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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中步枪，正要扣动扳机，到了他面前的褚博身形一晃，闪到他的身侧，与此同时，军刺深深插入他的喉咙。
褚博拔刀，顺势一撞，把士兵的尸体顶飞出去，与另一名刚刚站起的士兵碰到一起，一人一尸，在地上翻滚成一团。
好不容易把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开，黑洞洞的枪口已然对准了他的脑袋。
嘭!
枪声过后，正准备坐起身的那名政府军，又重新躺回到地上。
附近的一颗大树后，转出一名政府军，正要对褚博射击，褚博抬手一枪，正中对方的胸膛，将其打坐到地上。
他三步并成两步，冲至那名还没倒下的政府军近前，将其身体又拽了起来。
哒哒哒!
扫视过来的子弹打在他的身上，溅出一团团的血雾。
褚博一手提着他的尸体，一手连续拉掉挂在他身上两颗手雷的保险，然后将尸体狠狠甩了出去。
轰、轰----
两声巨响之后，尸体破碎，飞溅出去的血雾，让三名躲在草丛里的政府军变成了血人。
那三人受刺激过度，尖叫着从草丛里站起身，脸上、身上，全都是同伴的血水和肉沫。
褚博直冲过去，人到，枪也到了，打光了子弹的步枪，被他当成棍子用，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步枪断裂，一名士兵的头侧也被砸开瓢，身子横着飞出。
另两名士兵还没做出反应，褚博扔掉破碎的步枪，冲到两人近前，单手持刀，向左右连刺。
噗噗噗，刀锋入肉的声音一瞬间响了十数声，两名士兵，身上各中数刀，双双跪地，向前扑倒。
这已经谈不上是战斗，完全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一个人对数十人的屠杀。
不知过了多久，当现场的枪声全部消失时，树林中还能站立的人，只剩下褚博一个。
在他的前后左右，全都是政府军的尸体。
有被枪打死的，有被刀刺死的，还有被手雷炸死的。
硝烟味掺杂着血腥味，不仅刺鼻，更刺激现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呼、呼、呼!
战壕里，没人说话，只剩下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声。
果敢军经常和政府军交战，其士兵也称得上是经验十足的老兵，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褚博这样的人。
一个人，几乎消灭了近两个排的政府军，这哪里还是人，更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冥界里挥舞着镰刀的死神。
褚博将身上血迹斑斑的外套脱掉，转身走回来，到了战壕近前，见里面的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他瞅瞅手表，问道：“你们排长，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人回话，几名果敢军，都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站在战壕里，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褚博啧了一声，再次问道：“你们排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几名果敢军终于回过神来，相互看了看，纷纷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一名果敢军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把他们都杀光了?!”
褚博淡然说道：“你们给我想要的东西，我顺带手帮你们一把，也说得过去。”
无论是果敢军，还是政府军，褚博都谈不上有好感。
只不过拉温杀了陈向荣，在他这里，政府军更可恨一些。
但果敢军也难辞其咎，陈向荣之所以会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帮助了果敢军。
“兄弟……不，这位大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果敢军士兵声音颤抖地问道。
“中国人。”
“……”
几名果敢军士兵异口同声地说道：“其实我们都是中国人!”
“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你应该帮着我们打政府军!”士兵们纷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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