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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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啊，充满绚丽，写满璀璨的一个未来。

虎杖悠仁，你要是没遇上我多好啊。

* * *

喧闹的夜在第一缕晨曦笼罩大地后宣告结束。

虎杖弄丢了自己的外套，也没想着买件新的，他正忙着给钉崎和伏黑惠挑礼物，还有五条悟，说是修学旅行的纪念品，我不置可否。

小鬼的品味其实相当不错，他平时穿校服一是没什么钱，二是懒得挑搭配，一旦有闲钱了，优秀的审美就能派上用场，给钉崎带当下流行的手提包，给伏黑惠选艺术印花的雨伞，还一人买了只钢笔。

五条悟的手信其实最好决定，带甜食就行，但食物这东西都讲究个赏味期，虎杖寻思着要不给寄回高专去，我没发表意见，对方是五条悟，就算不寄东西他也早晚会找过来，一通忙活之下干脆全寄回去了。

我想象着伏黑惠他们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可能不会特别感动。

毕竟虎杖是被带恶人·诅咒之王·特级·两面宿傩掳走了的小可怜，人家正忧心忡忡呢，结果当事人寄了一堆特产回来，这怎么想都很招人恨。

但我没提醒虎杖，和朋友嬉戏是青春的乐趣之一，希望他回学校的时候不要太受打击就好，不然我可能会真的笑出声来。

从快递点走出来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了，六本木的清早总是稍显萧条，大街上随处可见烂醉如泥的旅人。

虎杖打着哈欠往最近的一栋高楼走去，“第十三层”的领域开在那里，只要按下电梯就能无障碍进入。

他的酒早该醒了，虽然后面也喝了不少，但昂扬的情绪会随着酒精的褪去一点点平复，虎杖进入了所谓的贤者时间，神情也开始变得懒散。

我注意到他领口上有一枚不知何时印上去的口红印。

这小子，艳福不浅。

我轻笑着，被他敏锐的神经牢牢抓住了一瞬。

“笑什么呢？”他轻飘飘的问，尾音里是酒后特有的上扬感，“总觉得宿傩变得好安静啊，你不开心吗？”

「没什么不开心的」

“那怎么不说话呢？”

「因为也没什么好说的」

“哇”虎杖皱了皱脸，五官都堆在一起，看起来非常滑稽，“太冷淡了吧，这和你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

我说什么了？

“难道我这么快就年老色衰了？不会吧，不应该啊。”小鬼装模作样地去照商品店的玻璃，对镜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又比了个耶，“始乱终弃可不太好。”

……这家伙真的酒醒了吗？怎么又突然不说人话了？

「真没什么不开心的」

“骗人。”虎杖晃着脑袋，好像还踩着音乐的拍子，在无人的大街上翩翩起舞，“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很少出声了吧。”

「我平时其实也不怎么出声」

很理所当然的反驳。

虎杖歪歪脑袋，好像思考了一下，又很快否认，“不一样，不一样啊。”他大声地叹气，浮夸又充满感情的神态看起来有点像话剧演员。

我已经确定了小鬼就是没有醒酒，醉鬼什么的最麻烦了，各种意义上都很给人添乱，为了转移话题我把聊天拉回刚才。

「我之前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我答应的东西我都记着，应该不可能有遗漏才对。

“你说会告诉我消失的真相。”

......不是，我问的是那种东西吗？这情况恐怕已经不能够交流了，我决定还是哄着人回去，赶紧让小鬼赶紧上床睡觉。

可虎杖停在了电梯门口。声音很低，

“你说要学着去依靠别人。”

「那是说你」

我沉默了一下，很难说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但宿傩也可以依靠我呀。”他哼哼着，噙着笑，让人看不出是真话还是装疯卖傻，“我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我们是一伙的……是你一直没把我看做是一伙的。

“我看了，我知道。”

……我说出来了？

不可能。我没出声。这家伙怎么接上的——

“我知道，我知道宿傩是好人，总有一天，别人也会知道的。”

朦胧清晨，六本木好安静啊。我几次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快上楼吧，天已经大亮了」

小鬼附和着点头，表情温柔而缱绻，“你说得对，天亮了。”

夜幕四散奔逃，总有人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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