两个枪手挟持着苏静出来。萧炎喝道:“不能放!”于是马上两名枪手用枪指住了蒋敢为,蒋敢为顿时一动不敢动。

萧炎走了过去,这时苏静终于醒来,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昨天她到这里,就如一场恐怖的梦魇,她亲眼看着与自己一起来的男同事被这帮野蛮人活活打死,而自己被打晕后,迷迷糊糊中有见到强烈的白光,手术台。几个医生围着自己,冰冷的器具闪闪发光。

她一度以为自己完了,完了。当真是万念俱灰,心中唯一想起的是林凡。那个她深爱的小男人。每个女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梦,自己是公主,在陷入危险之时,她的王子会手持利剑披荆斩棘来救自己。

她的目光终于到了那边林凡的身上,这一刻,时间停住。她看着一向淡雅冷静的林凡此时为了自己,一脸疯狂,心瞬间融化了。此生不付与他,还能付与谁?

“放人!”林凡怒吼!

萧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也拿了一把螺丝刀,抓住苏静的头发同样用螺丝刀抵在她的雪白的脖子上。“你先放!”他脸上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你也可以不放,那我们就一起,将螺丝刀捅进去,看看谁会心痛!”

说完,手中用力,林凡清晰的看见苏静的脖子上慢慢的渗出血迹。苏静痛哼一声,却不求救。眼里有了一丝焦急,担心自己会连累了林凡。

林凡双眼血红,这时什么敏感都已没了。他怒吼一声,道:“!”抓住林鼎的一只手臂,猛然用力,伴随着林鼎撕心裂肺的惨叫,生生将他这只手臂撕扯下来。然后怒掷向萧炎,血雾遍洒,林凡身上全被林鼎的断臂处的血雾喷满,整个人如修罗恶魔。飞向萧炎的断臂迅猛如电,萧炎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直接掷中脑袋,砰的一声,脸上血肉模糊。叫都叫不出声,身子摇晃两下,直接倒毙!

林凡又用螺丝刀进林鼎的大腿,厉吼道:“放人!”

林鼎痛得死去活来,早已不能言语。那两个枪手也吓得有些呆,他们不是害怕杀人,而是林凡太残忍了。

所有的黑拳手也是一样的想法。

已经没人再抓住苏静,苏静当下向林凡走来。她刚做过手术,走路间震动伤口非常的疼痛,但她强自咬牙,一声不吭。

两人相视一眼,林凡的眼神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他哽声道:“静姐!”他是多怕她会出事,如今终于看见她活着站在自己面前,不禁热泪盈眶。!

苏静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疼惜,她轻声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林凡明白,她是在说当初与自己分手的对不起。这时林凡的手机又响了,依然是刘若打来的。在刘若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林凡一手拿螺丝刀,一手接通手机。刘若声音里充满了担忧,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还好么?”

“明天就回来,现在正在跟朋友喝酒呢!”他彻底恢复了清明,声音竟是有些温柔自然。一名黑拳手见状壮起胆子,猛扑而来,拳如钵盂。林凡面上表情依然温柔,好似不知。拳快临身时,眼神一冷,回马杀!猛烈的一脚,浑然天成,脚尖如刀锋,正好点在这黑拳手的心窝之上。黑拳手的拳头已经贴近林凡的衣衫,只差一厘。一厘就是死亡。

林凡今天已经连杀了三人,他心中有很重的负罪感。脚在地下一蹬,一步八米,快如闪电纵到那两个枪手面前。那两个枪手紧张至极,只觉眼前一闪,正要抠动扳机。手上忽然一空,枪已全到了林凡手上。

林凡手持双枪,傲然环视在场众人,道:“我不想杀人,你们不要逼我!”

此时没有人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快送我去医院!”林鼎惨嘶道。

林鼎已经血流成河,在这样下去要血尽而死!其中几个跟林鼎关系好的黑拳手顾不得林凡,连忙开了那辆奔驰,将林鼎放了上去。车子很快启动,疾奔医院。

那两个枪手也跑得飞快。剩下的几名黑拳手惊疑不定的看着林凡。林凡道:“帮我找一辆车!”

