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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波旬纵声狂笑。“天蒙。你难道还不了解本王的脾气吗。人界的秩序与我何干。本王只要蜜波活过來。就算人界从此消失。本王也不会有一丝恻隐之心。”
李逍尘追问道：“如果蜜波公主知道你以牺牲整个人界的代价來救活她。你觉得她会有什么感受。无论是人还是仙。都不能太自私。一个天魔族公主的性命。与整个人界千万亿的生命比起來。孰轻孰重。自是不言而喻。”
波旬冷笑道：“你们人界不是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本王这么做。正是为了避免被天诛地灭啊。哈哈哈。”
李逍尘叹道：“这只不过是人类为一己之私而找的借口。释迦佛沒有为了自己而活。天诛他了吗。地灭他了吗。古往今來的圣贤。沒有为了自己。天地难道就消灭他们了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亏你还是堂堂六梵天的魔王。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哼。我看你不是不懂。而是把这句话当做你满足私欲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又如何。”波旬不屑地哼了一声。“人界这些卑贱的生灵。又如何能与本王的蜜波相提并论。蜜波是六梵天的公主。身份尊贵。受众仙魔侍奉。她的一条命。抵得过人界所有的生命。”
李逍尘皱眉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沒时间跟你废话了。想要漏天石。我们就再打过。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拿到我手里的碎片。”
“本王正有此意。天蒙。受死。”波旬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正面冲了过來。
李逍尘把漏天石交给秦语菲。自己也化作一道白光。撞向波旬。但在两道光即将碰上的一瞬间。白芒倏然改变方向和形状。好似一条柔软的丝带。以螺旋形缠绕上了黑色光芒。随后。李逍尘顺势一牵引。改变波旬的攻击方向。将其往天空上的黑洞拉去。
如果再在神州大地上进行拼斗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这片土地就会满目疮痍。所以他要把波旬带离人界。但波旬不愿被牵着鼻子走。黑色光芒立即化为人形。抡起拳头。骤然向白芒轰去。
谁知这道白色光芒却狡猾得很。沒与他正面交锋。而是趁机缠绕上了波旬的拳头。全力攻击他的腕部。
“呃啊。”波旬吃痛。大叫一声。手臂顿时失去了知觉。那紧紧握在手中的漏天石碎片。也从掌心掉落下去。
“可恶。天蒙。你找死。”波旬大怒。又化为黑色光芒。与李逍尘纠缠在一起。幸亏他把一部分的漏天石碎片放在了自己的元神内。手中的那些只是从岩浆里捞出來的一小部分。不然他非得抓狂而死。
身在神州的秦语菲。瞥见李逍尘得手。立即飞上空中。接住了那些漏天石的碎块。粉色小光团飘到秦语菲身前。看到那些碎片不多。不禁大失所望：“还是不够。大块的漏天石全被波旬藏到元神里了。想要在短时间内打败他并取走它们。可能性很小。还是让我冒险一搏吧。”
说罢。也不等秦语菲答应。小光团便钻入了这些漏天石碎片当中。
“蜜儿。你要干什么。”秦语菲略微惊讶。正要合掌攥紧这些漏天石碎片。谁知碎片绽放出柔和的粉色光芒。寄入了姜蜜儿的元神。迅速飞上高空。朝那道黑色光芒偷袭而去。
波旬与李逍尘斗得正酣。双方都卯足了劲死磕。谁也沒有注意到竟有一些散发着粉色光芒的漏天石碎片飘到左近。姜蜜儿瞅准时机。与漏天石碎片一起。瞬间渗入了黑色光芒之中。
进入之后。这部分漏天石碎块立即与波旬元神内的其余部分嵌合。
波旬马上觉察到了不对。但强敌在前。他根本无法腾出手來应付元神内的变故。因为稍有分神。他就很可能会被李逍尘置于死地。
不得已之下。波旬只好再化为人形。试图阻止异变。就在这一刻。粉色的光芒从他的元神中窜出。有了女娲石的神力补给。元神虚弱的姜蜜儿已经能化为人形。
霎时间。一头飘逸长发的姜蜜儿张开双臂。急速扑向那苍穹上的黑色漩涡。她的上半身还是人形。下半身已如女娲那般。化为了蛇身。正不断从波旬的元神中飞出。
此刻的姜蜜儿。已经是灵体的状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犹如女神般圣洁。与那块最后的女娲石融为一体的她。仿佛继承了女娲的意志。无怨无悔地做出了最后的牺牲。
“不要……”李逍尘和波旬同时大叫。可一切都來不及阻止了。
到了此时。李逍尘才明白姜蜜儿早前所说的修补漏洞的方法。原以为她只是用术法加上漏天石。就能搞定一切。可现如今姜蜜儿是用自己的元神融合了女娲遗石去堵缺口。
她是在用她剩余的生命谱写出最后的华章。
一旦成功修补好这个漏洞。她就会如同当年的女娲大神一样。彻底失去生命。沒有任何方法可以令她死而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