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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向泠简单问了下情况,得知刘贸伟确定犯了主贿罪后她皱了皱眉,考虑这笔钱该怎么让他还回来。

“今天是你们公司让你过来采访?”徐子丞看着前方,低声询问。

“跟工作有关系。”怕再问下去露馅,向泠换了个话题,“上次看你工作调动,以后是不会再回c市了吗?”

徐子丞毕业后并未直接留在江城,而是根据单位的安排在c市服务了一年,今年才刚被调回来。

其实这层调动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徐子丞的语气却是轻描淡写:

“以后江城就是主办公地。”

老旧的小区没有那些导航,车内的语音播报到了路口停止,向泠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说:“就停在这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我还记得位置。”徐子丞脚下油门未松,“有一年多没见向叔了,我上去打个招呼。”

小区内突然停了这么一辆人民法院的车子,大家都跟稀奇了一般出来观望,还以为又是哪家犯了事,围在一圈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向泠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议论的声音明显更大了。

经过他们身边时,那些“又是她家”“她妈就是贪污跳楼死的”“听说贪污了不少钱”的字眼断断续续传到两人耳中。

徐子丞还是一身正装,冷脸严肃的望过去时那些人又变了脸色,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散开。

“不用管他们,我已经习惯了。”向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嘴长在他们身上,除非他们自己能管的住。”

或许真过了当年的艰难期,向泠对于自己母亲的话题已经没有当年那么歇斯底里的怒骂,没人能想象高二那一年,失去了母亲同时父亲又受不了打击突然中风的打击对向泠来到是有多难度过。

哪怕到今日,她的压力也从未放松。

屋内的摆设已不像原来那么陈旧,但一进门,是熟悉又浓重的中药味。

似乎早已习惯,向泠连眉间都没皱一下,进屋把向父推出来:“爸,徐子丞来了。”

向父这两年的病情控制的还算稳定,说话虽然还有些问题,但沟通上多多少少也能听懂一些。

他握着徐子丞的手,努力张嘴:“小,小徐,来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被他说了很长时间。

“这里我来,你去给向叔熬药吧。”徐子丞接过向泠手上的轮椅,两人肌肤相碰的那一刻,都短暂的停留了会。

徐子丞下意识的看向她,在向泠缩回手时他眸色黯淡,继续蹲下来和向父聊着天。

那个下午,徐子丞和向父聊了接近两个小时。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向父后面说的话也顺畅了许多,就连喝药这事今天也极其顺利。

又瞅了眼时间,向泠无奈提醒:“爸,该睡一会了,要不然一会就累了。”

每次这个时候总是最艰难的,偏偏今天护工也还没来,向泠弯腰要把向父抱上床时徐子丞搭手:“我来吧。”

嗓音淡淡,语气却偏向柔和。

他已经脱了外套,散了袖口,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一百斤的向父对徐子丞来说轻而易举。

厨房的门刚刚向泠忘了关,地板上隐隐渗出一片污渍。

“漏水了?”

向泠摸摸耳垂,低眸回答时倒还像一幅做错了事认错的孩子模样:“我刚刚修水管,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有点漏水,已经叫了工人了,下午就过来。”

说话间的功夫,徐子丞已经挽起袖子过去了:“我试试。”

向泠有些于心不忍:“要不算了,工人反正一会就来了。”

回应她的是徐子丞直接蹲下身子的动作。

“软管的问题,已经好了,下次再有问题直接把孔堵上就行,如果向叔一个人在家的话屋内的水电最好直接关了。”

又抬头查看了一番,确定都叮嘱完了徐子丞才拿起外套走到门口:“还有,跟刘公司最好少点来往,他们公司的浑水太脏,你们报社尽量少采访他们。”

越是这样说反倒越勾起了向泠的求知欲,她们记者这一行的嗅觉尤其灵敏。

即便不是为了酒吧那事,这刘家的房地产公司背后恐怕也隐藏着不少秘密。

三天后,刘氏房产宣布改朝换代。

这次上台的是前两天刚被抓的刘贸伟的哥哥刘商群。

他这个哥哥比刘商贸大了足足十岁,所以一家子都对这个小弟弟尤其疼爱,对这大儿子则尤其不管不问,就连公司也从没考虑过刘商群这个哥哥。

这次也是因为唯一的掌权人刘贸伟被抓,刘家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把刘商群推出来。

也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哥哥嫉妒弟弟设计好的一出戏,故意先把弟弟拉下水好顺理成章的接手公司。

这新闻在商圈内还挺有影响力,因为关注的人多,主编把向泠找过去的时候开门见山:“这条新闻你跟,能挖出来料最好。”

“你自己应该也知道新闻的报酬有多高。”

