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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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吗？说出来束缚可就生效了。”
“没想好也来不及了。”虎杖晃晃脑袋，并未反驳，长出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明明是我提出的建议，他却更像是等待结果的那个。
这反应挺有意思，但我并不想刺激小鬼，出于对“外出权”到手的感激，我决定换一个话题让他开心一下。
“今天换回来的钱在客厅茶几上，你现在出去应该还来得及去森美术馆转一圈（六本木新城著名的旅游景点）。”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熟悉六本木呢？”虎杖听了钱果然眉开眼笑，摆摆手做告别接着被我送出了生得领域，房间内还是那张大床，虎杖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客厅开始数钱。
「出发前做好计划是制胜关键」
“我以为你是随机应变派的呢。”
那你可猜错了，我不是，两面宿傩本人也不是，那家伙表面上想干嘛干嘛，实则做每件事之前都会想清楚后果。谋而后定。
当然了大多数后果没办法动摇他的决策，那个胸有城府的男人只会在玩弄人心时展示自己的深不可测，其他时候还是表象居多。
“这是什么？”
虎杖摸到一根小树杈。
“桃树么？不对，是樱树吧。”
「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
其实是我从日枝神社的御神木上折下的一支新芽，因为被供奉而通体纯净，赶在逢魔时刻带回，轻易制成咒具。
“干什么用的？”
「给你训练」
“哦？”说起这个虎杖可来精神了，他把钱放到一边，一摞摞摆好的钞票此时已被拆分开折好，对比之下娇小得像个饰品的小树芽被他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嫩褐色的枝干上两簇翠绿的小芽片，一高一低地立在树芽上，整个咒具散发着不真实的透明感，于灯光下闪着朦胧柔和的光。
“这个材质……感觉不太像真的植物啊。”
「原本是真的，不过现在不是了」
我半个下午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可惜还是太仓促，没办法做得精致点，只能拿来给小鬼练练手了。
「之前的咒力膜已经学会了吧」
“嗯，学会了。”虎杖点头，淡蓝色的咒力从体表下浮现出来，速度不错，覆盖得也很完整。
可惜这种完整只坚持了大概三秒钟，然后咒力构成的膜从锁骨侧面开始变薄，漏出一个小洞，虽然很快被周围的咒力补上，但这点误差已足够让别人打穿他的肩膀。
「你的咒力爆发性很强，但不够稳定，还需要更勤恳地练习」
小鬼的咒力来源于我，本身就比其他人的要狂躁，在攻击上确实十分出色，但精准度就必须得下点功夫了。
“我会努力的，”关系到变强的事虎杖从来都不含糊。
“你消失那一周我经常一个人在宿舍训练，加了咒力的攻击破坏性很强，但总是把握不好咒力量，而且提取咒力的速度老追不上我拳头的速度。”
「那是因为你还没抓住诀窍，小鬼，咒力的来源是什么」
“人的负面情绪。”虎杖脱口而出。
「那么当你要使用它的时候你要从哪提取它」
“额……大脑？”虎杖卡壳了一下，“还是心脏？总不能是细胞吧，又不是查克拉。”
还别说，咒力真就和查克拉差不多，蕴含于术师的每一寸血肉中，理论上来说是从肚脐处提炼的，但其实无时无刻不填满咒术师的每个细胞，不过这些细节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虎杖没必要知道这些，他只需要知道——
「提取这个概念其实错误的」
“哈？”
惊讶吧，当初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的，让我来给你上一课。
「咒力是由人类负面情绪化作，跟随咒术师的心意驱使的东西，很多人下意识的把使用咒力划分成酿造，引导和释放三个过程，但其实没必要」
「尽管和血肉区分开，但咒力和器官一样是恒定工作的东西，它们一直埋藏在你的身体里，只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
虎杖的眼睛渐渐睁大。
「至于稳定性，你把咒力看成是手脚就好了，把使用它们想象成吃饭和喝水，使用咒力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情，你会为呼吸的方式困扰吗」
「念即显形，如臂指使，才是咒力运用的正确阐述」
“……听起来很难。”虎杖小声地轻笑。
亮蓝色的光芒又突兀地出现，状似火焰又宛若流水，缠缠绵绵地萦绕在少年的手腕上，被他注视着忽明忽暗，最后恒定成天蓝泛青的模样。
「你天赋不错」
或者说很好，连我这个作弊人士都没达到上述那种境界，小鬼却听我说一遍就摸到了门槛。
虎杖的出色让我有了些危机感，正所谓主角天资卓越，反派辛苦练级，和他相比我的进度就太缓慢了，虽然咒力的正向化本来就是很多人一生也无法攻克的难关，但两面宿傩的反转术式就用的贼六，到我这就手法粗暴了？这哪能行。
“那这个呢？”
虎杖的问题打断了我的思路。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他捡起那支树芽晃了晃，手上的咒力立刻钻入樱花木中，像泥牛入海一样不见了。
“诶？”虎杖愣了一下，又运起咒力向树芽试探，再次被一点不剩的吞没，小鬼眼睛一亮，“这是个存钱罐啊。”
「差不多，这个小东西需要你稳定而不间断地给它输送咒力，被填满前只要输入中断都得从头开始，输送速度和方式都由你自己来决定」
“填满了会怎么样？”
「可能会有惊喜？」
我习惯性卖了个关子，其实是惊喜还是惊吓很难说，但管他呢，小孩子就吃惊喜诱惑这套，有目标才能有动力，要是最后实在太惊吓……大不了把东西收回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话说回来我想起一个问题，虎杖出来的目的是要去美术馆参观吧，看天色都这个点了，小鬼能在闭馆前成功赶上吗？不会又要欺负“第十三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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