这个倒是简单,修车厂车还是有那么几辆的。很快就弄了一辆桑塔纳过来。林凡看出苏静额头上满是虚汗,吃了一惊,但什么也没多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找了修车厂里的水龙头,将全身衣服脱了,洗了个干净,又令那些黑拳手提供了衣物。

一切弄好,他穿了一件黑茄克,大头皮鞋。样子有些不伦不类,不过顾不得了。苏静已经越发冒虚汗了,连忙将她小心翼翼抱进了桑塔纳。

车子启动,开出一截,又换乘一辆的士。他不能不小心谨慎,那辆桑塔纳车牌都没有,自己也没有驾照,万一被交警逮到····

想到这时,头上陡然冒出冷汗!如果叶兵临这时让广州的警察全力追缉自己,那····这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管怎么说,今天自己连杀三人。隐瞒下来就没什么,黑道仇杀罢了,但是若要较真,自己·····

叶兵临,你最好不要逼我!林凡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

的士直接开往医院,车上,苏静躺在林凡怀里。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太过惊恐。到现在依然难以平复,林凡握住她的手,她才渐渐心神安定。林凡深呼吸,按照日月呼吸法吐纳,逐渐冷静下来。那种奇妙的敏感终于回复,他内心深处忽然涌现一种强烈的不安,不祥!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陌生号码。接通,那边传来的竟是叶兵临的声音。叶兵临冷冰冰的道:“林凡,好久不见了。我每天都在想念你,你知道么?”语音中隐藏着深入骨髓的恨。

林凡眼神一厉,口中崩出三个冷飕飕的字,道:“你找死!”

“哈哈,你现在恐怕没有这个本事了。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这话听起来像是逞强的威胁,但却让林凡如坠冰窖,他有感觉,感觉这一刻命好像不是自己的,难道这辆车有问题,这个司机有问题?

他的眼神扫射到司机身上,司机打了个寒战,回头看见林凡的眼神,惊骇不已,猛一踩刹车,竟弃车而逃了。

此时正是晚上,这条路不是主街道,来往车辆不多。

林凡没理会司机的逃跑,现在确定问题不在车上。不觉奇怪到了极点,故意对叶兵临道:“我听不明白你在放什么狗屁!”

“你看看你的马子的肚子!”叶兵临阴测测的道。

林凡疑惑的看向苏静,苏静面色很痛苦,虚弱之至。林凡咬牙道:“你如果敢伤害她,我发誓,我杀你全家!”

苏静讶异的看向狰狞的林凡,反握住他的手,想给予一丝安慰。

“你不用再威胁我,我实话跟你说吧,她肚子里被我花了三百万种了一颗微型炸弹,十公里以内,只要按动遥控,就能轻而易举送你们上西天!”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叶兵临说的是真的。

叶兵临继续冷笑道:“当然,以你的本事,可以现在马上一步就逃出去。微型炸弹威力不大,然后你尽可以抛弃你的马子,来杀我。不过如果你真有这份狠心,我保证你找不到我。我会藏起来,花一亿去请世界顶级杀手来杀你。”

苏静只看到林凡脸色很差,关切问道:“谁打来的,怎么了?”

林凡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大事,放心,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不管!”说完,深吸一口气,对手机那边道:“说吧,你想怎么样?你也不要逼我,你最好不要逼我!”

叶兵临哈哈一笑,道:“你放心,你这么有趣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明天早上八点,有一班飞往韩国汉城的民航飞机,你们到了机场会有人给你们送上机票和签证。到了汉城,再转乘飞机到西伯利亚。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我的人会拿着炸弹遥控一路暗中跟随,你不要试图耍花样。”

“你要我去哪里做什么?”

“西伯利亚是黑拳集中营,你这么好的身手,我要你去自然是帮我打拳赚钱。我的叔叔在那边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你不会让我活着回来,是不是?”林凡心思转的很快。“如果横竖都是要死,倒不如拉着你一起死!”

