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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元化沉默几秒，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他背靠墙壁，看着陈念不假思索地调出程序参数，按动键盘，破解了屏障。
一份新的参数呈现于两人眼前。
“最高指挥权限……”
陈念苦笑一声，扶住额头，闭上了眼睛。刹那间，这位芯片行业的泰斗级人物脱下了一切的头衔、光环，如每一个无可奈何的母亲一般，深深地叹了口气。
“孔先生。”
她说：“能跟我讲讲这个案子吗？步朋一来，就清了场，告诉我念白被指控为连环杀人犯……我的脑子乱糟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元化投影了腕表内的资料。
步朋盘问了塔智角公司的技术人员，调了往日的录像，把有用的东西全传输给他了——来的路上，他便推理出了案件的时间线。
“宋念白改了摄像头的位置。”
“技术人员说，她从11岁起，就会来公司帮忙，打包成品。因为不喜欢被拍，她建了个‘秘密基地’，调整了摄像头……塔智角是家族企业，员工们不会刻意管教未来的老板。”
“她有了修改程序参数的空间。”
孔元化放大了关于愚者的第一次犯罪的新闻报道：“11岁到16岁，81年到86年，她躲在塔智角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掌握了一批机械大军——并陆续将炸弹埋入了城市各地。”
“人机86年12月17日，她炸了商业街，踏上了犯罪的道路。同月，27日，她炸了一栋酒店。”
侦探顿了顿，缩小新闻，放大了两个小喽啰的打码照片：“这两个人，是她利用暗网，买下的替罪羊。”
“我被误导，认为她的炸弹必须当场扔……没有考虑到ai叛变或者这座城市早已隐患重重的可能性。”
“后来，她觉得‘游戏’不刺激了。”
“1月6日，她主动暴露了身份。”孔元化隐去了戚九的存在，继续道，“1月7日，第三次作案，我拍下了她操控ai的证据。”
“……有人从她手里保住了我。”
陈念无心纠结“有人”是谁。
她盯着一个个悬浮框内的现场图片，被打了码的血肉模糊的景象刺激得红了眼，脑海中的思绪亦越发复杂。
莫得感情的查案机器望着她，询问道：“已知，宋念白有一个黑客当同伙。既然炸弹是自制的……那芯片的程序参数，也是她自己修改的吗？”
“要自学炸弹的制造办法，可以把男性扮演得天衣无缝，还得潜入暗网——她今年才17，真的有能力独自修改芯片参数吗？”
“塔智角公司，是否有她的共犯？”
……
陈念起身，点击了一个悬浮框。
这个悬浮框里的宋念白，个头与桌面持平，踮着脚，认真地看着一个技术人员输入各种参数，处理缺陷磁道……
——是接受盘问的人提供的照片。
“她有能力。”
陈念平静地叙述：“她完美地继承了我和丈夫的优秀之处。智商检测的结果显示，她比我们更聪明……她对科研没兴趣，一直是我的遗憾。”
女人的指腹触碰着虚拟的投影，花白的头发与眼尾的皱纹烘托出她的温婉：“我们其实已经要退出一线了，准备为年轻人让位。”
“我以为时间还长，我能用余生陪她。”
“……可惜。”
“她好像等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怕被杠，叨叨一下：
完善角色背景，填充角色形象≠洗白。我塑造宋念白，塑造愚者这个角色的同时，一直不否认她的坏。跟基友聊剧情，也调侃是个小疯子
所以
不要说我在洗白愚者，我不是我没有
=
18点30来康康我叭呜呜，我好扑街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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