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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他驻足望天，因着烟花盛放和消散，光影明明暗暗。
瞧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准备去寻叶正闻时，扭头便撞上了一堵大的人墙。
那人比他还上大半个头，因肌肉发达，瞧上去有些吓人。
可他却生着一张让淮成荫心安的脸。
“相行兄弟！”淮成荫十惊喜，今虽在乾坤域遇上了不少熟人，但他真的没料到会重新遇到相行。
他朝着周围瞧了几眼，有些期待问：“林、傅公子和小白是不是也回来了？”
淮成荫并没有提及姜小公子。
在那傅灵均抱着小白去寻木泛渊，现场还留下了一身姜小公子的衣服以，淮成荫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姜小公子出现的时机很是奇怪，面傅灵均又说小白吃了天薇蕊昏睡很一段时间，此姜小公子与小白就再也没有同时出现过。
再者，回想最初见到姜小公子时，他便轻车熟路往傅灵均怀里一坐，傅灵均还直说姜小公子是他的人，所有的一切疑点就都解开了。
“久，不见。”相行见到淮成荫也很兴，有些木讷的脸上慢慢扬起一个笑来，“主人，小白，一起，回来。”
他用手指了指山海阁最的方：“那里。”
淮成荫没料到傅灵均会跑到乾坤域最的方去看烟花。域内禁空，他然没办法上去同他们打个招呼。
“回来就……”他知道现在的傅灵均已经不是以前的林声了，当初待朋友一般的态度，也不太适合待傅灵均，便问他们的近况，“小白怎么了？”
相行不明白小白为什么那么喜欢睡觉，但他知道小白身体很，他能感受到小白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所以点了点头：“很。”
二人许久未见，当初关系又很不错，便忍不住站在烟火盛放的山海阁下聊了一会儿。
聊着聊着，淮成荫忽然想起了什么，从纳海珠内掏出了一枚用穗子穿的玉佩来。
玉佩『色』泽通透，上面精细雕刻了交缠飞舞的凤凰。
他说：“这是我在十方居捡到的。当时人多眼杂，我己先收了起来。本想着再见的时候便还傅公子，没想到啊，一等便等了三年……替我还傅公子吧。”
其实淮成荫知道玉佩是从某开始挂到姜小公子身上的，但他不直说己已经猜到了姜瑭和小白是同一个人，便说还傅灵均。
相行然认得那块玉佩。
他接过了玉佩，点了点头：“谢谢。”
“哎呀，这有什么可谢的，我们都是朋友嘛。”淮成荫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抿了抿唇。他看了相行几眼，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最，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深深呼了一口，问：“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不是现在，是很久以前，不？”
相行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
那里仿佛是燃烧的焦土，尸山血海皆被焚烧出滚滚白烟。他像看到了己满脸惊愕和痛苦的表情，还有面前死去的一个很小的孩子。
他看不清孩子的脸，能看到孩子可爱的发髻上，别着一草编的蝴蝶。
“我、我不，记得。”相行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他每每回想起一些画面，头便会疼得裂开来。可是他又很想回答淮成荫的问题，想不起来会很着急，支支吾吾说，“我，真的，记不，起来。”
他想说，让淮成荫再等等他。等他想起来的话，一定会将一切都告诉他。可是他太着急了，原本说话就磕巴，急起来更是说不清楚。
“没事没事。”淮成荫下识伸手扶在相行的手臂上安慰他，“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我是觉得可能与有关……但那些事情……也不算是我的记忆。”
扶在臂膀上的那手很暖。
相行浑身冰冷，便觉得那手的温度有些烫。
他侧头过去看那手，淮成荫不知怎的，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劲，猛缩回了手。
“我还有事，我先了！”淮成荫咳了一声，不太在『摸』了『摸』鼻子，“叶正闻还在等我喝酒呢，下次见！”
相行眨了眨眼睛。
半晌，等到眼前的人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才有些迟钝喃喃：“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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