“NO,NO,NO,你错了,你杀不了我的。如果你乖乖的待在那边,我们自然相安无事。也许运气好,你们可以活下来。但是你现在如果暴动,你马子要死,你虽然厉害,但恐怕还没厉害到顶级杀手也干不掉你的情况吧。只不过这样会害我损失很多钱,我实在不愿意如此。去,还是不去?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是鱼死网破还是相安无事,在你一念之间!”顿了顿,道:“可惜我本来还想活捉你,好好还还那三耳光之仇,算你牛逼,这么多人也没奈何得你!”

“好,我去!”林凡挂了电话,紧紧将苏静搂在怀里。

苏静有很不好的预感,连声问道:“怎么了?”林凡嘎声道:“对不起,静姐。都是我害了你,他们在你身体里种了一颗微型炸弹!”

苏静如遭雷击,一瞬间思绪苍白。片刻后才恢复神思,看着林凡痛苦自责恨不能去死的样子,伸手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蛋,强自镇定,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你别这样,我,我没事啊,不怕的!”

林凡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苏静不会明白林凡心中的恨,他恨自己为什么那天要那样羞辱叶兵临。他原以为只要自己武力够强就可以震慑住叶兵临那帮人。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苏静眼含泪花,抓住他的手,再也忍不住,哽咽道:“你别这样!”突然痛哼一声,却是伤口裂开了。

林凡吃了一惊,刚好看见那的士司机还在外面徘徊不肯走。连忙吼道:“上来,去医院!”

的士司机如战战兢兢的点头上车。

到了医院,得到了上好的护理。在高级病房里,雪白灯光下,苏舅在被子里,林凡从外面买了鸡汤过来,正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喝。

林凡自从进了医院就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知道现在如果自己都不坚强,那么苏静会更害怕,他是个男人,要承担起一切。

林凡不是没想过在医院帮苏静取出身体里的炸弹,一来她身体受不住,二来叶兵临不是傻子。他一定有派人严密监视自己。

目前没有一丝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晚上,两人睡在一张病床上。林凡感受着苏静的体温,真实的被自己拥着,那种久违的充实幸福弥漫出来。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在意她。

他将要去西伯利亚打黑拳的事情说了,苏静听了大惊失色,紧紧抓住他的手,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道:“林凡,我···你···”林凡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肯定是想要自己别去,别管她了。只听苏静道:“林凡,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你····”

林凡紧紧拥住她,道:“别说傻话了,其实能一起死也不错,静姐,你愿意跟我一起死么?”

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了,苏静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特别喜欢掉眼泪。这一刻泪水盈眶,道:“我愿意,我愿意!”

第二天,林凡找了折叠轮椅,推着苏静上了的士。一路上小心呵护,唯恐她的伤口再度裂开。

机票,签证都已办得很妥当,是一个小女孩转交过来的。安检时林凡心神紧张,又期待检查出苏静身体里的微型炸弹,又怕检查出来,登不了机,叶兵临会想出更变态的法子来对付自己。但这些担心都显得多余了,也不知道他种的是什么高科技微型炸弹,安检竟是硬没检查出来什么不妥。想来叶兵临是早已料到了这一切,当真是安排得一丝不漏。

登机前给刘若发了短信,说是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然后丢了手机,再与苏静登机,一路航程,林凡心志坚如磐石,他的镇定,影响安抚着苏静。而苏静也不是软弱的女子。慢慢两人都抛开了那层恐惧,把这次航行当做了浪漫的旅行。

到了汉城下机后,又有一个小男孩送来前往西伯利亚的托木斯克的机票。是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林凡与苏静都是欢喜,因为他们有一天的时间待在汉城游玩。在晚上,汉城下了小雪,淡淡洒洒的。

住在机场附近的一间宾馆里,俯瞰汉城。汉城的夜景在亚洲是极其有名的,美丽的汉江、江上的桥梁、摩天大楼以及疾驶在立交桥上的长长汽车队伍映射的车灯共同构成一道优美的景致。

那霓虹,那繁华,都让苏静向往。这时苏静提议要出去逛一逛,林凡考虑到她伤口没好,犹豫一瞬,但看她的殷切,便答应了。找出折叠轮椅,又先出去在一间准备关门的专卖店买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将苏静裹住。这才推着她出了宾馆。

