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矮驴配种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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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山把叫驴拉到一边，拴好缰绳，就琢磨该咋办。

小得说：“给矮驴蹄子底下垫点啥，垫高了兴许能弄成。”

一句话提醒了长山，俩人从墙外往里抱柴禾，垫在矮驴脚下，那几个小家伙见长山不责怪，胆子也大起来，帮着俩人往里抱柴火，然后就站在跟前看。长山又往柴火上垫了些土，估计高低差不多了，才把矮驴吆上去绑好，牵过叫驴来。

叫驴被蒙了眼栓在一边许久，荡的情绪早按捺不住了，那棒槌涨得铁硬，抖抖索索要寻地方发泄。等长山牵到木架子跟前，叫驴一纵身就爬了上去，矮驴吃不住巨大的压力，腿一软就跪下了，反复几次，还是不能成事。长山和小得扶住矮驴才勉强挺住，叫驴早已心急火燎，挺起棒槌抖抖索索寻找入口，在外围乱戳，长山看得着急，伸手一把就捂了进去，叫驴长驱直入，一阵颤抖……。

小得和长山扶着矮驴，感觉它像筛糠一般，抖成一团，身体越来越软。长山感觉不好，没等叫驴尽兴，就硬拉下来，牵到一边绑好。

过来看矮驴时，已软瘫成一堆，俩人忙解开绳套，矮驴就地倒下，口鼻喘着粗气。

长山说：“俺还从来没见过这事呢，别出啥事吧。”

小得说：“不会吧，还没听说过有配死驴的呢。”

俩人再看驴时，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腿一蹬，死了。

俩人不信，又拉又拽又揉搓，折腾了半天，摸摸矮驴身子越来越凉，这才确信是死了。

那群小家伙一看出了事，想着后边不会再有啥好景致看，就一个个悄悄溜出场院外，出了门就起哄：配死驴喽——，配死驴喽——。哄闹着到别处玩去了。

小得一蹾在地下，嚎啕大哭起来。

长山也耷拉下了手，坐在一边叹气。

良久，长山说：“恁看这事弄的……。”

小得懆气长山说：“恁是干啥的，恁就不知道头牯也能配死么？这没了头牯，失了手，俺家往后可咋种地呀？”

长山尴尬至极，愣了半晌，幽幽地说：“要不，恁把叫驴牵上，就算俺赔给恁了。”

小得还是抽泣：“恁说这干啥？像是俺来讹恁叫驴一样，俺不要。俺那恓惶的驴呀，恁咋那么不耐实呢，说是撵大得呢，恁可倒死了，叫俺往后可咋办呀？呜——呜——。”

长山说：“出了这事，往后这配种的事俺也没法干了，恁就把叫驴牵回去吧，俺使活的时候到恁家借去，咱两家不耽搁种地就行了。”

说完就往后院去了。

小得蹲在那里左思右想，寻思了半晌，最后还是牵上叫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