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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潇】：早点睡。
纪乔心里倏地跳了跳，赶忙点开聊天界面想回复，但转念就骂自己慌个屁啊莫名其妙。
他想回个“嗯”，觉得好像有点太冷淡，想换成程煜常用“晚安”，又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被这两个字搞出来了，于是琢磨了半天才戳着屏幕打字。
【】：你也是。
【】：不然秃头。
【江潇】：？
纪乔看着这个弹出来问号，心情忽然变得有点好，他把手机放回床头充电，伸手关了灯。
明明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明明还应该再好好做做规划，可是这一刻他却懒得想了。省得脱发。
楼下依旧时不时会有吵闹动静传来，但今晚纪乔闭上眼，甚至都没来及辗转几回就意识模糊，囫囵地抱着被子睡着了。
托睡眠质量不错福，第二天纪乔起了个大早，他先是往身上和衣服上都喷了好几次阻隔剂，然后又把一大把腺体贴和创口贴装好，这才拎着书包去赶公交车。
进学校时候江潇还没来，纪乔把一袋牛奶放到他桌肚里，然后低头开始补作业。
补作业时候一般没空管其他东西，就在他好不容易把英语赶完时候，身侧椅子突然响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也在他桌角放了一袋牛奶。
和他那包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都是在校门口早点铺子买。
纪乔：“？”
“给你带。”江潇说。他边坐下边想往抽屉里放书包，然后一眼也看见一个蓝色包装袋，怔了一下，“你也给我买了？”
“不是。”纪乔对于他们俩个人搞出四袋牛奶这种浪费行为有点无语，而且既然江潇自己已经买了，他伸出手就想把那袋牛奶拿回来，“放错了。”
可是手腕却猛地被握住，江潇理直气壮，又带着点恶劣揶揄，“都放在我这了，哪里有拿回去道理。”
“我要喝这个。”他用空出来那只手抢先拿走牛奶，又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纪乔桌角上那袋，“你喝那个。”
纪乔：“”
程煜回过头，“啧啧啧”了三声，然后用手肘碰了碰临时坐在他旁边抄作业徐嘉成，“你看，我乔哥和他同桌床头吵架床尾合了。”
徐嘉成下笔如飞，还要一本正经地要指出错误：“这句话用得好像语境不太对吧。”
“哎呀哎呀，差不多，意思到位就行了”
过了分化期又在医院打过一期抑制剂，纪乔上课精神恢复了大半，虽然依旧不听讲，但是起码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直接睡一整节课了。
而不睡觉结果就是，他发现江潇似乎一跃成为了各个理科老师新宠。
主要是物理和数学。
这两门课课堂上有时候需要做一些拓展延伸训练，在月考之前，老师一般采取是自愿法和点名法相结合方法，不过几轮下来，通常就会演变成单口相声模式。
而到了现在，就是把江潇叫上去。
纪乔忽然明白对方为什么上课很少做笔记打草稿了，他做题技巧不是靠反复刷题来，而就是靠出众天赋和思维。
一道题摆在江潇眼前，他往往扫一眼就能拿着粉笔开始解答，中间也很少卡顿，步骤更是简洁，以至于任课老师在重新讲解时候，每次都需要在他公式旁继续扩写一大堆，才能把每个细节都真正讲清楚。
这天也是如此，下课铃声响起，张志乐刚好讲完一道解析几何题，他心满意足地合上教案，端着茶杯迈着小碎步出了教室。
不过拐出门没多久，他又探了个头进来把纪乔叫走了。
高二年级组数学办公室里。
“坐啊。”张志乐推着眼镜招呼了一句。
纪乔在办公桌旁小凳坐下，他大概知道张志乐找他会说什么，无非就是上课睡觉外加成绩事情，说不定也觉得他没用到只会拖班级平均分，就像高一时候那样。
可没想到张志乐只是从教案里抽了一张复印卷出来，上面细细密密地有各种圈画分析。
纪乔怔了一下，这是他数学试卷。
“不怪老师偷偷复印你试卷吧？”张志乐性子慢，笑起来也是一副老好人样子。
“”纪乔摇摇头。
“我认真地看了一下。”张志乐拿着笔在卷子上点了几处地方，“你做一些简单题是完全没问题，可是碰到要仔细想，要多拐弯就不行了。这种情况呢，我初步判断是因为你高一基础打得不扎实，是不是？”
纪乔含糊地“嗯”了一声。他高一又何止是不扎实，连听课机会都没有多少。
“所以呢！”张志乐突然振臂一呼，“老师决定给你找个一对一帮扶对象，你觉得怎么样！”
纪乔被他这动静吓了两下，麻木着一张俊脸刚想拒绝，却又听见张志乐说：“至于人选呢，我觉得你同桌江潇就特别合适！”
“江潇？”
张志乐说起江潇来就兴奋，脸涨得有点红：“他真是个非常非常聪明学生，而且他和你关系挺好吧？其实月考前我找过他谈话，想问问适应情况，还有考不考虑换座位，结果他说现在位置就很好很喜欢，还直接就考了个720出来哈哈哈哈哈！”
现在位置就很好
纪乔愣了一拍，片刻才抿了抿唇问：“那江潇同意么？”
“他？”张志乐有点蒙似反应了一下，“哦这个你放心，我一提江潇就同意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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