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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兆顶着江楼真诚的视线, 好半挤出一句：“你放屁。”
江楼叹气，低下去。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倒还真的有点……惨。
惨的不是自己吗？
宋兆咬牙切齿：“你『乱』说啊，我喝醉我连硬都硬不起来我怎么强上你？”
江楼不说话。
宋兆这种突然安静下去的气氛搞不舒服。
他对那晚上的记忆真的模糊, 不清江楼话到底是真是假。
是江楼一个直男……可能真没必要趁人之危。
艹。
所真的是他强迫的人家？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本事？
宋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他憋出下一句话之前，江楼却率先站起来，朝他笑笑，“走吧, 送你回学校。”
“你下午应该还有课吧？”
宋兆愣下, “没课。”说完又觉这话好像有点什么, 连忙改口：“有课。”
江楼表情没什么变化, 就跟刚刚那话没说过一样。
宋兆跟着他走出去。
江楼要比他高一点, 平心而论在一众职业选手里江楼的长相是很出众的, 不过宋兆没看过江楼从前打比赛的视频, 不知道他前什么模样。
走到门口江楼突然停下脚步，宋兆盯着江楼的背影有点出神，没注意一下子撞上他的后背, 疼差点没原地起跳, “我靠！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江楼回过看他，眼底染些笑意抬手在他捂着的地方碰下, “想问你要不要去喝点什么，很疼？”
宋兆平时其实挺注意和朋友的触碰的，除郁宁，他俩认识时间久，从初中到现在，心底完全没有半点芥蒂，其他朋友他几乎连半点肢体接触都不敢有。
初中那会儿有人不小心撞到他, 都觉会染上病。
这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刻进骨子里，哪怕现在同『性』恋已经不再是什么值人嘲讽的事情，宋兆都没法真的和的男生勾肩搭背称好兄弟。
现在江楼的手贴在他额上，宋兆莫有种回忆起那晚上触觉的感觉。
江楼的手心热很，估计是因常年写数据敲键盘，指腹有点粗糙。
宋兆怔片刻，“还行。”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不用你管。”
不知道是不是听他这句话，江楼还真收回手转过身去，“要不要喝点什么？”
宋兆觉烦厉害，一句话没回。
他感觉自己在心口憋点什么，是又说不出来。
他跟江楼本来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那晚上打错电话的是自己，强迫人家的是自己。
憋好久，临上车前宋兆还是没忍住，拦住江楼要开车门的动作。
他抬着下巴抓着江楼的手臂迫使江楼转过身来，跟酝酿好一会儿似的，“对不起，江楼。”
“怎么……”江楼愣下。
宋兆长长吁出一口气，打断他的话，“那晚上是我不对。”
“如果你需要我赔偿你什么我都可去做，是……”宋兆突然就觉挺难的。
他怎么就那么惨呢。
前段时间人嫌弃就算，没正正经经谈过一场恋爱就算，连处男之身都他妈莫其妙地没，还是自己给出去的。
还伤成那副模样。
“是我还完后我俩就有什么交集成吗？”宋兆说出来松口气，倒意外平静，“真的，我之前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一夜情这种事很，我不说谁吃亏不吃亏，你不喜欢我，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没必要提什么负责什么东西。”
“你要是要我负责我就赔偿给你，除和你谈恋爱这事儿。”觉自己眼角有点湿润，宋兆抹把脸。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哭过。
前他经常哭，实际上哭解决不问题，还不如一到晚笑着。
“你是直男，没必要我委曲求全你自己，知道我们gay圈忌讳什么吗？就是直男。”宋兆吸吸鼻子想，就算江楼不是直男，他俩不可能在一起啊，说他不喜欢江楼，就算是喜欢……
要真是喜欢……他没那个本事追。
他一到晚骂郁宁怂，骂他自卑。
他自己何尝不是，他甚至连郁宁都比不上。
他说完就有点绷不住。
江楼低着看他。
宋兆喝醉的时候哭倒是凶，现在清醒的时候哭就安安静静的，说话不歇斯底里，大概是真的想好好和他谈谈。
面前的人鼻子眼睛都是红的，江楼想起那晚上宋兆觉疼埋在他胸口哭泣不成的模样，倒觉还有点可爱。
不过现在这副模样应该可爱点。
江楼轻笑，“谁跟你说我是直男？”
他确实谈过恋爱，都是和女生谈，……没有真直男能对男人产生欲望。
宋兆愣下，注意力转移：“啊？”
“你不是……不是有过女朋友么？”
“那都久前？”江楼似乎压根没在意宋兆刚刚说些什么，反倒是抓着他的手腕，“你要在这儿哭给人看吗？”
宋兆抽回手抹着眼泪，“他妈的谁哭？”
说完钻进车里。
“那我们好好谈谈。”江楼上车没启动。
车里的隐私相对来说好一点。
宋兆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刚刚他还挺能耐的。
“我刚刚那样说不是让你赔偿我什么。”江楼偏着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宋兆，语气缓慢，“我说想和你在一起试试是真的。”
“反正我俩该做的都做，尝试一下应该没人吃亏。”
宋兆疼，深深吸口气，“你喜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