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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造的什么孽？！
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一圈儿，瞬间将太子和励王二人的神色尽数收归眼底。看到那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齐刷刷定格在自己身上，乔清澜心头更是有苦难言，只是事到如今，她也自知再无退路了。
“回禀太子殿下，奴婢没有什么见识，只是觉得晟王殿下待人和睦，并不摆什么亲王的架子，也不曾对奴婢疾言厉色，也许……晟王殿下是个好脾气的王爷吧。”
“哈哈哈哈哈……”
太子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乔清澜恰到好处地在自己脸上布满了尴尬和不安之色，又十分及时地侧过半张脸庞，用那十分奇异的表情同励王不偏不倚地打了一个照面，随即果断低下头去，重新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励王瞬间读懂了乔清澜的表情。他的脸上同样挂着一抹笑意，只是跟方才相较而言，这一抹笑容里就难免带上了三分无可奈何的苦笑了。
好在，太子开怀嘲笑的时间并不算长，等他收敛了笑声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恢复往日的冷静了。迎着励王两道问询的目光，太子轻蔑地一撇嘴，对于方才乔清澜的评价，摆明了是一百个不以为然：
“果然是妇人之见。还什么好脾气的王爷？哼哼……唐悟嵩要是脾气好，这天底下就没有脾气不好的家伙了。”
乔清澜又偷眼瞧了励王一下，见他面容无异，这才暗松了小半口气，向着太子缓缓屈身告罪。
“清澜只是个黄毛丫头，她能懂得什么？再者说，晟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若非演戏演得出神入化，哪里挣得来如今的名声？朝里朝外，不知有多少人都认定了他是一代贤王，就连父皇都差不离全信了。更何况是清澜呢……”
一提起当今圣上，太子便又是一阵儿止不住地郁闷。这全天底下谁信得过晟王都无所谓，可独独不能够是他们的父皇啊！
摆一摆手，太子没好气儿地止住了励王的话头：
“用不着替你的小娘子说话，本宫还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乔清澜，抬起头来，告诉本宫，依你之见，本宫该怎么做，才能对付得了晟王？”
乔清澜心头险些漏跳了一拍，一旁坐着的励王，双眸之中亦是忍不住一刹那目芒闪烁。
缓了一缓，她依言缓缓扬起了下巴，却依旧下意识地先朝着侧旁瞟了一眼，方才堪堪把视线落在太子的衣袍前襟之上。
“回禀太子殿下，奴婢才疏学浅，见识更是及不上太子殿下的万分之一，承蒙太子殿下垂询，奴婢受宠若惊，只是着实答不上太子殿下的问题。奴婢万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乔清澜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屈膝拜倒。只是趁机一抬眼间，她分明看见了太子脸上闪过了一丝愠色。明知这个问题若是自己应答得体，定然会引起太子和励王的猜忌，可眼下自己自认无知，却还是引得太子不悦。
若是太子动怒，励王借机惩治自己，甚至要了自己的性命，那该如何是好？
乔清澜总算知道戏文里头常常唱的那句“伴君如伴虎”，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奴婢斗胆，请太子殿下不必大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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