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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书记呵,你在忙啥子哟?”
吕廉明这时在家没有忙,但心里烦,于爽爽和宁小玉被组织处理后,他的脸面尽失。他和于爽爽的关系,好多人是知道的,只是按中国人的传统——为尊者讳,为长者讳,不说罢了。而且于爽爽是他极力推荐给常委的,大家嘴上不说,心中明白。
他一个人在家喝寡酒,就是没有菜,只有酒。高岚县的好多男人都有这种习惯,只要有酒,不在乎菜。此时的吕廉明就是想麻醉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他老婆在娘家没有回来,儿子在江城工作,所以空荡荡的房子,冷冷清清。
电视虽然开着,但演的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多了电视的声音,让房子有些生气。
“我在喝酒,闷得很!”吕廉明一听是文晓娟的声音,实话直说。
“我也想喝!”文晓娟的这句话,让吕廉明的心悸了一下,然后说,“我过你那儿来?还是你过我这儿来?”
文晓娟顿了顿才说:“还是你过来吧,带上酒,我家可没有酒了!”
十五分钟后,两位老情人坐在一起,端起了酒杯。
文晓娟好久没有喝过烈酒了,这诗仙太白不错,口感好,在白酒中属偏上的质量。现在的女干部喝酒,也是一道风景。还有女干部讲黄段子,更是平添了不少风趣。女干部喝酒再讲黄段子,美不胜收,胜过山珍海味。
酒火辣辣地下肚,俩人的血脉也加快了跳动。不到半个钟头,都忘却了不愉快的事,不知不觉中,相拥着上了床。甚至连冲洗都免了。当他们剥光了对方,才哑然失笑。
“一对旧情人,两件老家俱”。这对联真有意思,还有横批呢——“将就用!”
文晓娟是饥渴的女人,不用挑逗,就像发情的母猫,扑向吕廉明。性,也许是最能让人忘却烦恼的东西。为什么古代的失意文人,总是寄情于青楼楚馆,喜欢娇娃佳俪,就是想忘却人世间的烦恼。柳永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他的创作,几乎全是为妓而歌,为娼而作。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畅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词,正适合当前两人的心情。
可惜吕廉明没有那么雅,他在床上,给文晓娟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赶车的老头,老婆死了很久,那天他载着个少妇出远门,他见少妇风,一路上媚眼不断,老头想,你是不是要和我玩玩呵,我好久没有那个过了,正想呢。
赶了一程车,前面是个山坡,春天青草葱郁,百花盛开,争奇斗妍。老头对少妇说,这马饿了,得下去喂喂。于是停下车来,把马牵进树林,少妇说她怕,也要进来。
俩人进了树林草丛,就忍不住搞了起来。老头好爽,很多年没有这么做了。赶了一个时辰,他又对少妇说,他的马又要吃草了。少妇当然明白老头想做啥,俩人下了车,走进树林,再玩了一回。
老头毕竟上了年纪,这两次折腾下来,已筋疲力尽。上车,瞌睡就来了。只好强打起精神赶车。
那知再过了一个时辰,少妇对老头说:“你的马还没有饿哦?快放它去吃草,你看前面那个山坡的青草多好哟!”
老头怕了,想不到少妇的这么强,他根本举不起来了,只好说,“让马来陪你,我去吃草吧!”
本来心情极郁闷的文晓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打了吕廉明两下,然后说:“今天,我就让你吃草!”于是用手去逗吕廉明,吕廉明当然乐意,他的身体好着呢,又提枪上马,酣战一场。两人在床上玩爽了,居然昏睡过去。
吕廉明那晚没有回家。好在家里也没有人,到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他不忍心把文晓娟吵醒,这个女人,现在和他一样,倍受煎熬。他很想劝她退出女副县长的竟争,毕竟她现在也是副县级了。可是,在官场的人,视升官为性命,劝得不好,适得其反。
于爽爽和宁小玉,就是自己害了自己。
第二天,听人说文晓娟辞职了,而且没有等批准,就离开了高岚,到外地一家尼姑庵出家。
吕廉明目瞪口呆,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他的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
他还听说区纪委在调查罗世维的腐败,已有了重大进展,吕廉明更加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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