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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杨球气定神闲，说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谁没有事？查到谁，谁就是倒霉蛋儿，就有事。你说，县长、人大主任，哪个人是干净的？”
妲六芒低头不语，是啊，我自己也不干净。
黄杨球看着妲六芒低头喝茶，说道：“你还要忍一忍，千万要沉住气，否则，功亏一篑，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你会后悔一辈子，人大的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了，但愿这个期间不会有事。”
妲六芒有些不解，问道：“你说，庄书记怎么这么不谨慎，会在一个女人身上翻船？”
“你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人，不是神仙，谁敢拍胸脯说，大家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
妲六芒还是有些不忍，耿耿于怀，说道：“他那个位置，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呼风唤雨，在我们县一跺脚，整个县城乱颤，怎么会摆不平一个女人，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黄杨球笑道：“要不，你去跟他谈谈对付女人的办法，给他支招？”
“开玩笑。”
“一个乡长，当然不会理解一个县委书记的处境，站的角度不一样。就跟毛主席站在黄河边，壶口瀑布旁想的问题，一定跟一个渔翁在壶口瀑布旁想的问题不一样。”
“当然。”
“前几天，我的有个朋友从欧洲回来，感叹我们国家跟人家差距很大，我理解他的心情，要一切都赶上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这就跟建筑一样，不对，你这么一打岔，我忽然想起一个建筑上的事情，一个朋友从日本回来，跟我讲一件事。”
妲六芒笑道：“跑题了，文不对题。你说吧，我听着呢。”
“前几天，日本《读卖新闻》说的，三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被抓起来，被判刑了。理由是他们拆这座楼的时候，发现他们三十年前，也就是他们五十多岁的时候盖的楼房水泥标号和钢筋标号不对，就毫不客气把这三个人，投资商、建筑商、监理抓起来判刑，你知道为什么日本没有假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