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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
她回答的干脆利落，还以为可以落个清静，谁知阿笙又在后头不安分的说起话来：“他们都说你很凶，我倒觉得还好，你已经救了我两次，哦不，加上糖铺那一次，已经三次了，其实你人很好，下次一定换我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你闭嘴就好。”
“好……困……啊……”
“闭嘴。”
他被她一凶，赶紧关上嘴，走了差不多五百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什么，想到闻人夜叫他闭嘴就不敢开口，可事关重大，他只能拉拉腰上的法鞭，闻人夜感觉到他在动，回头问：“干什么？”
“师姐我可以说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吗？”
“你怀疑我走错路？”
“我没怀疑你走错，我是怀疑我走错……”
“有区别吗？”
“你看那颗星星……”他示意闻人夜抬头观星探路，她勉为其难抬头看了一眼，他说，“星星的方向对照我们现在所处的方向，这个方向我们已经走过一遍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师姐，要不要试试往右边走？”
“走错怎么办？”
“我小时候一个人上灵山看我爹，下山时山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就看天上的星星找下山的路，所以我应该不会走错。”
“你怎么不早说？”
“你叫我闭嘴我就……”他轻轻嘀咕，感觉腰上的法鞭朝右边一动，闻人夜倔强的脚步朝右边迈去。
走了大约一百步，阿笙又道，“分叉路走左边。”“不要转，直走。”“再直走。”“往西边。”“差不多了吧。”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终于走出密林，看到熟悉的牌坊，他才呼了一口气，闻人夜抽走手里的法鞭，看着他血淋淋的脚踝，问：“不疼吗？”
他腼腆的低下头，说：“有点。”
“明天能行吗？”
他笑着抬起头，说：“一定行。”
“回去吧。”
“我送你，师姐。”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她干脆利落转身头也不回踏上朱雀台的台阶，听到后面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停下来回头一看，阿笙拖着血淋淋的腿跟在她后面，她皱起眉，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
“别送我了，早点回去休息。”这次一开口，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没事的，回去洗干净就好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就送你到朱雀台下，不进去，好吗？”
她不置可否继续朝前走去，明显放慢了脚步，听到后面传来的一瘸一拐的脚步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没有气吞山河，没有力挽狂澜，就是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她心神不定，又让她倍感安心。
朱雀台隐隐可见，她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他笑容腼腆，她便再也凶不起来。
“就到这里吧，谢谢。”
“师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再走，可以吗？”
“你说。”
“为什么大家都说你很凶，你明明很善良，三番五次救我，我相信你不是大家说的那样。”
“我不是故意要救你。”
“那是为什么？”
“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常常牵着它在田里玩耍，在河边看星星……你跟它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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