这是林凡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国,在异国他乡,看着形形色色的韩国男女,说着那些他压根不懂语言,他并没有迷茫,而是珍惜····活着。

雪花飘飘洒洒,却并不影响街上的热闹繁华,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其实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这里,城市都是差不多的。所不同的是心境。

很奇异的,天上还有一轮弯月。泛着清冷的光辉,不禁让苏静想起那句诗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逛到了一间很雅致的餐厅,苏静来了兴致。一定要进去尝尝。林凡自然应允,一进去,就有漂亮的服务员说着叽里咕噜的韩语。林凡听不懂估计也就是欢迎光临之类的。

两人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林凡照着菜单上的图片点了参鸡汤,紫苏寿司,再加上泡菜拌凉面。

到了这里,自然要尝尝最出名的韩国泡菜。

晶莹剔透的萝卜条,吃一口,酸甜辣俱在其中,真个是回味无穷。

两人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幸福与满足。如果没有西伯利亚的黑拳束缚,林凡应该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静姐,你说将来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们结婚,然后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然后再带着她来这个城市,到处的游玩,无拘无束!”林凡微微的感慨。

苏静将头靠在他肩上,淡淡的呢喃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有预感!”

顿了顿,狡黠的道:“为什么你想生女儿呢?觉得我生不出儿子么?”林凡莞尔,笑道:“我也有预感,你一定会帮我生女儿呢!”

这是一条环山的公路,细细洒洒的雪花下了整整一天。郑军是个商人,三十八岁。此时他正开着自己的宝马,载着妻子与刚满八岁的女儿赶回老家。他是做皮鞋厂的,产值上亿,算是标准的成功人士。清华毕业的他虽然从了商,但身上依然有种书卷的儒雅气。

从车里看上面的大山,茫茫的白。雪没有停歇的意思,这种天气开车得十分的小心。

这时,郑军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迎风行走。不禁觉得奇怪,要知道这条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尤其是这种天气,竟然有人步行,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更让郑军惊异的是,这个人行走时让他感觉到了对方有一种轻盈的起伏。走路的速度看起来不快,但自己不加快车速,竟然短时间还没办法超越。

郑军当下加速,赶上蓑衣人,在其前面一点停下,并摇下车窗,道:“朋友,我载你一程!”

那蓑衣人抬起头,是一张美丽妖娆的脸蛋,竟然是个女人。她有颠倒众生的资本,原本该是妩媚,却在眉宇间透出脱尘的清气,让人不敢直视,不敢亵渎。

郑军不由呆住,蓑衣美女微微意外,随即淡淡一笑,道:“不用!”连脚步都不曾停下,只是几秒钟,就已走出十米之外。

“当世奇女!”郑军心中惊叹!“怎么了”郑妻不明就里的问。郑军道:“那个人很奇特!”说完驱车跟了上去,保持跟蓑衣美女差不多的速度。这样的行为不算礼貌,但蓑衣美女却是恍若未觉,自顾自的走着,仿如一只天山雪莲,幽静清雅。

这样一会后,前面忽然出现一颗倒着的大树挡了去路。郑军心里一突,他可不会认为这是孩童的恶作剧。劫匪!其实也是他没有经验,这种天气,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车匪路霸最为活跃。很多跑长途的都有这种遭遇,不过车匪路霸也是混饭吃,讲究规矩。一般司机遇上也自认倒霉,给个几百。

郑军想要倒转车头离开,这时再也没什么对蓑衣美女的猎奇心思,但公路有些窄,倒车麻烦,就显得慢了。这时山林中窜出三个拿着开山刀的年轻人。都在二十五六岁之间,相貌平凡却有乖戾之气。以为首的光头青年乖戾最盛,郑军与妻子均是惊骇失色,郑军想要冲过去,但这种天气,又是这种地方,很有可能要车毁人亡。

那前面的蓑衣美女忽然停住了脚步,郑军看在眼里,心中燃起希望。只是一瞬,那蓑衣美女只停了一瞬,便又迈开了脚步继续前行。

“下车!”光头青年上前拍着车窗很不耐烦的道。

郑军那敢下车,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摇下车窗递了过去,战战兢兢的道:“大哥,行个方便吧,这些拿去给兄弟们买烟抽!”

