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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馍红了脸，看男人深邃的眉眼，忙抬手捂在男人脸上，道:“你凑那么近干嘛？”
“本座将身法传授于你，也不开心么？”沈青衡并未后退，只低声问。
辛馍觉更热了，扭过脸胡乱点头，道:“又没说不开心，你不要总问。”
沈青衡闻言便低笑了一声，捏了下辛馍的下巴，直起身离开。
本是要去给少年取套新衣裳，哪知，刚刚还觉男人离太近的辛馍，一看人要走，又忙起身扑了过去。
他扑太急，几乎就是往榻下摔，沈青衡忙将人接到臂弯里，扶抱了起来，搂在胸前。
“这么急做什么？”
辛馍揪住男人的腰带，嘟囔道:“你别跑。刚刚醒了你都不在，我才自己玩。”
“嗯？”沈青衡闻言，展眉低哄，“是本座不对。并非要离开，你取件衣裳。”
说着，男人便将辛馍身上长长的亵.衣下摆扯好，遮住腿.根。
此刻少年腿.上无.力，几乎是半跪在榻上，被子被滑了下去，便露出完全并拢歪.的小.腿。
那个弧度和姿势，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
沈青衡早已替他检查过双.腿，确实不良于行，见状并不觉奇异，反倒心念一动，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小腿。
“你先坐，本座取衣裳你换。”
“你我穿吗？”辛馍眼巴巴地问。
“嗯。”沈青衡小心地将人放回榻上。
辛馍便乖巧地坐，仰头看对方给他找衣服。
他以为应该还是以往的春衫之类的，哪知这一，沈青衡直接取了一件玄色的长袍。
那长袍是之前一块买的款式，袖口下摆都用金线滚了边，下摆带着许祥纹，看极为低调。
辛馍伸手摸了摸，发现布料有不一样，质感更好了，明显是后来重新照着款式定做的。
“为什么穿黑衣服？”辛馍配合地伸手。
“你身份特殊，自然要与本座一致。”沈青衡替他整理好亵衣，套好了外袍，扣上扣子，这才转而将另一条较修身的亵裤取了来，掀开被子。
辛馍一看对方要他穿裤.子，忙抓紧被子，挣扎道:“我能穿的。”
“真的？”沈青衡问。
“嗯嗯。”辛馍忙不迭点头。
沈青衡便替他放下纱帐，站在外面。
辛馍这才尝试将裤子套上，边套边看自己的腿。
他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人类应该看过他的腿了，那会不会觉他变丑了呢？
在龙的眼里，双.腿固然新奇，但到底比不上龙尾自然天成，瑰丽神秘。
沈青衡说过心魔就是执念中的样子，说明他之前的模样是人类最喜欢的。
那现在变了呢？
辛馍忽然不太确定了，好像变成人，他就没那么特别了。
可怜的传统脸盲小龙，除了沈青衡之外，其他人在龙的眼里，可不就长一样吗？两只眼睛一鼻子一嘴巴。
辛馍开始觉路上随便拉一个来，都跟他长一样了。
心情莫名逐渐低落。
他穿到一半就罢工，还把裤.子丢出去了，沈青衡当即接到了手，眸色莫名地转身。
纱帐被撩起，颀长的身影转了进来。
“怎么不穿？”
“我要尾巴，不要腿了。”辛馍立刻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
沈青衡无奈，俯身握起少年细细的脚腕，分别套进裤筒，又动作利落地往上提。
辛馍便去按男人的手，继续撒娇:“腿不好看，要尾巴嘛。”
少年心性反复无常，之前还答应好好的，一眨眼就变卦。
沈青衡只得将人抱起来，提好长.裤，搂在怀系腰带。
玄色长袍穿在肤白如玉的少年身上，有种奇异的禁欲和贵气，腰间被腰封紧紧束起，又显得格外挑。
如此整理好之后，沈青衡便将少年抱下了榻，一路行至不远处的铜镜前。
可惜那铜镜实在模糊，看不分明。
辛馍正要抗.议，面前便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水镜，清晰地映照出横抱着他的沈青衡。
少年一时有怔住了，显然是头一在镜中看到自己和沈青衡的合影。
辛馍被男人放了下来，沈青衡从身后圈他的腰，防止他摔倒，却依旧比他出一截，就那么拥着他，一同看向镜子。
“如何？”须臾间，男人俯.身贴近他，一边在他侧脸上轻吻，一边意有所指地看向镜中，“怎么不好看？”
辛馍不由紧张地抓住了腰间的手。
踩在毛毯上的双.足雪白，与墨色的衣裳下摆形成极为鲜明的对照，几乎是一眼就能看见。
仿佛感受到男人专注的目光，少年裸.的双足害羞地蜷了起来。
他想要把脚缩回袍子底下，又动不了，只得撒娇道:“这毛扎我的脚……”
“会么？”沈青衡有讶异，想了一瞬，竟是直接将怀中人提抱起来，又轻轻放下。
转眼间，少年赤.裸的双足便踩在了男人墨色的长靴上，安安稳稳地站。
长袍下摆垂落，很快便遮住了辛馍的足.背，看不见了。
可此时脚下踩着的长靴，身后紧贴着的微凉却宽厚的怀抱，以至于抬起头时，被男人下巴轻轻抵住的发顶，都无一不在明晃晃地告诉辛馍，他是如何整个人被沈青衡裹在怀中，不分你我。
——《心魔娇养日记五十一》
【(陈旧的字迹，空白，唯有一副绘制到一半的画像，少年坐在池边，双.足浸泡在水中，随着粼粼波光一摇一晃)
(未干的新字迹，是一副被补全的画像，依旧是玩水的少年，水中绷.紧的足.尖前停一尾红色的小鱼，似乎是被足.尖被鱼碰到，少年痒笑起来，眯起的双眸中盛了满园春.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捞起双.足从画中奔出，投入落笔之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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