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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楞了下，表情纠结，但最终也没再继续追问。
之后的一段路，苏言变得很沉默，没再问楚悦任何问题，车内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楚悦转头看向车窗外，倒也乐得轻松。
rm是一家外贸公司，规模不小，这两年和陆氏也有不少合作，苏言和rm的程经理看起来很熟，同是年纪相仿的女强人，两人一见面，光是闲聊就花掉快半小时。
后面也不知怎么聊的，话题居然引到楚悦身上来。
程经理看一眼楚悦，笑道：“苏总，你又换助理了？”
苏言笑道：“这位我可请不起。”
程经理闻言，表情变了变，收起轻佻的姿态，谨慎问道：“这位是？”
楚悦隐约猜到苏言想说什么，她便抢先回道：“你好程经理，我是陆氏法务部的，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她抢在苏言前头介绍自己的职务，态度已经很明显，不想牵扯别的，但苏言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在楚悦说完，她还开玩笑似地顺嘴接上一句：“不止这样，她还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
这话一出，那程经理看楚悦的眼神都变了，她仔细打量楚悦，一脸惊喜地说：“原来是陆总女朋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楚悦笑容淡了些，看一眼苏言，她不想拿这份关系说事，苏言偏将它说出来，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那她又何必顾忌别人的感受？
楚悦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对程经理说：“只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有什么值得说的，我们苏经理太小题大做了。”
说完，她笑着看一眼苏言。
苏言笑容有些僵，但还是保持住风度，“陆总从来没谈过女朋友，这还是第一次，我自然是好奇的。”
程经理也是个干练的女强人，这会却也一副八卦的神色，附和地点头，说：“陆总那么高冷的人，我一直以为他不会谈恋爱，只等着年龄到了，来场商业联姻，现在看来，是我狭隘了。”
说着，她好奇地问楚悦：“我真的很好奇，陆总追人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楚悦想了想，道：“他有点粘人。”
苏言：……
程经理：……
高冷的陆远川粘人？？完全无法想象。
不过楚悦不打算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说道：“苏经理，程经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见楚悦态度坚决，两个女强人这才讪讪地将心思放回到工作上。
楚悦不熟悉苏言的工作，只能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但也很快听出问题来，这次会谈，只是产品的交流，完全不需要法务部的人在场，她就是个多余的，被排除在外。
这真的是件很尴尬的事情，也许这就是苏言的目的吧。
把楚悦叫来，用自己的优秀，将楚悦衬托得一无是处。
但这样又如何？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现状，若从感情上看，苏言在楚悦面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已。
快中午的时候，苏言和程经理终于谈完事，因为快到饭点，两人便商量了一下，说要去吃日料。
楚悦在两人说话的空档，表示自己想先回公司，苏言没说什么，程经理却是热情地拦住楚悦，“见面就是有缘，我们不谈公事，就单纯交个朋友。”
话说得漂亮，但楚悦知道，要不是她有陆远川女友的身份，这程经理压根不会多看她一眼。
一向好脾气的楚悦，到这会也感到不爽，她看着苏言，这事是苏言惹出来的，楚悦希望她能爽快让自己走。
可苏言没有，她不仅没帮楚悦说话，还和程经理同流合污，一起起哄，让楚悦务必一起去吃饭。
“我着急走也有原因的，陆总一大早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楚悦为了离开，连陆远川都拿出来当借口，反正眼前这两个人不是一直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们的事吗？
果然，苏言听完脸色有些微妙，程经理却一脸兴奋，拉着楚悦道：“要不这样，你把陆总叫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做东。”
楚悦刚也就随口一说，这下倒真有点骑虎难下了。
她拿出手机给陆远川发信息：“被迫应酬，想走了，你能来接我吗？”
陆远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手机，信息回得很快，“苏言为难你了？”
楚悦想了想，说：“还行，没有很为难。”
那就是为难了！
陆远川回复：“我这里快忙完，忙完立刻过去找你？”
楚悦收回手机，抬头对程经理说：“陆总可能要过来，我们可以先去日料店等他。”
对于这个能随时把陆远川叫出来的女人，程经理是越发的恭敬，连声说：“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出发。”
三人去了日料店，没等多久，陆远川也很快赶来，走进包厢，他没来得及理会旁人，而是一把就将楚悦捞进怀里，用低沉的声音说：“一个早上没见，想你了。”
楚悦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在做戏，还是认真的，不管怎样，她还是被感动到了，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人，她一把就扑进陆远川怀里，轻声细语说：“我也想你。”
苏言：……
程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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