整整一沓人民币,一万块。光头接过,颇为满意的一笑,忽然伸手探进去抓住郑军的衣领,开山刀的刀背拍着郑军的脸颊,带着狰狞的笑意,道:“这么不懂礼貌,不知道跟老子说话要下车来说么!”

后面两个青年的目光却已到了车里郑军的妻子身上。究实来说,郑妻三十来岁,正是风韵最佳的年龄。而且身材如水蛇,脸蛋也颇精致,看起来相当的有诱惑力。

这两个青年看清之后,目光中顿时充满了炽热的。其中一个青年用手指捅了捅光头青年,道:“虎子哥,你看,还真不错哦!”

郑军顿时面色煞白,声音发颤,努力镇静,道:“几位大哥,我这里还有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请你们高抬贵手!”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工商卡来。

光头青年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要现金,好了,你现在下车,听不懂人话么?”刀背微微的翻转,冰冷的刀锋贴在郑军的脸颊上。

寒意侵入肌肤,郑军万般无奈,他也想激起血勇抗争,但是那刀锋的寒意却在一分一分蚕食他的勇气。颤抖着去开车门,郑妻惶恐的拉住郑军,哀求道:“别,不要!”

他们的女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郑军心中天人交战,光头的刀锋一丝丝渗透他的肌肤,一条线似得血渗了出来。他惨然的道:“对不起,赵倩!”一下开了车门。

那光头毫不客气的拉出郑军,然后对同伴道:“看好他,我先上,一个一个来!”说完就钻进了车,接着将哇哇大哭的小女孩丢下车去。郑军连忙将她抱起,小女孩起凄凄惨惨道:“爸爸,快救救妈妈!”

车门被蓬的关上,然后里面传出赵倩绝望惶恐的挣扎声音。郑军看得目眦欲裂,但是那两个青年的开山刀却如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样压着他,让他不能动弹。

在他绝望时,忽然感觉道有种清清冷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却正是那蓑衣美女去而复返,她正用这种淡然无波的眼神看着自己,郑军如遭雷击,好似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了衣服,羞愧欲绝。

蓑衣美女走向这边,那两个青年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和诡异,其中一个脸上有痘痘的青年用刀戟指蓑衣美女,厉声道:“你他妈找死啊,再不滚哥们剁了你!”虽然蓑衣美女长得**众生,但她的打扮与清冷气质混合一起,在现在这个社会来说,实在有些格格不入,诡异!所以两个青年唯一生出的竟是畏惧的念头。

蓑衣美女却是不理,径直过来。那痘痘青年色厉内茬,犹疑不定。他们既然敢的是这个行当,就不可能没有狠气。只是蓑衣美女实在太美,让他不忍心砍下去。

蓑衣美女不管痘痘青年的威胁,走上来,痘痘青年牙一咬,眼一闭,一刀了过去。以为这样能吓退她。噗的一下,却是砍到血肉的感觉,痘痘青年接着听到同伴啊的一声惨叫。睁开眼便看见蓑衣美女一手轻而易举的提着自己的同伴,而自己那一刀正好砍在同伴的脖子上。顿时只见鲜血如标枪,将雪染成红色。

同伴蹬了几下腿便即气绝而亡。郑军与痘痘青年俱是脸如土色。杀人了,杀人了,这是两人心中唯一的念头。

痘痘青年再也顾不得义气之类的东西,转身撒腿就跑。蓑衣美女丢了那死去的青年,捡起地下的开山刀,猛掷向逃跑的青年。同时用手捂住了郑军的小女儿的眼睛。

啊的一声惨叫,开山刀直接贯穿到那痘痘青年的胸前,然后倒了下去。这时那车里的光头青年探头出来看到此番情况,不禁骇然失色。脸色发青,“出来!”蓑衣美女冷然的命令道。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光头青年毕竟是个狠人,他迅速将车门反锁死,又要摇上车窗。啪的一下,蓑衣美女一拳将车玻璃击碎。就在这时,光头青年持刀斩向蓑衣美女的拳头。眼看要斩中,蓑衣美女手腕陡然一翻,化拳为鹰爪啪的一下扣中光头青年的手腕。光头青年只觉如被火烫的铁钳钳住,剧痛无比。啊的一声惨叫,开山刀掉落下去。

