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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 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屋里也不烧暖了,屋里边反倒是冷飕飕的了, 还不如待在屋外晒太阳要来暖和。
原本李幼侬还决定等春了, 天气暖和了,就睡到榻上去的。
趁着靳琛不在的时候,午睡在榻上尝试睡了一个时辰。午睡醒来腰酸背痛, 且还差些被冻着凉了。
这之后, 还是乖乖的回到床上睡了, 闭口再也不提睡榻还是让靳琛睡榻。
总归都已经一块睡了这么久了,就莫要瞎折腾了。
晚上再睡回温暖的软床,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抱着软衾在软软的床上滚了两圈, 发出了满足的轻哼音。
靳琛正好回了房,听见这满足的音,略有不解。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倒也摸清了的性子。
性子单纯,很容易就能把的性子摸了个透。
素日里很容易就满足了, 或只是一碟子好吃的点心都能让高兴一整日。与相处过日子, 再沉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靳琛走来,拨珠帘的时候, 李幼侬才察觉到他回来了。从纱幔中探出了个脑袋, 向靳琛, 软问:“驸马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往日他都回府与一块用晚膳的,今日却是差了回来,与说不回来用膳了。
靳琛道:“大理寺里边遇上了比较棘的案子,故而回来晚了。”
李幼侬点了点, 可随而目光触及到了他的左脸脸颊上,惊讶的“呀”了一后就撩帐幔就从床上来了。赤脚踩在了上,朝着靳琛快步走去。停在了他的身前,伸出了白皙柔嫩的摸上了靳琛的脸。
靳琛身体微僵,感受到了那滑腻的在他的脸上轻抚而过。
所触之处,痒。
“驸马,你的脸怎么伤了?”
在靳琛的左脸颊,耳朵旁的有一道半指长的划伤,直到颚。那划伤是见了血的,好在不深,现在也没有血溢出了。
李幼侬很确定靳琛早上出门的时候,这张脸还是好好的!
靳琛嗓音不自觉带着一丝哑:“今日办案的时候,一个不察,被一个老太拿着破瓷片给划伤了。”
闻言,李幼侬皱着一张明艳的脸,嘟囔道:“你有什么错,你也不过是为我父皇办事罢了。怎对你这般大的怨气,还出伤……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你方才沐浴的时候,可有碰水了?”
说着,那双凤眸望向靳琛的黑眸,带着询问。
他的身上还有些水汽,应是刚刚沐浴过了。
靳琛一时不如何回答。他向来糙惯了,像这样的小伤在他眼里都算不伤,故而也不当一回事,该如何擦脸还是如何擦脸。
他没有回答,李幼侬便道了答案,瞪了他一眼,说教道:“你怎就不注意些,要是发炎留疤了怎么办?!”
李幼侬不凶,便是瞪,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的说服力。
靳琛被这小瞪了一眼,气息微窒,心也跟着微微一颤,心底像是被软绵绵的小挠了一,尾骨略麻。
虽是如此,面上依旧没有变化。
喉间滚了滚,低沉回了:“往后我注意些。”
李幼侬想了想,随而放了,意识的就拉住了他的。
柔软滑腻的掌心与粗粝带着薄茧的,是那么和谐、
李幼侬把他拉至到的梳妆台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来,随而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罐。
小瓷罐一打,便有淡淡的清香飘散了出来。
“这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伤药,我要是有磕着碰着的方,便自己抹上这药,过个些天,连疤都没了。”
说着话的时候,指尖沾了些许透明的膏药,然后倾身来,靠近男,指尖点在了男的脸颊上。
向靳琛袭来的有膏药的清淡花香,也有女子淡淡的馨香。
呼出来的淡淡的气息落在了靳琛的脸上,却丝毫未察觉,依旧细心抹着膏药。
撩不自。
膏药准备摸好的时候,靳琛低沉嗓子唤了一:“殿。”
“嗯?”李幼侬轻应了一,抹了划伤最后的尾端,转向他,却征愣了。
二的眼对眼,鼻尖对着鼻尖,距离不到半指。
四目相对,不懂他黑眸中的涌动,却觉他的眼神让感觉到身子酥酥的。
又有了那种心跳加快,脸颊发烫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紧张让蓦起身,猛往后一退。
靳琛瞬间站起身,在后腰撞到梳妆台边沿之际,靳琛便眼疾快的伸臂拦腰抱住了的腰身。
他的铁臂一收,便重重撞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鼻子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疼倒抽了一小口气。
缓了一后,的掌心抵在了他散发着热气的胸膛上,想要推可却推不。
“驸、驸马,你可以放我了……”腰间的铁臂禁锢动弹不。
靳琛低了眼撑在自己胸膛的白嫩的小,复而又低喊了:“殿。”
李幼侬听着这一殿,听心底发颤,含怯抬起,对上了对方的眼神,不安的问:“驸马,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着我?”
靳琛问:“什么眼神?”
李幼侬咽了咽口水,尾音发颤的道:“想、想吃了我的眼神。”
靳琛:……
有一瞬间觉能明白的,听了的话,却又觉什么都不明白。或许对于成婚之前,嬷嬷与说夫妻之间的鱼水i之欢,也就是明白了那么做生孩子,可却不明白中的感情与含。
不明白,他便慢慢让明白。
靳琛沉默了数息之后,了口:“我与殿,便做了真夫妻罢,莫要和离了。”
“可……”
靳琛道要说什么,故而打断了的话:“我不觉为难,也不觉憋屈,殿也不必觉委屈了我。”
李幼侬微张嘴巴,愣愣“啊”了一:“你怎么道我要说什么的?”
“便是道。”靳琛认真回答。
迟钝了片刻的李幼侬发现他还搂着自己,便又始暗暗挣扎了起来:“你先把我松了再说话。”
“殿先应了我,我再松。”靳琛也是个固执的。
闻言,李幼侬鼓起脸小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这样?!”
嘟囔了一后,垂眸想了想。原本说要和离,就是因担心靳琛救了,而被迫娶了个外眼中的傻子,让旁取笑他,也让他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
可如今他也说了不委屈,也不觉憋屈,听着像是真的。
而也不讨厌靳琛,就是有时候与他在一块,心跳厉害了些,脸烫了些罢了,除却这两点外,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是一定要和离的……
靳琛出脸色的松动,想了想那沈寒霁的口舌功夫,思索了许久,才整理了一席话。
口道:“我与主和离,往后皇上也不一定再重用于我,且因我娶过主,也不见再有哪姑娘敢嫁于我,如此,我极有可能孤独终老。”
靳琛并不是没有说过谎,这却是他第一次说谎来诓骗小姑娘。
他方才说的话,前者真有可能,而后者却不至于。
李幼侬闻言,凤眸一睁,惊愕抬起向他:“我好像没、没往那方面想。”
靳琛与道:“如此,还是莫要和离了,我与殿好好的过日子,如此不也很好?”
李幼侬不怎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懵懵点了点:“好是好,就是……”
“那我便当殿答应了。”
李幼侬还是懵的。
靳琛松了他,道了:“就寝吧。”
愣愣“嗯”了一,被他牵着回到了床上,躺在了床的里边,拉着软衾好半晌才回过神,把软衾拉上盖住了自己半张脸,向身旁的靳琛。
“驸马?”
靳琛转向,“嗯?”了一。
“我们真的要做真夫妻吗?”
靳琛:“嗯,做真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