对于这位自私自利的主编在公司内人人也都知道,一有什么好新闻哪会推给她们,无非是知道这新闻谁爆谁就是替死鬼,没人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自然现在就落到了向泠的头上。

没再听他那些废话,向泠干脆利落的签字走人。

她确实需要跟这个新闻,更需要用这个新闻来获得另一份工作。

晚上的时候赵思沅提议一起出来聚餐,自从周嘉树走后原本的小团体三天一聚也变成了七天一聚。

在赵思沅面前,大家提到周嘉树的次数越来越少。

聚会的地方是在一个射箭场,邵络景专门在里面办了一个会员,经理已经熟悉了几人,直接把人带进最里面的vip专场。

“怎么回事啊,真打算去跟着那个什么姐?”赵思沅劝她深思,“向泠,你确定吗?那人可靠吗?”

虽然接触不多,但那天在包厢里见到的那位邵姐确实挺让向泠印象深刻的。

邵姐的性格,很对她的味。

“报社我不可能一直做下去,而且经常出差的多,家里就爸和护工在,一走好几天,我也不放心。”

有侍者询问她们现在是否要开始,邵络景都已经射了一个八环和十环了,自豪的往旁边一坐:“我说你两有意思没?”

“来射箭场不射箭,倒嘀嘀咕咕的说起悄悄话来了,一天到晚说不够啊!”

赵思沅拿起一个橙子扔过去:“我们说话跟你没关系,别打扰我们,跟游涣射箭去。”

听说游涣最近遭遇了感情困扰,正一个人纳闷的宣泄着。

邵络景才没那么无趣,往门口望了望:“徐子丞怎么还没来啊,啧啧啧,这当上了检察官,连时间都没有了啊。”

他说着想起前段时间的那个受贿案:“我们市长也确实牛逼,做到这个位置居然敢贪污这个数!”

邵络景表情夸张的伸了一个数字,说罢又摇摇头:“不过市长就是市长,听说背后有人保他,应该是已经找好了替死鬼,昨天都被保释出来了,准备在法庭上翻盘。”

“嗖”的一声,一支速度极快的箭稳稳的射在正中的红心上。

侍者报数:“十环。”

不知何时站起来拿弓箭的向泠把护具卸了扔给旁边的人,短发下的冷白皮又淡又飒,正如她此刻眼底的厉色。

“替死鬼,”她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替死鬼原来这么好找啊。”

邵络景和赵思沅心底同时咯噔一声,坏了,说错话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待下去向泠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她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但当年要不是因为她妈妈莫名替人背了黑锅,当了替死鬼,她的家也不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到门口的时候徐子丞刚好进来,他刚把外套脱了交给门口的侍者,向泠只是冷冷扫过他,脚步直冲冲的往外走。

“怎么了这是?”徐子丞拉住她手腕,挡了她门口的路,“好好的怎么不玩了?”

见向泠脸色不对,徐子丞拧眉看向身后追过来的另两人,淡淡挑眉,“他们两惹你了?”

他语气中尽是护短,甚至连给赵思沅和邵络景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拉着人就扭头往外走:“那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

这他妈????

邵络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赵思沅对视了一眼,两人从一开始的互相埋怨到现在一致的同仇敌忾。

刚刚还想好心提醒一下徐子丞,这下他们宁愿看戏,反正惹更多的人是徐子丞。

而此刻被人记恨上的徐子丞正好心好意的拉着人上车……

“徐子丞,”向泠幽幽出声,“你们是不是准备把那市长放了?”

拉车门的动作停住,徐子丞沉默了一会才转身看她:“你知道了。”

“抱歉。”没有多余的解释,徐子丞直奔主题,“他提供的证据链充足,我们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所以呢?”向泠冷笑着,“所以就可以随便找个替死鬼吗?所以你们就打算随随便便抓一个好人回来,任市长逍遥法外吗?”

回应她的是徐子丞再一次无可奈何的“抱歉”

“呵”向泠甩开他的手,是真的觉得一切太可笑了,她向后退了两步,眼尾散着失望。

“如果这就是你当检察官的初心和梦想,那我真该感叹自己当初没选择这个空有外表的职业。”

“向泠,我……”

他伸手还想去拉向泠,向泠却冷笑着又往后退了两步,似在控制自己,又似在说服自己,她叙述着,尽量控制自己冷静:

“抱歉,徐子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能我们站在不同角度,我只是有些不理解你们的一些做法和决定,我不会干涉,也希望你不要在意。”

向泠很清楚这事徐子丞做不了主,他可能也处于无奈却又不得不服从的环节,只是这个环节向泠一时间还难以接受而已。

僵持的空隙,向泠的手机响起,是报社的主编打电话过来询问刘氏新闻的进展。

正好不想再耗下去,向泠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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