“开门!”蓑衣美女再度冷冷命令。

光头青年疼得额头冷汗涔涔,颤抖的用另一只手开了车门。

蓑衣美女将他提了出来,丢在地上。光头青年忍痛连声求饶。蓑衣美女上前干脆利落的一脚点上光头青年的心窝,顿时死亡!

在郑军眼里,蓑衣美女此时不再美艳,而是死神,敬畏至极。小女孩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蓑衣美女,已经吓得忘记了哭。

蓑衣美女手伸向小女孩的脸颊,郑军畏惧的退后一步,却又不敢躲开。蓑衣美女一顿,然后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小女孩娇嫩的脸蛋,突然如冰川消融一样的微微一笑,用很温柔的声音,道:“小妹妹,别怕,他们都是该死的坏人!”

说完淡淡的看了眼郑军,然后转身离开。这淡淡的一眼里似乎包含了一种弱小的失望。难以察觉,但郑军还是体会到了。他突然非常痛恨自己的软弱。

蓑衣美女正是告别林凡,在外游历的天蓝。她这半年来,如苦行僧一般,行走在全国各地。在孤独的路上,心境慢慢的沉淀,沉淀的如干净的天空。

没有爱欲情仇,时刻的感受着天地自然。体会天地的伟大与无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道无情,这就是天蓝半年的领悟。

郑军一家人遇到劫匪时,她其实并没有想救的心思。因为在天地的面前,一切都该是任其自然。天生万物以养人,却也有雷霆天灾降临。

但是,天蓝想起了林凡。他的心思是那么善良,应该是会希望自己来救的。所以,天蓝改变了主意。

到了晚上,雪下得越发大了。天蓝在这公路上能看到山下的万家灯火,那里是一座城。

在那万家灯火中,却没有一家是属于她的温馨。她觉得她也不需要,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让她留恋,那么也就只有林凡了。

她从随身带的袋子里找出几块冰冷的糍粑,加了点腌菜,细嚼慢咽。最后捧着雪,吃了几口。应该是要下山了,天蓝这样想时忽然听到人的啸声,似乎是来自很远的地方,应该是在高山上。这啸声虽然听得不真切,但却让天蓝心惊胆战,因为这啸声混芒厚重,可以想象发出啸声之人乃是临崖而立,面对苍茫天地发出。自有一种吼天的气势。

这个发出啸声之人绝对是个超级高手,天蓝一瞬间就已认定。她喃喃道:“不是化劲,不是丹劲,不是见神不坏,这个人,这个人修为太恐怖了。”她很快下了决定,一定要去见见这人,否则会终生遗憾。

但山中雪路难行,如果找不到,自己很可能会冻死在里面。天蓝一瞬间又有些犹豫,但也只犹豫了一瞬,就一咬牙,上山而去。

正所谓朝闻道,夕可死!没有这样的执着与痴迷,如何能得大道。

山路难走,就算是天蓝能闭住元气,时间久了也觉得疲累寒冷,越往上去,越是难行。她就像是一个求佛的疯魔,执着无悔的探索,虽死而无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天蓝并不是盲目的寻找,所谓登高往顶。那人既然是绝世高人,自然会在最高处,以神的姿态藐视众生。

在黎明时分,天光微亮的时候,天蓝终于登到了山顶。这时她寒冷与疲累已经让她一步也迈步开了。在昏迷前,她看见了山顶处,苍松下,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双眼淡淡的看着前方,站得是大日桩,他双手合在一起捏了个心印。像是在许愿一样,但是其实并不是,天蓝觉得这个简单的心印被他捏得就像是····上帝。上帝正在向天下所有的子民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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