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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总喜欢和拥有悲催命运的人开玩笑,他又想弄死你,但又不想这么快弄死你,或许觉得那样就失去了他快乐我痛苦的过程。
我再度醒来,醒来发现还是晚上,此时我们已经到了山的口子,并不是我们之前的入口,而是另外一边,此时不远处就有两个无烟炉在燃烧着,其他人东倒西歪地在睡觉。
“小康,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胖子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直接跑过来就叫喊着。
我的脑袋还是很懵,摇晃了几下:“这蜘蛛的毒性真够劲,我感觉跟喝了两斤二锅头似的,现在还不舒服,不过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知道我没死!”
远处,传来了哭声,我问胖子怎么了,胖子叹了口气说,我是没有死,但是队伍当中死了四个人,王刚那家伙正在给他们挖坑,准备就地掩埋呢!
胖子扶着我走了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三男一女,杨楠楠正跪在四具尸体旁边痛哭流涕,那些尸体皮肤依旧呈现黑紫色。
我看在黑斑鸠正坐在不远处,那只血红的小鸟站在他的肩膀上,让胖子帮忙挖坑,自己就走过去跟他肩并肩坐下。
“为什么不用我的血?”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他肩膀的那只鸟,而那只鸟也在看着我,毫不夸张地说我竟然从它的眼神中看出警惕的神色。
黑斑鸠轻轻用手梳理着那鸟的羽毛:“用了,不管用,毕竟这种蜘蛛太毒了,你能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我问他在自己昏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黑斑鸠就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在我被咬之后,胖子背着我就拼命地跑,其他人也是一样,但是我们身后这条缝隙中的漏斗形蜘蛛实在太多了,在逃跑的过程有人中招了,那三个男人是因为保护琉璃,而那个女人因为跑的慢。
接着,黑斑鸠还说了一句:“这些漏斗形蜘蛛并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种类,我估计它们是世界最毒的动物,中招的四个人没有你那样的身体,被咬了应该当场就死了,一点儿缓和的余地都没有,等出来喂了你的血,也无法起死回生。”
听他说了这个,我便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实重新换了纱布,最让我奇怪的是,原本最虚弱的队医竟然这一次幸免于难了,他的运气和我的好像正好相反,也有点太好了。
见我看队医的方向,黑斑鸠说:“那些毒物只攻击活动的物体,它们应该是依靠震动来判断入侵者的动向发起进攻的,所以队医没有被咬!”
我叹了口气:“照这样说,那时候我们装死就没事了!”
“当时那种情况,谁能想到这个啊!”胖子就过来安慰我:“小康,我了解你,你肯定又觉得这件事情是你的问题,其实你不用有这样的心理负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跟着到了这种地方,想来也做过心理准备!”
我看向了琉璃,此时她成了之前黑斑鸠的模样,一个人脱离队伍,站在距离我们三十米之外,静静地站着,她肩膀微微地抖动着,可能是太冷了,便有种想要给她披一件衣服的冲动,最后理智还是告诉自己不要那样做,也许她现在只想独自一个人静静。
“你这只鸟挺厉害啊!”胖子想要逗一逗那只鸟,可是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狠狠地啄了一口,气得他大骂道:“你个扁毛畜生,敢咬我,看我不把你炖了!”
“你敢炖他,我就敢炖你!”黑斑鸠说着,伸手把鸟送回了不离身的黑色小皮箱子中:“小红受伤了,好在它和你一样,对于一切毒液都有天生的免疫!”
胖子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转身跑到一旁去睡觉。
我们就那样坐着,看着太阳动东方升起,顷刻万丈光芒铺洒沙滩,这又是我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罗布泊又一个早上,此时我们都站了起来,发现腿有点麻,但是眼前的情形,让我们都没有去理会。
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大片广袤的森林,如果不是四周的沙漠提醒着我,我都觉得自己穿越到了热带地区。
太阳的出现,给那片森林遮上了一层薄纱般的白雾,但也只是出现没有几分钟,便被蒸发掉了,那一刻我们还看到彩虹,感觉前方就是天堂,就是世外桃源,每个人的灵魂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
森林中的树木异常高大,要不是有我们身边这座大山当着,估计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而四周又是很高的山丘,这片森林就在一个很大很深的坑中,所以一般情况没有发现这座山的存在,是不可能找到这片森林的。
说到底,找到这里还是依靠的风水玄术,我终于知道我师父为什么说,真正懂风水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看破凡尘俗世不沾染红尘的世外高人,另一种就是有目的性的盗墓贼。
当时,我还嘲笑他在卖弄自己,现在看来能找到这里的不外乎像我和外面死的那些盗墓贼,值得一提的是,那群盗墓贼里边有两个和我同肤色人面孔,算是引狼入室吧!
我们重新整理了装备,把那些沙漠中使用的东西留下,剩下的都是一些任何环境探险都用的到的,集中起来留在这里,又一个队员保管,而这个队员昨晚跑的时候崴了脚,不适合跟我们继续前行。
深坑下的这片森林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比较奇特,像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直径应该在一千五百米左右,相比较我和胖子以前去过的那些热带雨林,还是太小了。
不过,我们并没有放松,之前一个小绿洲都能发生那样的事情,而进入这里就死了人,还一次性死了四个,说明这个封闭的环境当中,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里边,即便里边有条龙也是正常的。
在前脚踏入森林,后脚还在沙漠中,那种感觉非常的奇特,同时感觉到了泥土的湿度,要不是后脚的感觉,我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就是个梦,醒来没有人死亡,自己也不用面临随时可能发生的死亡。
泥土和沙子的咬合地点,还存在着少量的沙子,显然沙漠的恐怖力量依旧在吞噬这片森林,之前肯定比这个还要大的多,只不过几百上千年的变化,让以前不知道多大的森林,仅仅剩下眼前看到的这些。
这里不可改变的是昼夜温差依旧大,所以导致这里的树木和寻常的不同,越靠下越茂密,越靠上则越稀疏,到了顶端的时候,几乎就是针叶林,将我们进入的十一个人所笼罩。
队医从被人抬着,改成被人搀着,因为森林里边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担架进入,从泥土的湿度来看,这森林当中肯定有一条很大的地下水脉,只要我们下到足够深的地方,说不定随便挖个几米,就能看到水往外溢,到时候不仅仅是队医,包括我们所有人都得救了。
黑斑鸠右手折叠铲在前面开路,把挡在我们前进路上的植物砍出个口子,我们跟在他们的身后。